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越界谁也未曾提及。
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回归到初时的，带着暧昧的缱绻，若即若离。
只是当王启年叩响二皇子府的门时，平静被打破，新一轮的争斗已然开始。
“求殿下放了在下的妻小！”
王启年跪在李承泽面前，态度恭敬，却是在出卖范闲。
白昼站在李承泽身后，视线落在王启年身上，只眼神中蕴藏着看不清的眼神，恍惚下，白昼竟是有些记不清曾经王启年的模样了。
“王启年！”
白昼的出声让在场气氛一僵，作为下属，白昼此时越过李承泽开口就有些没有礼数了，但李承泽不在意，半躺在秋千上摆摆手。
“白昼大人！属下见过大人！”
白昼目光复杂“你我都已不再是检察院的人了，不必喊我大人！”
王启年的笑有些尴尬，却并未应答。
油滑，却贪财。
有些线能越，有些线越不得，王启年似乎一直都能把握好一个度，在规则范围内获得最大的利益，哪怕是要多走几步路，这种人讨喜油滑更加让人难对付。
“你，在骗殿下！”
白昼的话语让王启年呼吸一顿，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挂着谄媚的笑容，却是避开了白昼清冷的眼神。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小人怎么敢骗二殿下呢！”
白昼的视线清冷，淡淡的看着王启年，薄薄的眼皮微抬，长而密集的睫毛微微颤动，眼中复杂却是重重闭上眼眸。
“你的妻小在检察院内！”
白昼上前立于李承泽和王启年之间，背对着王启年。
低头看向跟前的李承泽，白昼眼中的复杂神色落入李承泽眼中，带着复杂还有从前人变了的不可置信，但统统化作淡然。
从前的这簇光也许并不是他独有的。
李承泽轻轻环抱住白昼的腰间，低哑的声音此刻却是柔和的安抚道。
“长戈！”
李承泽是知道白昼从前的经历的，重复的人生枯燥乏味，可王启年就像是个例外，虽然无心而为却也给白昼留下浓重一笔。
不然为什么当兵人培养不食人间烟火的白昼会有一个朴实无华的屯钱小爱好，低俗的兴趣也将白昼拉入凡尘，沾上铜臭味，距离感一下子就不是很远了呢！
李承泽眼神柔和，看向白昼的眼神是自己也不曾察觉的占有欲，还有藏起的偏执和疯狂。
不枉他设计一场，王启年在白昼心中的地位或许并不多，可白昼心中本就没有多少人，王启年的存在是如此扎眼，李承泽不想要白昼心中有这么一个特殊的人的位置。
屯钱可以，但不能是因为王启年，可以是为了他而攒钱，却不容许有个影响颇深的“前辈”的存在。
剔除掉碍眼的白月光，有他一颗朱砂痣的存在就足够了。
这样还不够，他要将白月光彻底踩进泥里。
李承泽欲下秋千，白昼也极其自然的单膝下跪，为李承泽穿上锦鞋，李承泽的眼中带着笑意，可笑却不达眼底，眸色深邃的看着王启年。
“小范大人如此设计，不就是引本王入瓮吗？那就让本王看看，有什么本事吧！”
李承泽搭上白昼伸出的手臂，视线却是落在白昼的手指上，暧昧的抓住白昼的手，修长的手指包裹着白昼成拳的手，挑逗的轻轻摩挲两下，似在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