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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就该一了百了!”飞雪抚着微隆的小腹,眉宇间孕气蒸腾,却掩不住一股子江湖儿女的狠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姓郑的喘气一日,这阴沟里的招数就断不了根!”

丁君澜葱白似的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笃笃轻响,这是她思量时的习惯。她按住飞雪的手背,声音沉静似古井水:“姐姐莫焦躁。郑侍郎是条恶犬不假,心思却算不得缜密,行事总有迹可循。打杀了它,焉知不会引来更毒、更阴的蛇?眼下他蹦跶得欢,反是靶子。我们稳住阵脚,寻其破绽便是正道。”她语带商贾特有的审慎,处处透着利弊权衡。

“那……立时飞书报与东家?”卫霆抱拳,目光投向丁君澜,寻求定夺。他一身短打劲装,腰间佩刀,军人气息凛然。

“不可!”丁君澜断然摇头,眸中精光一闪,“东家树大招风,根基未稳,强敌环伺!若知京都险象,必星夜兼程赶来。此非坦途,沿途刺杀暗算,防不胜防!这险,我们冒不得。京都这盘棋,须得我们自己落子解局。”她将“自己”二字咬得极重,显是深思熟虑。

飞雪急道:“可眼下火烧眉毛!几十号兄弟陷在贼手,张口便是十万雪花银!柜上现银哪里凑得齐这泼天之数?难道眼睁睁看弟兄们……”她素手按剑,孕中的烦躁让她恨不能立时杀将出去。

“硬抢如何?”飞雪眼中寒芒毕露,“我亲自带人!定将人货夺回!”

“姐姐!”丁君澜哭笑不得,带着几分商人的无奈,“去何处抢?贼人是谁?匿于何方?我们两眼一抹黑!北郊是龙庭军防区,天子亲卫!擅闯军营重地动武,形同造反!那是九死无生之局。”她心中暗叹,飞雪这性子,嫁了人怀了孕也未见收敛,到底是江湖侠女本色。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心腹刻意压低的急促声音:“卫将军!卫将军!”卫霆身形如电,闪身而出。片刻回转,脸上凝重中透着一丝猎人发现猎物踪迹的兴奋:“刚得密报!郑侍郎已密调虎卫营一部人马,打着‘清剿北郊积年匪患’的旗号出城了!此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分明是为转移人货打掩护,欲盖弥彰!”

“狐狸尾巴,终究是藏不住了。”丁君澜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底锐光如刀。

几乎同时,一个洪亮如钟磬、自带威仪的声音穿透门板,直贯后堂:

“丁掌柜可在?本王不告而来,叨扰了!”鲁王带着两个侍卫,抑菌膏走到后院。

众人心头皆是一凛!是鲁王!丁君澜、飞雪、卫霆不敢怠慢,疾整衣冠,趋步迎出,深深躬身施礼:“参见王爷千岁!”

“免了免了,”鲁王朱常洛随意摆摆手,龙行虎步踏入屋内。他身着常服,却难掩久居人上的气度。

目光如电,扫过略显凌乱的后堂,也不客气,径直在主位落座。两名铁塔般的王府侍卫无声立于门侧,隔绝内外,气度森严。王府仪仗,哪怕轻车简从,亦自有章法。

“王爷大驾光临,小店蓬荜……”丁君澜刚启朱唇欲行客套,便被鲁王大手一挥截断。

“虚礼免谈!”鲁王面色沉肃,压低了嗓音,带着一股子“我已知晓”的笃定,“你们的货在黑松林被劫,押货的伙计也被扣了,本王已然知晓。”他端起冬雨奉上的热茶,吹了吹浮沫,动作从容。

丁君澜心念电转,面上依旧恭谨,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忧色:“王爷明鉴万里,我等也是方得恶讯,正自彷徨无计……”

“哼!”鲁王鼻中冷哼一声,眼中厉色一闪,“定是那郑老匹夫的手笔!顺天楼这块肥肉他没叼着,反被你们割去好大一块油水,怕是连棺材本都赔进去些!怀恨在心,这才使出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报复。”他语带不屑,直呼其姓,显是对郑侍郎厌恶至极。

