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群的速度并不慢，与高铁相比也毫不逊色，
但远不如齐娅胯下的枣红马，
这是她所融合的仆从，自带的召唤物，同样是传奇级，
常态下的移动速度，就能达到每秒10公里。
只用三秒，齐娅便来到鲸群的正前方，为首的鲸鱼转动眼珠，温润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
齐娅将【塑心仪式】展示给鲸鱼。
鲸鱼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平淡的精神波动涌入齐娅的脑海：
“我忘了。”
“忘了？你不是以述人吗？”
巨鲸疑惑：“那是什么？”
齐娅不解：
“你们的种族，你不是以述人吗？要不然为何要去巨石阵执行塑心仪式？”
巨鲸同样疑惑：
“塑心仪式？那又是什么？我飞到那个地方，只是因为喜欢。”
说完，巨鲸再度长嘶一声，开始加速：
“陌生的生物，我要离开这里了，再见。”
鲸群的速度陡然提升一截，眨眼间便消失在云层之中。
该走了，还有任务要完成。
齐娅一拉缰绳，枣红马转头迈出几步，随即又被扯回来。
不行，今天必须搞清楚，不然，我睡不着觉！
“走！”
齐娅一夹马腹，枣红马迈开步子，化作一道鲜红的流星，载着她冲往天际。
二十秒之后，齐娅追上鲸群，
为首的鲸鱼见怪不怪，反而发出友好的邀请：
“要到我们的世界看一看吗？”
“好。”
“那就来吧。”
鲸群冲出大气层，在浩瀚的群星间飞翔，
闪烁的群星犹如翻涌的浪花，在巨鲸的鱼鳍间游动。
随着鲸鱼的前行，前方出现更多绚烂的塑心兽。
如同光铸的雄鹿在小行星带中跳跃，
足有三十米高的庞大身躯上生长着如同发光珊瑚一样的增生物，爬满脊背，闪烁着微光。
在小行星带的阴影中，
大量巴掌大小的水晶蜘蛛吐出银丝，
黏连在小行星上，随后将小行星拉在一起，构筑出一个庞大的巢穴。
三头像是章鱼与鲨鱼混合体的塑心兽直奔齐娅而来，灰蒙蒙的眼中闪烁着凶光。
齐娅掏出枪对准三头塑心兽，
巨鲸长嘶一声，三头塑心兽受到惊吓，快速地游走。
“走吧。”
巨鲸摆动着尾巴，加速向前，齐娅紧随其后，
不到十秒，她们便来到一颗月亮大小的行星背面，
在行星的近地轨道上，有一片光辉海洋，
大量海洋生物外形的塑心兽在其中进进出出。
在看到鲸群时，大量的塑心兽游过来打招呼：
“嗨，旅行感觉怎么样？”
“话说，你们到底为什么每年到这个日子都要去旅行？”
“鲸鱼，我最近学了个新词，鲸鱼，这是不是用来形容你们的。”
一只发光乌贼在齐娅的时候，激动地喷出一团星光：
“天哪，这有一只奇怪的动物。”
“哪呢？哪呢？我看看。”
一只轮胎大小的螃蟹爬过来，好奇地看着齐娅：
“天哪！她和我们长得完全不一样，这也太丑了。”
“就是，就是，太丑了。”
“虽然不礼貌，但这也太丑了。”
齐娅额头青筋暴起，强忍住拔枪射击的冲动。
“去，去，去。”
巨鲸将凑热闹的塑心兽都赶走，然后游到齐娅的身旁：
“抱歉，吵到你了。”
齐娅摇摇头：
“倒也没有那么吵，只是……”
这些明明都是由人类变成的塑心兽，为何会认不出人类？
巨鲸长出一口气，扇动巨大的腹鳍，朝前游去：
“陌生生物，请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智者，它喜欢和陌生生物聊天。”
智者？
齐娅心里升起一丝期待，既然被称之为智者，应该会知道一些秘辛才对。
跟着巨鲸，齐娅钻入光辉之海。
流动的海水介于光与水之间，每一滴都闪烁着迷幻的光芒，
光芒之中光影浮动，隐约可以看到虚幻的人影。
这是？
齐娅单手捧起一抔海水，虚幻的人影化作切实的记忆涌入脑海：
“智者，第七探索队迷失在虚无之洞，与指挥中心的一切联系均被切断。”
冷酷的声音响起：
”那就继续派第八，九，十探索队，直到找到那东西为止。”
“可是，我们真的要把所有精英都消耗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
“闭嘴，我是智者，不需要你的质疑，只需要你的服从。”
“可是，咱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因为他们要来了，如果不想整个种族遭遇灭顶之灾，就按照我说的做。”
“可是……”
“陌生生物？”
温润的精神波动钻入脑海，
齐娅清醒过来，就看到巨鲸正用担忧的目光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齐娅倒出手中的海水，试探着问道：
“这片海是怎么形成的？”
“怎么形成的？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虽然疑惑，但巨鲸还是张开口，喷出一道与海水相似的水柱：
“就是这样形成，每个人都贡献出一份力量。”
齐娅伸手抓过一滴，仔细探查片刻，得出结论：
记忆与某种特殊物质融合之后的产物，
和之前的海水不同，
这滴海水中的记忆，就只有巨鲸在天空中游动的景象。
巨鲸好奇地问道：“你还要见智者吗？”
“那当然。”
齐娅将这滴海水放入仓库，她还要指望从智者口中得知过去的历史。
“那就走吧。”
巨鲸朝光辉之海中央游去，齐娅紧随其后。
十分钟后，齐娅见到了智者，一头在巨型砗磲上酣睡的海牛。
“这就是智者？”
“是的，我就是智者。”
海牛努力瞪大眼睛，想要由外到内展示自身的智慧，但只是让人觉得憨厚可欺。
齐娅努力想要将面前的憨厚海牛，与之前的冷酷声音联系到一起。
最后，她失败了。
无奈地捂住额头，齐娅索性单刀直入：
“灭顶之灾是什么？”
海牛大惊：“什么灭顶之灾？你不是来问最近一个月的菜谱吗？”
“什么菜谱？”
齐娅疑惑地看着巨鲸。
巨鲸乐呵呵地说道：
“就是每天吃什么？智者特别擅长安排这个，我们一致推选它为整个海洋的王。”
这就是它被称为智者的原因？
齐娅突然想一枪崩了面前的蠢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