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辉则像个影子一般,悄然无息地跟了进去。只见许大茂径直走向一个包间,柳辉无奈,只能选择在旁边的包间暂且安顿下来。虽说隔着一层木板,无法将里面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但偶尔还是能捕捉到一些零碎的话语。
许大茂走进包间,里面坐着一个人。他其实并不清楚这人具体是做什么的,只知道此人必定有着一定的官职,而且似乎和上头的人关系颇为不错,所以自己才对他言听计从。那人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冷冷地开口问道:“许大茂,是不是和娄晓娥离婚了?”许大茂赶忙小鸡啄米般地点头,回应道:“没错,您也知道,我打算举报娄半城,这娄晓娥毕竟是娄家的人,我自然不能和她再有什么瓜葛,所以才果断和她离了婚。不过您放心,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查出了不少东西呢。”
那人听了许大茂的话,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屑,心里想着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傻子。他强忍着怒火说道:“许大茂,你是不是傻啊?你就这么贸然和娄晓娥离婚,就不怕打草惊蛇,让娄家察觉到什么?行了,我问你,最近这个娄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许大茂本来正打算如实说自己其实并没有怎么监视娄家,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清楚,要是承认自己失职,恐怕会惹得眼前这位不高兴。于是,他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说道:“您就放心吧,我一直紧紧盯着娄家呢。这段时间娄家一切正常,没什么特别的动静。您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该行动了?”
昏暗的包间里,气氛略显凝重。那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冷峻,缓缓看向许大茂,语气平静地说道:“行了,这件事我实在是不方便出面,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清楚。所以,这事儿只能全权交给你去处理了。”
许大茂听闻,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件事我寻思着一个人搞不定,就找了一个帮手,您看……”话未说完,便抬眼偷偷观察那人的反应。
那人一听,脸色瞬间大变,“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圆睁,怒视着许大茂,厉声道:“谁?我不是反复跟你强调了吗,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怎么就不听呢?还擅自找帮手,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许大茂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连摆手道:“您先别着急,您先消消气,慢慢听我说。”
那人冷哼一声,强压着怒火,看着许大茂,冷冷地说道:“你对你这个所谓的帮手了解多少?给我详细说一说。”
许大茂赶忙把李副厂长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这个人绝对可靠,跟我是一条心,肯定不会出岔子的。而且他在厂里也有些地位,能帮上不少忙呢。”
那人听后,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道:“这件事跟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只要你到时候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就行。至于你怎么去运作,用什么帮手,其他的一概与我无关。”
许大茂一听,心里明白这是对方同意了,连忙点头哈腰,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之后便不再多言。
紧接着,那人压低声音,详细地说了一些计划,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说完后,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看着许大茂说道:“行了,你先走吧。以后要是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和我联系了,免得节外生枝。”
许大茂忙不迭地点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在许大茂离开之后,柳辉并没有跟着离去。他一直躲在门口,眼睛紧紧盯着包间的门,心里想着一定要看看这个在许大茂背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有人从包间里出来。柳辉心中顿感不妙,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于是决定冒险去那个包间一探究竟。
柳辉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包间,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瞬间,他恍然大悟,心中暗叫不好,原来这里面设有暗道。
正当柳辉准备仔细寻找暗道的时候,茶馆的员工恰好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柳辉,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是……”
柳辉心中一惊,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脸上立刻堆起笑容,佯装无奈地说道:“唉,这不是闹误会了嘛。我本来是旁边包间的客人,这茶馆的包间长得都太像了,我一不留神就走错了。你看看,这事儿闹得。”
服务员上下打量了柳辉一番,见他确实是旁边包间的顾客,这种客人走错包间的事以前也发生过不少次,便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说道:“行吧,您下次注意点。”
柳辉无奈地笑了笑,只能先离开了。虽然这次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但他心里清楚,许大茂的背后确实隐藏着一股神秘的势力,只是目前还没有查出来对方到底是谁。
而另一边,许大茂正哼着小曲,乐呵呵地往家走。他满心欢喜地想着,只要有了这个人的帮助,到时候收拾一个娄半城,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仿佛已经看到娄半城在自己面前低头求饶的场景了。
在轧钢厂里,刘海中心事重重。他原本打算去找李副厂长,毕竟李副厂长都已经找自己儿子刘光天做事了,他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深意,想和李副厂长好好聊聊。可轧钢厂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他担心说话不方便,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等下班的时候再说,那时候人少,能更自在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