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翻起了白眼儿，一个劲儿的抽抽着，摇头晃脑，嘴里的沫子越来越多。
他含糊不清的说道：“噗，你，噗，奶，噗噗，奶有毒！”
说完这句话，科长双眼猛地一翻，身子突然一停，小幅度摆动之后，没有了声息。
“死，死了？”
科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躺在炕上的科长，掩面哭了起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
张局躺在家里的床上，看着电视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屋门开了。
老张坐了起来，朝外面一看，只见媳妇儿失魂落魄的进了屋。
“你咋回来了？”
老张媳妇儿看着老张，微微一愣。
老张掐灭了烟，说道：“今天有点事儿，去了趟临市，然后打了一头就回来了。”
“你这是咋了，这才几点你就回来了？”
老张媳妇儿目光有些躲闪，说道：“那啥，今天，今天单位出事儿了。”
老张目光一凝，问道：“出了啥事儿？”
“我们科长死了？”
老张心里那个乐啊，还真特么死了？
“咋死的？”
老张媳妇儿低着头，心里暗骂，她哪知道咋死的，还能是爽死的？
“不，不知道，就听说，他，他死的时候说，这奶有毒！”
老张险些笑出来，好家伙，真特么好家伙啊！
昨天六子跟自己说了，到时候自己吃上小药丸儿，给自己媳妇儿灌多点儿，然后说自己不在家。
半夜的时候他完了事儿，然后在媳妇儿车灯上抹了好几遍的耗子药。
六子是真没算错啊，这娘们儿一早晨就跟人家去睡觉了。当时六子说了，只要睡，那指定绕不开 车灯，到时候毒死那个王八犊子。
这不，还真特么就死了！
真解气！
老张故意板着脸，说道：“应该是豆奶出问题了，年纪轻轻就死了，啧啧，挺可怜的。”
老张媳妇儿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老张又点上一根烟，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表情变的越发的复杂，猛地吸了口烟，然后重重的吐了出去。
他的心脏跳的极快，有些酸涩，有些紧张，更多的，则是愤怒。
“桂芬啊，我跟你说件事儿。”
桂芬抬起头，说道：“啥事儿啊，我有点儿累了，想睡会儿。”
老张说道：“没事儿，你听我说完，然后可劲儿睡。”
“咱俩啊，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些年我对你不错吧？”
桂芬本身心里就烦，听老张这么一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你说这个干啥？”
老张自顾自的说着：“这些年我挺感激你的，给我生了个姑娘，咱姑娘也挺好，虽然学习差点儿，咱俩也不是学习的料，算是随跟了。”
桂芬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老张，你，你这是咋了？”
老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啥事儿。”
“你记得咱俩刚结婚那年不，那时候我刚进公安，你怀着孕，大冬天的挺着肚子去公安局给我送饺子。”
“我到现在啊，都觉得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饺子。”
老张媳妇儿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这么多年，老张对她一直有求必应。
老张是个好人，对她好，对她家里也好。可是她自己，却管不住两条腿，管不住自己的欲望。
“桂芬啊，咱俩离婚吧。”
桂芬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张。
“不，不是，你啥意思。咱们过的好好的，为啥突然离婚啊？”
“为啥？”
老张一脸嘲讽，说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王八，咋了，离婚都不成了？”
“胡扯！”
桂芬一脸惊慌的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说道：“你啥意思姓张的，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啊？咋滴，我年龄大了你就想换一个呗，升官发财换老婆呗？”
老张一脸嘲讽的说道：“桂芬儿啊，你是真拿我当傻子啊。”
“你是不是以为我啥事儿都不知道啊？”
“你那个姓赵的科长，和你好了多少年了？”
桂芬的身子猛地一颤，一脸惊恐的看着老张，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天，你。。。”
老张翘着二郎腿儿，冷笑着说道：“半夜我给车灯抹得耗子药，啧啧，乐死我了，还真特么好用啊！”
“我生怕整不死他，我特意抹了五种耗子药，哎呀，真特么舒服啊！”
桂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
眼前的老张是这么陌生，他一直知道自己和赵科长有事儿，不光忍着，还给赵科长直接毒死了。
一股恶寒直冲脑门。。。
老张一脸嘲讽的说道：“这事儿啊，下面告诉我了，你报的公安。”
“你说这事儿传出去怎么办？我呢，反正是丢不起这个人，咱们这么多年了，也好聚好散。”
“姑娘这么大了，咱们也不说别的了，到时候该管我肯定管。你的事儿，我也不让她知道，但是，如果你不同意啊，我可以把这事儿说出去。”
桂芬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就是畜生，你是魔鬼！”
老张笑着说道：“我是畜生啊？啧啧。”
“我哪畜生了，我好歹没乱搞破鞋啊，你呢，跟个狗一样，天天吊秧子啊？”
“你杀了赵传风！”
“不不不，你杀的，不是我，我怎么杀了？我去了么？还是你要说，啊，我男人往我妈妈上抹耗子药了，他吃了我的妈妈，然后死了？”
“你去说吧，快点儿，我等着呢，正好我还省事儿了，省的编瞎话骗我姑娘。”
桂芬掩面大哭，老张掐了烟，抓起褂子往外走。
“你啊，想清楚，明天咱俩去离婚，趁早搬回你娘家，别在这恶心我！”
说完，老张重重的关上了门，出了屋子，阳光暖暖的照在脸上，他用手 挡住脸，觉得有些刺眼。
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心里面轻松了不少。
不多时，老张开着车来到宁杰家楼下，手里拎着几瓶好酒。
一开门，宁杰看着老张站在门口，问道：“这是让人撵出来了？”
老张笑着摇了摇头，往屋里一瞅，看着一脸好事儿的小六子，竖起了大拇指。
“杨小六，你真他妈是个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