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儿子抢了他的猪,抓了这两个坑他的下人时的果断狠辣,代王真反驳不了王学洲一点。
萧昱照冷着脸:“来人!就按照先生说的吩咐下去!”
他看着两人一脸不悦:“两位王叔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能因为钱财而闹成这样?传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你们但凡还要脸就到此为止!那两个奴才朕会好好让人审的,有了结果就通知你们。”
东平郡王和代王两人冷哼了一声,互相别过了脸。
萧昱照语气又柔和了一些:“朕这里有女真和鞑靼献上来的一些东珠和人参,朕看你们也受了伤,拿回去补一补,本也就是误会而已,伤了和气就不划算了。”
“这样,朕看代王叔也是无辜被人坑害了,猪又……呃……充公了,只要王叔把庄子附近的猪粪和污水清理干净,还附近百姓一个正常生活,朕就不追究此事了。”
代王两眼含泪:“谢陛下,臣真是冤枉的!呜呜呜呜……臣告辞。”
东平郡王看他走了,不满道:“我多好一个生意,被他干黄了!他得赔我钱!”
萧昱照黑了脸:“现在他不干了,郡王叔想干去户部申请一个许可接着干吧!”
东平郡王一喜:“那猪种能不能从代王的……”
“不能!”
东平郡王撇嘴:“臣也告辞。”
“朝恩,把东西给两位送去。”
萧昱照吩咐了一声,朝恩连忙应是。
今日看了一场自由搏击,王学洲看的热血沸腾,恨不得回去打上两梭子子弹练练枪法。
“陛下今日叫臣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没事就让我回去吧!
萧昱照回神,才想起来叫他们过来的目的。
打起精神,他指挥起了海东青。
王学洲惊讶:“陛下果真毅力惊人!区区一只海东青,果然臣服于陛下的龙威之下!”
王学洲看着如今已经能够在萧昱照的指挥下来回飞跃于两个鹰架之间的海东青,忍不住赞叹。
睿王翻个白眼:“就咱们几个,先生别拍马屁了,等下给五哥拍爽了怎么办?”
逸王有些嫌弃的看着他:“粗俗!”
萧昱黑眼圈浓重,但精神却不错。
他停下训练的动作,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喂给海东青。
“听巴图国师说,这是一只幼鹰所以好训练一些,前几天它闹起了绝食还撞笼子,我和它整整僵持了四天,它才终于给我摸,还吃了我喂的生肉,不过现在还是有些不太敢放开它的脚链。再过一个月朕带着你们去猎场好好的玩一玩,顺便检验训鹰的成果,如何?”
萧昱照有些期待的看着三人。
睿王兴奋:“我没意见!那可太好了!”
逸王点头:“放松一下挺好的。”
王学洲也没意见:“臣这里新做的有短铳,到时候正好给陛下练练手,此物小巧便于携带,最适合陛下不过。”
哪个皇帝没点娱乐项目呢?
以前是条件不允许,现在有了条件放松一下也不是大问题。
免得年纪轻轻憋变态了,年纪大了突然叛逆,那可真是灾难。
萧昱照爽快的笑了起来:“那太好了,朕很期待!那就这样定下来,到时候朕亲手猎只鹿来,咱们烤鹿吃!”
“陛下,巴图国师和帖木儿王子到了。”
殿外折返回来的朝恩声音响起,王学洲站起身:“臣告退。”
“无妨,朕还有话和先生说,他们来便来吧。”
萧昱照对着外面说道:“宣。”
帖木儿和巴图进了门,才发现了里面好几个人。
两人简单的行了礼,萧昱照含笑伸出胳膊,海东青轻动翅膀,飞到了他的胳膊上站好。
萧昱照含笑顺着海东青的羽毛。
巴图看着有些默然。
帖木儿神情肃穆:“大乾的皇帝陛下果然是天神眷顾,没想到短短八日的时间,海东青就臣服了!我代表苏尔沁为您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帖木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单膝跪地对着萧昱照低下了头颅。
像是一股电流击中了他,萧昱照感觉浑身舒爽,他镇定道:“王子请起。”
巴图也艰难的开口:“皇帝陛下英姿不凡,令人佩服!我代表我们女真的王,对大乾的皇帝陛下献上最友好的礼仪。”
他张开双臂,朝着萧昱照去了。
朝恩大惊,拦在萧昱照面前,翘着兰花指指着他:“大胆!还不退下!”
巴图连忙后退半步单膝跪地:“在我们那里,拥抱是表达友好的意思,还请不要误会。”
萧昱照哈哈一笑:“朝恩,退下!无妨,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有什么怕的?”
他上前一步将巴图拉起来,主动抱了巴图。
“哈哈哈,国师不必紧张。”
萧昱照抱了一下,迅速的松开。
见气氛还不错的样子,帖木儿趁机开口:“皇帝陛下,父汗收到我的信之后,表示他想亲自来一趟大乾和您面谈,为您献上我们珍贵的礼物。”
萧昱照有些惊讶:“亲自过来面谈?”
帖木儿点头:“正是!实不相瞒,我父汗听了我在大乾的见闻之后,十分神往,想要亲眼过来看一看。”
“哈哈哈!是么?没问题,到时候来了朕好好招待他!”
巴图叹气。
他是建议他们的王来一趟大乾的,但是被拒绝了。
所以一切的事情只能全都交给他来。
巴图开门见山:“能够亲眼见到皇帝陛下驯服了这只海东青,巴图再没什么遗憾的了,这次来想要告辞!只是临走之前,我们想要换一批大乾的神药,不知道可否?”
萧昱照客气道:“巴图国师这么快就要走?不多留一段时间?”
巴图歉意道:“马上就是我王的生辰,还要赶回去祝贺,无法多留,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再来玩的。”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就不耽误国师了,想要交换神药的话,国师跟户部的人谈就好了,到时候随着武器什么的一同交付。”
萧昱照作为皇帝,并不直接参与这些交易。
帖木儿和巴图各怀心思的离开了宫里。
睿王看着啧啧啧摇头。
“我看这女真的人颇不甘心,他们狼子野心早晚不老实,我看也不用客气直接拿下吧。”
逸王难得对睿王的话没有表示什么反对,只淡淡道:“看情况吧,无非就是几炮的事。”
王学洲发觉这一个的挺膨胀。
“两位这么有信心呢?打仗说的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睿王讨好一笑:“这不都是先生给的信心吗?”
萧昱照皱眉:“刚收了人家的礼物就起这心思不太好,等等再说,毕竟我们大乾是礼仪大国,讲究一个以德服人。”
王学洲点头:“不错!我们要以德服人!回头臣让人在大炮上刻上‘德’字,如此便念头通达知行合一了。”
睿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不愧是先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