“大....人....”
韩芸愣了一下。
可下一秒她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不知道什么是长大，我从小就是按照别人的吩咐去做的，只要他们开心了，他们就会对展现出好意，我就会好受一些，这样难道不对吗？”
韩芸啜泣着。
柳苏看向了林默，眼神里满是心疼。
林默的眼神也露出了忧伤。
为了获取一点廉价的爱就不断的讨好别人。
尽管已经如此劳累了，还是坚强的生活着，努力的完成了学业，并且成为了一名执业律师。
她是乖巧的，善良的。
也可以想象正因为她性格，她要遭受多少不公平的对待，这些负面情绪她都得独自消化。
就算如此，她依旧在努力生活。
“小芸你已经做的很棒了，以后就慢慢来吧。”
林默柔声的说道。
韩芸的哭声更大了，像是在宣泄也像是被人理解后的感动。
林默和柳苏沉默无言，除了河流与风声外只有韩芸的哭声。
“咦，怎么是个爱哭鬼呀。”
突然，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
接着一个小脑瓜子从林默的侧后方探了出来。
吓得林默都抖了一下。
“夏灵？！”
林默惊讶的看着身后人。
完全没想到夏灵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后。
“嘻嘻，老大，柳老师。”
夏灵闪烁着大眼睛挥了挥手。
接着她看向了埋头啜泣的韩芸：“这就是韩律师吧，都律师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委托人还怎么信任我们，不准哭了！”
夏灵突然严厉说道。
嗯？
林默都怔了一下，然后想教训一下夏灵。
可韩芸真不哭了，抬头红着眼睛看着夏灵。
对视了一眼，又立马缩了回去，似乎被夏灵的严厉的态度给吓到了。
“是我联系小灵过来的，我想着她们俩是同龄人，应该好相处一点。”柳苏有些尴尬的说道。
主要是柳苏也没想到夏灵出场就这么严厉。
而夏灵则是挠了挠头，有些迷惑。
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方式不对，立马转换了态度，露出甜美微笑，轻抚着韩芸的头温柔道：“韩律师是最乖的小宝贝了，咱们不哭了做个朋友好不好？”
此时的夏灵像个幼师一样，哄着韩芸。
林默茫然。
不是...今天夏灵这妮子抽什么风？
上一秒凶人家，下一秒就哄？
演技也太拙劣了，人家能信你吗！
“嗯，你好，我叫韩芸。”
哪知下一秒韩芸就伸出了小手。
嗯？！
林默猛眨眼，十分诧异。
“哎嘿嘿，你好，宝贝，你以后就跟我混了，叫我大姐头就行。”
夏灵一手叉腰，一手拍着韩芸的脑袋豪放的说道。
等会！
林默也都有些懵。
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好呀。”
韩芸答应了....
“嘻嘻，老大你看我一出马，就把事情解决了吧！”夏灵拍着胸脯大笑道。
林默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韩芸，还没问呢。
韩芸就主动细声说道：“林律师，柳律师，我能感觉到你们对夏律师的好感，如果我跟着夏律师学习的话，你们应该会放心的。”
这下林默懂了，甚至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吃惊韩芸对于情绪的细微捕捉能力。
她瞬间就捕捉到了自己与柳苏对夏灵的特殊情感。
知道答应夏灵，不仅不会惹怒自己与柳苏，反而会让两人放心。
要知道，韩芸从未见过夏灵，光是靠刚刚的接触就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但令人心疼的是，这个方式依旧是一种变相的讨好。
不仅讨好了夏灵，也讨好了自己与柳苏。
没办法，因为从小的经历，这已经是刻在她dNA里的习惯了。
柳苏也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夏灵努了努嘴，刚刚还坚挺的身姿耷拉了下来。
此时林默愈发对韩芸好奇了起来。
这种情绪感应捕捉能力可不简单啊。
于是，直接对韩芸发动了“实力检测。”
【姓名：韩芸】
【年龄：21岁】
【当前就职律所：九霄律所（已下定决心离职）】
【当前能力：情绪洞察（A+）法律综合素养（A）】
【备注，韩芸拥有A级的自我调控能力，但因为其恶劣的成长环境，该项能力经常性宕机。】
【未来潜力：情绪洞察（S）法律综合素养（A+）自我情绪调控能力（A+）】
【未来律师评级：A+级（一流红圈所王牌律师）】
林默有些惊喜。
这算是抽到大奖了。
韩芸未来的定位竟然是一流红圈所的王牌律师。
这个实力可就不简单了。
再往上一步就是一流红圈所的合伙人了。
当然，林默也明白，韩芸拥有如此潜力主要是她的情绪洞察能力。
单纯的A+级法律综合素养并不能让她登上那个位置，结合S级的情绪洞察，那就是王炸了。
可以洞察对手的情绪来出牌，这个能力是极为强大，也是她能够跻身一流的关键。
从能力表中，林默也弄懂了，韩芸明明遭受过那么多不公，还能坚强生活的原因。
那就是强大的“自我清醒调节能力”
可以想象，宕机的时候，就是韩芸最缺爱，宁愿牺牲自我也要获得别人的爱。
结果就是遭受到伤害。
而这时候自我调节能力就恢复了，开始调节她痛苦的情绪，自我抚平创伤。
这样一直循环，就造就了韩芸矛盾的经历。
不过看起来是可以调理的。
身边没有烂人，她就能变好。
如果是完全体状态的话....
林默眯了眯眼睛，怎么感觉像是夏灵的对立人格？
夏灵好动，性格活泼，任何心情都放在脸上，经常性神经大条，法律素养与刚毕业的法学生一样。
不谈被陆霄命令的韩芸，实际上的韩芸乖巧，性格内敛，会隐藏情绪，神经敏感，法律素养一流。
还真就是“邪恶夏灵”
不对，是“乖乖女版本夏灵”
算是与夏灵互补了。
想了想，夏灵带着她的确是一件好事，至少时刻有法律支援，不注重的细节韩芸也会注意到。
能放心不少啊。
但是....
林默瞄了一眼夏灵。
这妮子不会带着韩芸干坏事吧。
就像大姐头带着学霸乖乖女去搞事情一样。
“咳咳，小灵啊，最近你就带着韩律师处理你的项目吧，注意别瞎搞。”
“嘻嘻，好嘞好嘞。”
说完夏灵就拉起了韩芸：“走，姐姐带你去嗨！以后谁敢欺负你，我就捏爆他们！”
夏灵一捏拳，十分的具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