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岁月,苍老了容颜,魂师叹了口气,转头望向北方,不甘心道:“师兄叮嘱,奈何本事有限,眼睁睁看着秦王倒在我面前却无能为力,沈浪生死不明,至今找不到下落,一事无成…这点小事何足挂齿。”
魂师当初护送太子出了西门,回头转去驰援秦王,却眼睁睁看着他被困杀在秦王府,心中郁闷难解,数月以来,积蓄于心,实是难以释怀,今夜神灯门所为,似是往事重演,早就憋着一口闷气再与他们一较高下。
魂师如此,秦王府诸人何尝不是如此想法,楚帝遇刺,多宝心中暗自叫好,如今白王等人被刺客牵制,琴师那边虽依然压力山大,但对方再难有后续援兵,己方高手已经在各处准备,情势不对,随时可以八方支援。
皇城广场之中愈加混乱,由于无面人在内来回冲杀,阵脚大乱,引发人群开始骚动,御林军急急疏通开围观的人们,奈何东南西北四处大道口,都有关卡,兵马执械严密守备,防止有人擅自进出,民众开始有不满情绪,渐渐有了争吵声,慢慢演变成吵闹推搡,广场之内混乱一触即发。
晏白衣三人力抗阴阳台,本就十分吃力,如今国师领衔围攻,在各方压力之下,护罩摇摇欲坠,琴师额头见汗,晏卿离更是脸色苍白,不堪重负,晏白衣见此情形,硬撑下去必不长久,,传音琴师道:“琴兄,下方有独孤家众多兵马,何苦替他们当肉盾,不若撤了,让他们来顶吧。”
琴师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摇头道:“下方尽是无辜的百姓,独孤城那老儿倒是沉得住气,我通知过他早做准备,却不知神灯门竟会如此安排,独孤老儿明哲保身,不到最后关头不敢出来干涉,莫非任由神灯门为所欲为不成。”
晏白衣怒目圆睁,怒道:“这阴阳台威力无穷,怕是无人能破,再不速速决定,我等白白做了炮灰,岂不怨哉!”
琴师嘿嘿道:“方才我已吩咐你那好儿媳持你信物,速去请千王来主持公道,楚帝不可再盲目信任,这烂摊子由他而起,却让别人收拾残局,我就不信那几大天王任由他胡来,奶奶的,神灯门这次胃口挺大,偏偏不能让他们得逞。”
正当时,远处一道炫目彩虹破空飞来,众人皆知这是少卿白文山标识,无人上前阻拦,白文山脚踏七彩虹桥,在江山图下立定,遥遥望着数丈之外的国师道:“国师,且慢动手,文山这厢有礼了!容我一语可否?”
国师闷哼一声,蛇头竹杖绿光一敛,嘿然冷笑道:“原来是白大人,有何指教?方才若不是少卿救下钦犯,此时怎么有如此乱局?难怪那逆贼殷离会说那谋逆之语,大人谨慎言语,以免落人口舌。”
白家与神灯门结盟,已经不是公开的秘密,神灯门又与国师府暗中勾结,白文山与国师多有交往,以往相处融洽,各取所需,从未听过如此言语激烈的诘问,听国师咄咄逼人之语,白文山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国师言重了,我白家为国征战,鞠躬尽瘁,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楚国所想,凡危害皇朝百姓之事,白某必不敢苟从!”
国师冷冷道:“祭天庆典乃是陛下钦点,我等只不过是替皇上分忧,听命行事,少卿不如面见帝君,若得应允,我立刻撤了这阴阳台便是,你枉为当朝王公,不思皇命行事,只凭自己臆断而为,可惜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