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玄冰之莲在法阵内轰然炸裂。
“咔……咔吧……”
细密裂缝在法阵上开始蔓延,随即就见整个大阵顷刻间炸裂,化作漫天光屑。
大阵破碎后,显露出南心月的身形,她脸色闪过些许苍白,气息有些许紊乱。
先前被南宫博偷袭造成的内伤本就没有完全痊愈,只是用丹药强行压制,方才与楚蔚然一番交手,灵力也损耗了不少。
再加上玄冰之莲她本就没有完全掌握,每次施展都会造成不小的负荷。
只是眼下她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再次运转灵力朝着血雾之中轰去一记庞大灵力匹练。
“轰!”
血雾内激荡起漫天烟尘,灵力涟漪吹散了浓郁血雾。
亦是此时,楚蔚然的气息陡然消失不见,也再没有了对方那歇斯底里的咆哮。
难道……楚蔚然失败了?
南心月神情凝重,从纳戒中取出些许恢复灵力的丹药服下,而后郑重以待。
徐徐散去的血雾中,猛然迸射出一道血色光芒来。
南心月美眸一凝,玄冰灵气在面前凝聚化作一道坚固冰墙。
然,那血色光芒却轻易洞穿冰墙,直袭她面门,即便她闪避及时,肩膀出还是被擦出一缕血痕。
“轰!!”
血色光芒径直飞出,所过之处竟是改变了平原地貌,留下一片废墟,足以见其威力何其恐怖。
与此同时,血雾彻底散去,一傀儡高大,且有些畸形,不似人类外形的身影显现。
南心月定睛看去,美眸微微颦起。
“桀桀,怎么了?南心月,这幅神情,是在畏惧我么?”
此时的楚蔚然,身形高大,赤裸上身布满血色铭文,虬龙般的青筋在脸皮下蠕动,宛若修罗恶鬼。
而先前被南心月贯穿的致命伤,此时也已经痊愈。
更为诡异的,是在他胸口处赫然有着两张人脸,正是楚宁以及楚曼语。
他强行炼化两人的身体并吸收圣体本源,貌似成功了,但又没有完全成功。
南心月冷冷注视着他。
“强行炼化他们的本源,也只是将自己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么。”
楚蔚然闻言,狰狞面孔上闪过一抹狞笑。
“是么,我倒是觉得,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妙。”
“来,南心月,我的好妹妹,你也来跟大哥融为一体吧!或许这样,我们就能得到无限趋近与女帝的力量,届时即便是神山,也将无法束缚我们!!”
体内空前强大的力量,让楚蔚然有些迷失。
他原本只是抱着必死决心一试,却从未想过自己能够陈恒公,而且还能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他无法相信,只是炼化了两道圣体本源就拥有如此力量,若是能得到完整的圣体本源,又该何其强大?
说不定能够得到如同玄冰女帝一般强大的力量也说不定。
到那时,即便是神山之主,又能奈他如何?
听着楚蔚然那刺耳的狞笑,南心月并未过多言语,只是双手合十,美眸中闪过一抹耀眼炽白神芒。
“轰!!”
圣体异象显化,矗立与天地间。
“今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的圣体之力更胜一筹!!”
楚蔚然狞笑,怒喝一声,一尊诡异的血色圣体异象随之显化。
不同于南心月那充斥着神圣与威严的圣体异象,他的圣体异象,充斥着无尽的杀伐以及暴戾气息。
“轰!!”
狂暴气息自楚蔚然体内顷刻间爆发开来。
血色异象身形暴涨,而后猛的一掌朝着南心月拍去。
南心月调动灵力防守,只觉一股恐怖巨力传来,闷哼一声,身形爆退数千米。
稳下身形后,一缕血渍自嘴角蔓延。
此时的楚蔚然,实力竟已经暴涨至圣灵境大圆满!无限趋近与半步准帝境!足足比南心月高出一个大境界!
而且,他还身怀三道圣体本源,眼下局势已然急转直下。
“哈哈哈!这力量,实在太美妙了!”
楚蔚然神念与圣体异象融合,如浪潮一般的攻击蹭蹭不跌,轰向南心月。
“砰砰砰!!”
阵阵闷响响彻在平原之上。
两尊庞大圣体异象一次次的冲撞,但南心月却在节节败退。
“怎么了南心月!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么?!”
“还是不够恨我么?来,再拿出更多的实力,让大哥更兴奋一些!”
楚蔚然掌心凝聚着磅礴圣体之力,狠狠一掌将南心月轰飞出去。
南心月身形飞快爆退,葱指却化作片片残影。
“冰封炼狱。”
“轰轰轰!!”
无数巨大冰柱拔地而起,化作寒冰囚笼将楚蔚然的圣体异象桎梏。
趁此短暂空荡,南心月身形猛然停顿,皓腕轻翻,帝级长剑入手,磅礴剑意毫无保留的弥漫开来,而后一剑斩下。
“镪!!”
刺耳剑鸣如龙吟,随即狠狠轰击在楚蔚然的圣体异象之上。
“咔……咔嚓……”
自圣体异象胸口处,一狰狞裂痕显现。
“噗通!”
就见楚蔚然的身体无力瘫倒在地,圣体异象亦随之溃散。
见状,南心月身形缓缓落定在冰原上,抬手拭去嘴角血渍,视线却直勾勾的看着倒下的楚蔚然。
“桀桀……”
然,刺耳的讥笑再次传来。
“血冥之刺!”
“轰轰轰!!”
南心月脚下的冰原剧烈颤动。
刹那间,无数血色冰柱拔地而起,只是瞬间就将这方圆数十里内都化为一边荆棘之地。
南心月身形辗转腾挪,只是这冰霜荆棘的攻势太过密集,仍旧是将她左肩洞穿。
她再次挥剑,斩出一庞大剑芒,剑芒所过之处,冰原荆棘皆被斩灭。
数息后,南心月身形站定在冰原之上,一滴殷红血液顺着她的手臂落下,落在蓝色裙摆上绽放出一朵妖艳血花。
远处,楚蔚然缓缓起身,胸口处有着一道狰狞伤痕,显然是方才被南心月一剑所伤。
“嗤……嗤嗤……”
怪异声响传来,却见他胸口的伤痕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伤口很快恢复如初,只是他的气息也随之变弱了些许。
“折腾了半天,只是流点血这种程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