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干什么呢?”我问道。
“难得休闲午后,躺在摇椅上,喝茶、晒太阳。呵呵,那盆君子兰恰好开花了,它的花期可长,即使是到最后,也是抱香枝头。”
云梦迪笑着发出感慨。
“有件事想咨询云姨,又怕打扰你的雅兴。”我歉意道。
“没关系,说吧!”
云梦迪不以为然。
“熊启来了一趟平川,便将天海给吞了,变成了新海集团。董事长李祥,刚刚又鼓捣企联,成立了互助基金……”
我尽量浓缩语言,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
云梦迪沉默了足有十秒钟,问道:“小岩,你怀疑熊启接下来,意在扶摇集团?”
“不能不防,他们毕竟资本雄厚,已经露出个苗头。新海退了扶摇的保镖,也打算成立武馆。”
“呵呵,有这份警惕性,非常难得,真的长大了。”云梦迪欣慰道。
“离不开云姨的指点。熊启和李祥,会这么干吗?”
“有可能,资本最无情。”
云梦迪哼声道。
“可是,熊启在扶摇有投资,折腾扶摇不就是折腾自己吗?对他没好处的。”
我表示无法理解。
“他投资的是扶摇服饰,你不能把资金挪作他用。
扶摇真垮掉,他也谈不到太大损失,大不了增持股份,将服饰公司给收了,再倒手卖出去。”云梦迪一下子就说到了要害。
“他们会采取什么行动?”我虚心请教。
“通常来说,他们的手法简单粗暴,从舆论、供求等方面,制造企业危机,然后展开收购。好在扶摇没有上市,否则这一切都会在股市上,真刀真枪的进行。”
“云姨,小的不才,您可要帮着把关啊!”我商议道。
“贫嘴!”
云梦迪嗔了一句,笑道:“也没那么可怕,无论何时,都要稳住基本盘,不要慌乱。他们没有多少耐心,实在啃不动就退了。”
“真是一群可恶的投资者。”
我不由骂了一句,“云姨,你了解李祥吗?”
“知道,臭名昭着的秃鹫。他最知名的例子,就是将一家濒临破产的拖拉机厂,生生给包装上市了,还从中赚了几个亿。”
“这不是犯法的吗?”我愕然道。
“当然犯法,他因此坐了六个月的牢,出来后,便加入了黄石私募股权。
根据之前的惩罚,他五年内不许进入股市。”云梦迪若有所悟:“哦,算起来,也快到期了。”
坐过牢的人,竟然成为了企联的常务副会长!
这个世界,还有真事吗?
我正在暗自感慨,只听云梦迪又问:“小岩,熊启去平川,见过你吗?”
“见过,他说要投资扶摇游戏,我没答应。”我如实道。
“那个幻游,什么时候推出?”
“就这几天。”
“先避一下风头,往后延期吧!”云梦迪敏感道。
我心有不甘,但眼下也不能急功冒进,只能答应下来。
“小岩,不要只把目光放在外部,内部也最好排查一下。看还有哪些地方可能存在漏洞,要有应对方案。”云梦迪认真叮嘱。
“多谢云姨,受益良多!”
我心中有了数,结束通话。
扶摇到底有哪些漏洞?
我忽然想起了网络上造谣的扶摇七宗罪,忙将这张打印纸,从抽屉里拿出来,忍着火气,仔细地逐条阅读分析。
越看,越觉得惊心!
这些子虚乌有编造的东西,却都能用来攻击扶摇,制造很多谣言。
今天老黑的大喜之日,大家还在婚礼现场欢乐中。
明天,必须要召集领导层开个会,商议具体应对措施,防患于未然。
手机响了,未知号码。
这是网络电话,昆姐每次都用,隐藏身份。
我接通电话,亲热地喊了声姐。
“哦?你竟然喊我姐,倒是很意外啊!”
话筒里,传来一个女子戏谑的声音,感觉有些熟悉,却一定不是昆姐。
我脸色一凛,声音也冷了下来:“你到底是谁?”
“你柳静姐姐!”
卧槽……
竟然是那个贱人!
明星晋安然的妻子兼经纪人,也是名义儿子的亲生母亲。
东窗事发前,柳静如同丧家之犬,带着孩子逃到了国外,正不知在哪个老鼠洞里,惶恐度日。
“柳静,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说吧,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得很直接。
“老娘辛苦赚来的钱,一下子都没了,我踏马想杀了你。”柳静气急败坏。
“槽,你这个傻货,老子又没动你的钱,都归晋安然了。你该找他要去啊!”
我嘴巴也不干不净。
“晋安然就是窝囊废,天生吃软饭的料!”柳静痛骂一句,又咬牙道:“罪魁祸首就是你,本来是一场舆论斗争,双方都能提高名气,你却动用了警方力量,一点情面不留啊!”
“什么狗屁逻辑!对你需要留情吗?”
我极度不屑,“柳静,带着孩子逃亡,有家不能回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活该!”
“赔我一个亿,我暂且放你一马,否则就没完。”
“滚尼玛,睡觉去吧,梦里啥都有。”我开口就骂。
“说话这么难听!那我就告诉猎人,把你弄成哑巴,小崽子,提前学点哑语吧!”
柳静没听到我回应,越发嚣张,接着咒骂道:“你要是看不清现状,那俩眼珠子也别要了,也让猎人给你戳瞎吧!”
槽!
柳静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我却陷入了沉思。
猎人!
柳静提到了猎人,还接连提到了两次!
可以证实了,柳静来自天下盟,一直潜藏在娱乐圈里。
柳静利用晋安然敛财,她挖空了心思,倒也赚了不少。
可仓皇而逃之中,全部都留下了,什么都带不走,到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可想而知。
口不择言之下,柳静竟然用猎人来威胁我。
这也意味着,猎人就在平川,而且距离我并不远。
平白无故的,被柳静咒骂一通,我窝着一股邪火没处发泄。
想起晋安然,还签署了一份赔偿协议。
也该催催账了。
想到这里,我便拨打了晋安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