“王爷,我等……”卫霆刚欲辩解,鲁王抬手止住。

“虎卫营里,自有本王的心腹。”鲁王啜了口茶,慢悠悠道出关键,带着掌控全局的从容,“那郑侍郎遣了虎卫营的人马,勾连北郊‘黑风寨’的土匪头子万天所为。这万天,正是你们早先在晋城收拾的那个万老三的亲大哥!新仇旧恨,他们恨不得将太福祥连根拔起,生啖尔肉!”他顿了顿,看向丁君澜,目光锐利,“丁掌柜,本王此来,非为听尔等诉苦。”

丁君澜心中雪亮,鲁王这是要借力打力,驱虎吞狼!她立刻躬身,姿态放得更低,话语却直指核心:“王爷洞若观火,既已悉知贼踪,想必……已有雷霆手段?不知太福祥上下,该如何襄助王爷,除此国蠹?”她巧妙地将“营救己方”转化为“襄助王爷除害”,点明双方共同利益。

鲁王捋须一笑,带着王侯的老谋深算与市侩的精明:“本王岂能坐视宵小祸乱京畿?郑老匹夫此举,劫掠商旅,勾结匪类,已逾矩犯禁!龙庭军拱卫京畿北门,与南边那起子虎卫营的骄兵悍将,向来是针尖对麦芒,苦无良机压其一头。此次若能人赃并获,坐实了虎卫营的罪状……”他嘿嘿一笑,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章将军身为龙庭军统领,定会倾力配合,痛打落水狗!”

鲁王想起曾经的郑侍郎就心中就耿耿于怀,毕竟那个时候郑侍郎可是有事没事就到府上,想假借己手,除掉秦文,虽然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郑侍郎和秦文什么仇恨,但是鲁王觉得,一个商贾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话锋一转,看向丁君澜:“然则,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此事须得雷霆万钧,更要掩人耳目,不宜惊动兵部调拨钱粮。所需军资……”他略作停顿,显出几分“与民分忧”的赧然,“……便由太福祥先行垫付。自然,本王不会让尔等吃亏!顺天楼本王那份半年的红利,分文不取,悉数补还!”

他开出的价码,既像补偿,更像一场交易。亲王之尊,封地贫瘠,手头拮据是常事,花钱办事,在京都这销金窟,鲁王也得精打细算。

丁君澜脑中算盘珠子噼啪作响:鲁王借刀杀人,打压政敌;龙庭军求功心切;太福祥出钱消灾,解救人质,稳固根基,更深化与鲁王这条粗腿的利益捆绑——值!这笔买卖做得过!她当即躬身,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谢王爷仗义援手,解我等于倒悬!这钱,太福祥出得心甘情愿!王爷恩德,阖号上下铭感五内!”商人本色,利益交换,瞬间敲定。

鲁王满意颔首,忽想起一事,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对了,秦文那小子几时来京?本王可要好好谢他!他在本王那鸟不拉屎的封地鼓捣的那套‘以工代赈’、修渠引水、垦殖荒田的法子,嘿!今年竟真见了效!平白多出千亩上好的水浇地!明年若推开,万亩良田唾手可得!看谁还敢嚼舌根,说本王那地界是穷山恶水!”

他畅快大笑,显是对秦文那套“奇技淫巧”带来的实利极为满意。言语间,既透出对封地贫瘠的无奈,又难掩因秦文之策初见成效而生的扬眉吐气,更带着上位者对底层“穷山恶水”的俯视。

飞雪见鲁王心情大好,又是太福祥倚重的靠山,忍不住想为自家男人增光,插话道:“王爷若有兴致,不妨移驾太福祥工坊一观。东家那边的新奇物事可不止农事,工坊里造出的家伙什,那才叫一个厉害!”她语带自豪,却忘了身份场合。

“哦?”鲁王目光如电,瞬间转向飞雪,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位姑娘瞧着英气勃勃,是……?”他拖长了尾音,显然对飞雪插话且直呼秦文为“东家”感到疑惑。

