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苏林晚,是圣玛利亚中学的优秀毕业生,被东海大学录取,还是东海日报的特约作家。
她之所以选择写作并不是多热爱,实在是因为这个年代能够挣钱又能提升自己社会地位的途径实在太少了。
当人群散去,苏林晚独自走在熟悉的校园小径上时,心底还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
离别终究是伤感的,哪怕下一场盛宴已在不远处招手。
水晶灯将张公馆宴会厅照得亮如白昼,璀璨的光芒在香槟塔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与宾客们身上的珠宝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苏林晚暂时落单了,因为她的同学们都在长辈们的陪伴下,进行着社交活动。
她却并不在意,她从容地端着果汁,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对这热闹的场景并不感兴趣,但她的耳朵可没错过其他人的谈话。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这不,尽管她衣着低调,还是能感觉到有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地黏在她身上。
她微微皱眉,顺着那几道目光看去,发现是几个跟着父辈来应酬的纨绔子弟。
这些纨绔子弟们哪怕衣冠楚楚,却依旧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放荡不羁的气息。
他们的眼神在苏林晚的胸臀间游移,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她,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般。
苏林晚心中有些不悦,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往立柱后退了退,想要离这些人远一些。然而,当她的胳膊碰到大理石立柱时,突然感觉到格外的清凉。
她不禁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竟然带上了一种异样的温热。
之前她还以为是宴会厅里人多燥热所致,但随着那股温热逐渐蔓延开来,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
更糟糕的是,一股细密的痒意从小腹处开始蔓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的意识也开始泛起轻微的晕眩。
“不好……”苏林晚的脸色突变。
苏林晚的这具身体虽然未经人事,但她本人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应该是中了圈子里一些人的龌龊手段。
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想要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让她能够进入空间里恢复一下。
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仿佛随时都可能摔倒。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大厅对面的另一扇大门走去,那边应该通往后花园。
裙摆轻轻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就在她刚刚推开大门正为自己选择正确而高兴的时候,一只粗壮的手突然从背后伸出来,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苏小姐,一个人去哪儿啊?”一个油腻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苏林晚不用看也知道,这正是刚才那几个纨绔子弟里领头的李家少爷。
李家少爷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个跟班,他们脸上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苏林晚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李家少爷的束缚,但他的手却像铁铸的一般,越攥越紧。
“放开我!”苏林晚怒声喊道。
然而,李家少爷却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反而更加用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苏林晚的瞳孔微微张开,心中暗恨。但她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明着和对方对抗绝对会吃大亏。
经过短暂的思考,她决定改变策略,干脆顺着对方的意思走,先去到一个私密的空间,然后再想办法解决这几个人。
主意已定,苏林晚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动作,原本激烈的挣扎变得不再那么强烈,顺着对方的力道往前走。
只是一个喝了酒,一个中了药,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苏林晚被拉得一个踉跄,直接往地上扑去。
那个拉着她的李家少爷显然也是个不中用的,见苏林晚就要摔跤,他竟然直接松开了手。
失去了支撑的苏林晚,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前飞去,眼看着就要狠狠地摔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
苏林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一拉,然后后背就重重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墨香混合着烟草味如同一股清泉般涌入了她的鼻腔,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苏林晚惊愕地转过头,目光与身后的人交汇在一起。刹那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郑……郑光章?”
郑光章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西装,领结系得一丝不苟,与她记忆中的文人形象大相径庭。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苏林晚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迷蒙却透着警惕,像只被惹急了的幼兽。她的发梢蹭过他的下巴,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你怎么在这儿?”郑光章的声音沉了沉,目光扫过李家少爷那几人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冷冽。
“郑二少?”李家少爷显然有些忌惮,讪讪地搓了搓手,“我们就是跟苏小姐开个玩笑……”
“滚。”郑光章只吐出一个字,眼神冷得像冰。
那三人见状不妙,灰溜溜地走了。
走廊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苏林晚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他圈在怀里,他的手掌隔着薄薄的礼服布料贴在她腰上,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小腹的痒意还在蔓延,让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你离我远一点!”她用力推开他,背脊抵着冰冷的墙壁,眼神里带着抗拒,却因药性而显得有些水光潋滟。
郑光章的目光落在她那越发娇艳的脸蛋上,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可耻的吞咽声。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始终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不去干扰她的生活。只是他还是骗不了自己,他无法割舍对东海的眷恋,不愿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一个巧合降临——他的父亲被调到了这里工作。
于是,他向组织提出留在东海的申请,理由是地位越高,所能发挥的作用就越大。
组织同意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