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女杀手一时语塞，对于方凌的话，根本无法反驳。
“说说吧，你一路跟到这里，总不至于只是对我念念不忘吧?”
方凌摩挲着下巴，说道：“当然，你也最好不要骗我，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对你搜魂。”
对方要来杀自己，方凌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搜魂不仅耗费神魂，而且记忆也不全。
更别说，对于某些强者来说，他们会提前在神魂种下某种印记，一旦被人搜魂，神魂就会自行爆开。
所以，搜魂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去做的选择。
“我说了你就不会杀我吗？”
女杀手看着方凌，语气有些嘲讽，却又带着一丝确认。
“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
方凌微微一笑，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一路上，我其实一直在给你机会，能不能把把握住，你自行选择。”
闻言，女杀手沉默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面前这个家伙说的的确是事实。
以前她还觉得，方凌不过是运气好，所以才将她击败。
但亲眼见到方凌，将那乌蒙斩杀后，女杀手已经确定，方凌确实拥有杀她的实力。
而对方早就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因为将想要问出一些情报吗？
想到这里，女杀手眸光流转。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就在女杀手正要开口的时候，方凌便笑道：“虽然我确实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呢，也不是非要不可。但我最恨别人骗我。”
“我只能保证，告诉你我能说的，不该说的，我绝不吐露一个字。”
女杀手又补充了一句：“否则，我宁愿死。”
“还挺有原则。”
方凌找了个地方坐下，说道：“好了，你可以说了。谁派你来的，包括你的来历，雇主的一切信息，凡是你知道的，我都要知道。”
“我的身份难道你会不知道？”
女杀手冷笑一声：“至于雇主的信息，组织有规定，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隐藏在神魂中的印记有所感应，我会被瞬间抹杀。”
“当然，雇主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女杀手直视着方凌，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你这说了就像是没说，我留着你做什么？”
方凌摇摇头，手指上有火苗窜起：“看来，还是直接将你杀了，再慢慢搜魂了。”
“等等！”
眼看着缠绕着火苗的手指，正在快速接近自己，女杀手连忙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绝对会感兴趣。”
“哦？什么消息，很重要吗？”
方凌手指在距离女杀手眉心三寸距离处停下，冷冷的看着女杀手。
“李小婵！”
女杀手缓缓说出了三个字。
方凌目光一凛，冷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感受到方凌身上的寒意，女杀手却突然笑了，说道：“你们果然认识。”
“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方凌猛然一把扣住了女杀手的脖子，巨大的力量直接让女杀手脸色涨红，呼吸困难，疯狂的拍打着方凌的手臂。
“放......放开，我说......”
方凌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
眼看女杀手已经双眼翻白，脸上浮现铁青之色，方凌这才狠狠将其丢在地上，冷声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女杀手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眼泪都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女杀手看向方凌的眼神，已经多出了一抹恐惧。
她总算知道了方凌的性情了，对身边人没得说，但对敌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自己再激怒方凌，他会毫不犹豫的辣手摧花，绝不迟疑！
想到这里，女杀手有些后悔想要拿捏方凌。
“我是无意中听到的。”
彻底认清现实的女杀手，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九狱中和我对接的几人，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我能感应得出来，他们是异族中的强者，实力不在我之下。”
“在离开之前，我曾他无意中听到，他们打算，抓住李小婵来要挟你。”
女杀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这个李小婵什么关系，但既然能够拿来威胁你，想必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错。”
方凌默然。
他和李小婵关系自然不错，也算是经历过许多次生死。
最关键的是，李小婵的紫极血脉，对异族有着天然的封镇作用，在对异族的战斗中，可以发挥出极大的奇效。
这次外出，一来算是历练，提升修为。
二来也是看能不能找到李小婵，邀请她进行以一个计划。
没想到，竟然在一名杀手口中，知道了李小婵的消息。
方凌问道：“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女杀手摇头道：“不过我想那三名异族强者应该知道些线索，否则不会这么说。”
闻言，方凌却是沉默下来。
因为，他不敢确保女杀手是不是在骗他，若这只是个圈套的话，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没必要骗你。”
女杀手说道：“因为我还想回到北荒界，就必须要拿回这天律面具，这不仅是组织中的身份标识，联络方式，还是一种穿梭界面的工具。”
“哦？此物竟然如此奇特，还能够穿梭两界？”
方凌有些诧异的摸了摸脸上银色面具。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女杀手说道：“这么说吧，就算是我，想要用天律面具回到北荒界，也需要在特定的时候，借助特殊的方法，这天律面具，只是一种辅助工具罢了，你可以将它当做是一种另类的飞升令？”
“原来如此，此物能够屏蔽两界的界面之力。”
方凌点点头，说道：“按照你之前所说，你和异族那边，有特殊的联络方式？”
“有的。”
女杀手点头道：“我们约定好，会不定时在据点联络，交换情报。”
“我明白了。”
方凌恍然道：“你和异族之间的交易是，你负责帮他们在人族势力中，安插奸细，然后异族给你提供你所需的东西？”
“大体上是如此。”
女杀手直言不讳道：“毕竟，跨界执行任务，都是需要一些领路人的。”
“距离你们下次见面，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方凌问了个关键的问题。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女杀手无奈的说道：“因为按照约定，我们应该是在三天前去见面的，但很明显，我没有赴约，至于下一次见面，都是上一次见面后才会确定。”
“很谨慎，确实符合你们的身份。”
方凌冷笑一声，说道：“但我不相信你会一点准备都没有，好歹也是黑心组织的银牌杀手，手段还是有一些的。”
“你......你竟然知道黑心组织？难道......”
女杀手闻言，瞳孔蓦地一缩,失声道：“难道你已经破解了天律面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