飞雪顿时语塞,脸颊飞红,嗫嚅道:“民女…民女……”是了半天也未能成言。

丁君澜心中暗叫不妙,却知瞒不过,只得上前一步,坦然道:“回禀王爷,此乃飞雪,是……是秦东家的如夫人。”她用了更符合封建礼制的称呼,点明其妾室身份。

“如夫人?!”鲁王手中茶盏“哐当”一声轻磕在桌案上,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惊愕、审视、恍然,最后凝成一丝深沉的复杂,目光在飞雪微隆的腹部和局促不安的脸上来回扫视。

厅内空气仿佛凝固,落针可闻。虽然秦文和长公主没有婚约,但是两人的事情在后宫已经人尽皆知。

亲王之尊,礼法森严,秦文一介商人,竟敢私纳妾室,且怀有身孕!这若传出去,置皇家颜面、长公主威仪于何地?

他下意识地想到那位手握绣衣天使、心思莫测的皇侄女,安宁长公主赵灵!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丁君澜手心沁出细汗,飞雪更是脸色煞白,手足冰凉。封建礼教的大山,此刻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

良久,鲁王才缓缓吁出一口浊气,连连摇头,语气复杂难辨:“乱了!乱了!这…这成何体统!”他像是听闻了什么悖逆伦常的荒唐事,但旋即,那副老神在在的面具又戴了回去,摆摆手,带着几分置身事外的疏离,“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情丝爱恨,剪不断理还乱,本王这也懒得理会,只当今日未曾听闻便是。”这是明哲保身。

他瞥了一眼魂不守舍的飞雪,话锋一转,却又隐含深意地添了一句:“不过嘛……日后若宁儿(安宁长公主)知晓了,一时气性上来……本王或可倚仗几分薄面,帮着劝和一二。”这话既是安抚,也是提醒,更是留了后手——人情债,将来是要还的。

飞雪和丁君澜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深深拜下:“谢王爷体恤开恩!王爷大德!”心中巨石稍落,却知这隐患已然埋下。

鲁王不再纠缠此事,迅速回归正题。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沉甸甸、雕琢着狰狞蟠龙纹的赤金令牌,“当啷”一声抛在卫霆面前案上:“卫将军,持本王令牌,速奔北郊龙庭军大营,寻章阁将军!见此令如见本王,他自会点齐精兵助你!”

紧接着,又从袖中抽出一卷折叠得极细密的绢帛,哗啦展开,竟是一幅标注详尽的山寨地形与布防图!鲁王粗壮的手指精准点向图上一处被朱砂圈出的隐秘洞穴:“看这里!人货俱被囚于后山此洞!郑老匹夫已遣心腹前去提人,欲押往南郊灭口!事不宜迟,尔等动作务必要快!迟则生变,悔之晚矣!”情报之精准,时机之紧迫,令人心惊。

“末将领命!粉身碎骨,定不负王爷所托!”卫霆双手接过那犹带体温的令牌与地图,只觉重逾千钧,这是数十条兄弟性命和太福祥京都根基的希望!

“丁掌柜,”鲁王转向丁君澜,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军资现银,备妥几何?事急从权,需立时支取。”一万两白银,在京都这地界调动军队做私活,这价码鲁王自认公道,甚至略显“厚道”。亲王之尊也需精打细算,封地贫瘠的窘迫可见一斑。

“回王爷,银库随时可开!一万两现银,立时可备!”丁君澜答得斩钉截铁,毫无拖泥带水。商人本色,关键时候的决断与现金流掌控力展露无遗。

卫霆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向鲁王和丁君澜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目光坚毅如铁。他抓起令牌地图,转身便如一阵疾风般冲了出去。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回廊尽头,直奔银库点验军资。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正悄然吞噬着白昼的最后一丝光亮。一场关乎数十条性命、太福祥京都基业乃至更深层朝堂角力的营救突袭,即将在这沉沉夜幕下,以雷霆之势展开。王府的金令,能否劈开这困局?唯有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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