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她就来了!”许乐松肯定地回着。
左指导无声地笑了笑。
“凉王殿下。”许乐松又喊着。
左指导的笑容收了回去。
还有什么事?
要不把两个一起杀了扔鼎力算了。
“先把李二公子放下来吧,吊久了他会受不了的。”
左指导挑眉。
许乐松怎么对李府这小子这么上心?
左指导回忆了一会儿,似乎想起来很多事。
“其实我有些好奇。”左指导终于再次开口,“许小姐怎么会这么拼命地来救人呢?你难道不记得你父母兄长都是怎么死的了吗?”
左指导想起来的,不止她的父母兄长,还从她的父母姓甚名谁和打架招式中,猜出了许乐松师从何人。
也忽然明白了许乐松这种穿越者式发言是从哪儿来的。
而他问许乐松的这个问题,是真的仅仅在好奇,这也是他想问黄若初的。
前几次的黄若初,像这样大概率会有伤害的任务,她可没有胆量敢接的。
到底是为什么,今晚会冒险前来救一个在平常生活中,交集不多的男人呢?
下面的许乐松咬紧了牙,抿着唇不言语。
不说话啊……
左指导又说着:
“你应该知道你们家族现在是什么情况吧?居然还敢来凉王府?还说要去搬你的救兵来……你当凉王府,那么好进啊?”
这次的话可就不是单纯在好奇了,话语里的威胁意味,哪怕是再不懂“言外之意”的人都能觉察出绝非善意。
许乐松还是没回答。
左指导又不是没见过这种情况,许乐松和他相比,他就像是大人在审视着一个小孩。
小孩的所有小心思在他眼里都暴露无遗。
他毫不留情地层层加码:
“而且你发小能把谁搬来,敢在我凉王府动手呢?”
这可是凉王府。
王府。
她们连吏都不是,一群平民,能把谁找来?
谁有资格在凉王府公然打打杀杀?
“就算敢动手,你们又拿什么保证能从我这儿全身而退?”
左指导的话,一句比一句凉薄,一个比一个让人感到害怕。
“他们就算成功了,难不成这李梦金我还不能抓第二次、第三次?”
左指导觉得好笑,本来还准备杀了的,只是不想让李获悦知道人是死在他手上的,这才动心思没有下手。
“再说了……今晚他们全须全尾地带着你们离开,我找不到他们,我还找不到你?”
如他所料,小姑娘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本还想再吓唬吓唬,眼角余光瞥见了他安排出去的人前来汇报情况。
下属站定,行礼后禀告:“左指导……附近未发现李获悦踪迹。”
“没有?”左指导明显有些震惊,声音都拔高了一两度。
天空又开始打雨点,一场小雨正要纷纷扬扬扑来。
左指导有些慌,李获悦跑再快也不可能快到连影子也看不见吧?
他在各处安排了眼线,监控这次李获悦逃走的动向,防止她跑去离王那边。
可现在给他说,没有看到李获悦人?!
左指导正是焦头烂额,摸不着头绪,却又听见许乐松在下面大喊:
“凉王殿下!”
许乐松声音洪亮:
“先放了李二公子吧,他要真哪儿得罪您了,您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
唉。
“你……”左指导有些无奈,“……罢了。”
他抬抬手,示意下面的人将吊着的人放了。
随着他的动作,吊起李梦金的绳索缓缓滑动,修长的身影随之落入下方的青鼎之中,麻布袋一样跌落到鼎底。
左指导站了起来,他在想,李获悦会不会猜到了什么,是不是直接奔着离王府去了,毕竟听说桑扶卿那小子今晚也在李府。
要不然去看看?
算了,算了,这不是他能控制的。
左指导头疼地缓慢踱步到了看台前,看清了下面那小姑娘的容颜。
一张极其鲜活又倔强的脸,明亮的双眼里透露出坚毅。
许乐松正拖着一旁被小厮撤下的梯子,一步步往上爬着,哪怕刚才还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她的动作也依旧沉稳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习武才会有这样的力量与核心。
“许小姐这般在意这李梦金?哦……看你刚刚的招式,你师父是雪林是吗?”
左指导想起来这么一号人物,其实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却还是想要亲自问问,得个答案。
听见问话,许乐松的动作停了一下,回到:“是的,殿下也认识我师傅吗?”
“嗯。”
左指导说完这个字后,眼睁睁看着许乐松又开始攀爬。
看来没有记错。
雪林……
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来着?
左指导的思绪又开始发散,但回想起的画面有些杂乱。
他重活了好几次,都快分不清自己的记忆到底是属于那一世的。
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个女人确实死了。
每一次都死在鼎里。
身为穿越者,被发现了就是这样的下场,毫无例外。
等许乐松顺着梯子爬到鼎沿,又跳进鼎底给李梦金松绑时,左指导才又开口说话:
“你师父也是死在这里的。”
怕许乐松误会,他又补充道:“当然,不是这个鼎,这个鼎是新的。”
天空终于还是下起了雨,一丝丝细密的雨水飘洒在左指导脸上。
“……下雨了啊。”左指导轻轻擦着脸上的雨水,心里在叹气。
怕许乐松误会,他又补充道:“当然,不是这个鼎,这个鼎是新的。”
天空终于还是下起了雨,一丝丝细密的雨水飘洒在左指导脸上。
“……下雨了啊。”左指导轻轻擦着脸上的雨水,心里在叹气。怕许乐松误会,他又补充道:“当然,不是这个鼎,这个鼎是新的。”
天空终于还是下起了雨,一丝丝细密的雨水飘洒在左指导脸上。
“……下雨了啊。”左指导轻轻擦着脸上的雨水,心里在叹气。怕许乐松误会,他又补充道:“当然,不是这个鼎,这个鼎是新的。”
天空终于还是下起了雨,一丝丝细密的雨水飘洒在左指导脸上。
“……下雨了啊。”左指导轻轻擦着脸上的雨水,心里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