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说道:“李副厂长,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要是办成了,对您可是大大有利,说不定您马上就能当上厂长了。”
李副厂长一听,心中顿时来了兴趣,看着许大茂说道:“哦?还有这种好事?那你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许大茂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觉得在这里说不太方便,于是说道:“李副厂长,这里人多眼杂,不太好吧。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详谈。”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问道:“好,那你说去哪里?”
许大茂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我知道有个饭店,那里的手艺相当不错。正好给您接接风,洗去这升职的疲惫,咱们边吃边聊,您看怎么样?”
李副厂长没想到许大茂还挺会来事,心中不免有些受用,点了点头说道:“行吧,不过你也别太破费了,大家都是同事,没必要搞得太铺张。”
许大茂心里明白,今天又得大出血了,但为了能拉更多人一起收拾娄半城,他知道人越多越好。于是,他连忙说道:“李副厂长,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咱们是朋友,这就是朋友之间的聚餐,我心里有数。”说完,便陪着李副厂长一起离开了。
而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顾南看见了。顾南心中不禁暗喜,没想到柳辉还真有两下子,竟然真的说服许大茂去找李副厂长了。他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下可有热闹看了,且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顾南心中暗自琢磨,虽说他清楚这个李副厂长背后有人撑腰,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非得狠狠地整治整治他不可。最起码在那件重要的事情来临之前,得让李副厂长尝尝受挫的滋味。
不过,想要直接将李副厂长撤职,顾南心里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李副厂长的后台硬得很,除非他犯下杀人这样的重罪,可稍微想想,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顾南沉思片刻,觉得还是先从许大茂入手吧。毕竟答应了娄晓娥的父亲,要帮着处理许大茂的事,做人得讲信用。
话说许大茂约了李副厂长来到一家颇为隐蔽的饭店,两人找了个包间,推门而入。包间内布置得还算雅致,桌椅摆放整齐,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给这方小天地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
李副厂长刚一落座,便抬眼看向许大茂,神色略显不耐地说道:“今天找我吃饭,肯定是有什么事吧?有话就直说,我那边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提醒许大茂别浪费他的时间。
许大茂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看着李副厂长说道:“李副厂长,您可知道现在的形势啊?”
李副厂长心中一愣,不太明白许大茂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又怎肯在许大茂面前露怯,要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多丢人啊。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道:“哦,现在这形势变化得太快了,方方面面都有变动,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方面啊?”
许大茂见状,清了清嗓子,详细地说了一遍:“李副厂长,是这样的,我现在已经和娄晓娥离婚了。我打算举报娄半城,他可是个资本家,在战争年代做过不少可耻的事。”说这话时,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已经看到娄半城身败名裂的场景。
李副厂长听闻此言,着实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大茂居然会有这样的举动。要知道,娄半城可是轧钢厂的名誉董事啊,这可不是一件能随意对待的小事。再说了,若不是娄半城一直护着许大茂,就凭许大茂平日里干的那些腌臜之事,早就被轧钢厂开除了,哪还能有今天坐在这儿和自己谈事的机会。
而李副厂长由于刚刚调任到轧钢厂不久,还不知道娄半城已经将轧钢厂的所有股份全部交了出去,如今他已不再是轧钢厂的名誉董事,和轧钢厂没有任何关系了。当时杨厂长本打算告知众人此事,但娄半城觉得这件事与轧钢厂的普通工人无关,便没有声张。
李副厂长一脸严肃地看着许大茂,说道:“你真打算这么做?你要清楚,没有充足的证据,可收拾不了娄半城。而且他还是你的前岳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给我下套啊?”经过上次被顾南算计,李副厂长如今早已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行事变得格外谨慎。
许大茂心里暗自嘀咕,虽然不知道李副厂长现在都当上副厂长了,胆子怎么还变得这么小,真是没出息。但他哪敢把这话说出口,只能陪着笑脸,老老实实将自己这段时间精心搜集的证据全部拿了出来。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把证据摆在桌上,看着李副厂长说道:“李副厂长,您看看,所有的证据我都搜集齐了。但您也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个电影放映员,还是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我怕我说的话没人信啊。”
李副厂长可不理会许大茂说得多天花乱坠,在他看来,只有证据才是关键。说得再好,证据不足也是白搭。他拿起桌上的证据,仔细地翻阅起来,越看越震惊。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调查得如此清楚,就凭这些证据,确实能给娄半城带来不小的麻烦,收拾一下他也并非不可能。
许大茂浑然不知,娄半城与李副厂长之间积怨已久,这段恩怨的渊源颇深。想当年,李副厂长还仅仅是轧钢厂的一个副主任时,便与娄半城有过交集。
那时的李副厂长,试图与娄半城建立某种合作关系,然而娄半城何等精明,一眼便看穿了李副厂长心中那点歪心思,认定他心思不正,绝非可以信赖之人,于是便一直对其不理不睬。
相反,娄半城却与杨厂长相处融洽,两人关系颇为不错。这可把李副厂长气得不轻,因为娄半城与杨厂长的交好,使得他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对杨厂长下手,心中的怨恨也因此越积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