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偏僻,再加上有胧月做借口,所以温实初和沈眉庄互通心意后就时常私会。
“别忙活了,快过来坐坐。”
沈眉庄羞涩的叫住温实初,还亲自给他倒了茶水。
“我想着如今天热,多做些驱蚊的药包给你,免得你睡得不安稳。”
温实初接过茶水,两人好似寻常夫妻那样坐在一起。
“劳你费心,我这几日睡得极好,就是总觉得累。”
沈眉庄害羞带怯的绣着鞋垫。
“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
温实初赶忙放下茶杯。
“不是什么大事,你何必如此担心。”
沈眉庄嗔怪到,但还是顺从的将手伸出来。
“你有孕了,将将一个月。”
温实初诊了许久,神思不属的收回手,他现在又担心又惊喜。
“什么。”
沈眉庄则是完全惊喜了,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孩子,咱们要不要留。”
温实初迟疑的问,他没把握在紫禁城保住这个孩子出生,碎玉轩再偏僻,也不会有人忽略这么明显的事情。
“当然要留,这是我们的孩子。”
沈眉庄急忙说。
“可是宫里人多眼杂,我担心......”
温实初也很舍不得,可若是事发,大家都逃不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去争宠,只要一夜就能给这个孩子的身份过了明路。”
沈眉庄咬咬牙,眉眼间满是屈辱。
“这也太委屈你了,我再想想其它办法。”
温实初知道沈眉庄不喜欢见到皇上,开始琢磨有没有其它办法。
“不委屈,虽然我恶心皇上,但只要能保住咱们的孩子,做什么我都愿意。”
“况且我曾经被污蔑假孕争宠,现在真的有了身孕,皇上该高兴才是。”
沈眉庄靠在温实初怀里,恨恨的说。一想到皇上养着她和温实初的孩子,她心里就升起难以言喻的畅快。
“砰......”
紧闭的门被推开,两人急忙分开,把目光投向门外。
“汗阿玛,胧月就说额娘会给我生一个弟弟妹妹。”
胧月被皇上牵着,伸手指着沈眉庄和温实初欢喜的说。
或许是因为背光,沈眉庄一时看不清皇上的神色,但她却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之中。
想到自己和温实初的打算,沈眉庄每一寸肌肤都被惊恐填满,完了,她完了。
“将三公主抱去南三所,这碎玉轩暂时没法住人了。”
皇上赤红着双眼,从嘴里挤出话来。
跟来的太监话都不敢接,沉默的把胧月抱走,他们得知了这样的秘事,怕是性命不保了。
“奸夫淫妇,竟敢淫乱后宫,还想混淆皇家血脉。你倒是自信,凭什么觉得争宠就能得宠。”
皇上的怒气再也忍不住,挥手将沈眉庄扇倒。
沈眉庄根本不敢动,原剧里她能阴阳怪气皇上,更多的是因为皇上没计较,加上她背后有太后撑腰。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沈眉庄也只敢私底下发泄,明面上她依旧只能毕恭毕敬。
守门的采月采星早就被拖去慎刑司了,现在估计把碎玉轩的事情都吐了个干净。
碎玉轩被围了起来,皇上坐在上首,等着太医诊脉,他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回皇上,惠贵人确有孕一月了。”
章弥早就被处置了,现在的太医院院首是皇上新提拔的,姓宋。
“熬一碗红花汤来,越浓越好。”
皇上额头鼓起青筋,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扫视沈眉庄。
“求皇上饶了嫔妾腹中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沈眉庄反应激烈,倒是看不出刚才的安静来。
“贱妇,你还敢求情。”
皇上怒极反笑,又扇了沈眉庄一巴掌。
“皇上,这一切都是微臣的错,求您饶恕惠贵人。”
温实初在一旁不断磕头。
皇上眼神阴鸷的看了一眼温实初,倒是把这个奸夫忘记了,不过现在也不晚,他不会叫这对奸夫淫妇就这么死掉的。
“来人,赐宫刑,就在沈氏这贱人面前行刑。”
“不,皇上求您宽恕温实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沈眉庄大惊失色,将温实初挡在身后。
太监们才不管沈眉庄,直接将她扯开,压住温实初就是利落的一刀。
“啊......”
温实初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被堵住,眼珠暴突的翻滚。
“给他止血,朕可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皇上冷漠的看着,他恨不得将这对奸夫淫妇千刀万剐,当然不会让温实初解脱。
止血的药粉被随意撒在伤处,叫温实初越发痛苦。沈眉庄的哭声格外尖利,却没有人在意。
“皇上,红花汤熬好了。”
苏培盛亲自把药端来。
“给沈氏灌下去。”
皇上嫌恶的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吩咐。
苏培盛不敢耽搁,命小太监掰开沈眉庄的嘴,将那碗又浓又烫的红花汤给她灌下去。
滚烫的汁水划过喉咙,沈眉庄发出最后的嘶吼,然后一切归于寂静,她的喉咙被烫熟了。
“朕不会杀了你们,宫里有手艺最好的太监,他们会一片一片刮下你们的血肉,直到最后一片肉你们才会咽气。”
皇上畅快的说。
“还有沈家和温家,他们会因为你们苟且获罪,朕会将他们杀得一个不留,谁都别想逃过去。”
沈眉庄狼狈的抓住皇上的衣角,不断摇头,想求他开恩,想让他不要牵连她的家族。
皇上踢开沈眉庄,起身往外走,他要回去处置沈家和温家。
只是走到门口,皇上突然觉得喘不上气来,他皱着眉停下,随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直直倒下。
“宣太医,快来人。”
苏培盛控制不住的大声呼喊。
也没人在意沈眉庄和温实初私通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龙体是否康健。
“师傅,那碎玉轩那两位要如何处置。”
小厦子愁眉苦脸,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蠢,还能怎么处理,皇上怎么吩咐的就怎么处理。”
苏培盛拍了拍小厦子的脑袋,嫌弃的说。
“得,徒儿知道了。”
小厦子嘿嘿一笑,亲自去找了手艺好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