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血海渊。
无尽血阁之地。
如今一名阴阳境的血灵,正在此地修行一门诡异的血道之术。
“快了,本座已经将血冥安山法,修炼到了第七层。”
“至多再过十年。”
“本座就可以逃出永血海渊了!”
“桀桀,东海,古苍福地,瑶池福地……你们这些福地仙人,准备好迎接我苗圩的杀戮了么?”
“我要让这东海,被血色蔓延。我要让这下界,置身在血色的阴霾中,我要让……”
轰!
血灵苗圩正憧憬未来时,突然,一道身影闯入无尽血阁,然后将他给一掌镇压。
“是谁!?”
感受到周身被一股恐怖的道法之力给囚禁,苗圩直接被吓懵了。
因为自古以来。
唯有金丹修士,可以施展道法。
“血溯之书在什么地方?”看着那身体战栗,目光惊恐的血灵苗圩,稻草人苏文面无表情问道。
“你,你……你是苏文?”
苗圩瞳孔一缩,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煞星会出现在永血海渊。
“哦?你认识我?”
稻草人苏文有些意外,他此前从没来过永血海渊,不曾想,此地的阴阳境血灵,竟还知道他名讳。
“你在港岛杀了我血灵一族的葬玄,我岂能不认识你?”
苗圩大人身体颤抖的道。
如今血灵一族总共就两名阴阳境的血灵,一个是他苗圩,一个便是葬玄。
本来苗圩还想着,等自己从永血海渊逃出去了,就去找葬玄联手,执掌九州。
谁曾想。
葬玄前不久直接魂灭了。
苗圩施展逆天手段,窥视了葬玄死前的一幕画面,而在那画面中,他看到了苏文!
不过……
当初苏文杀死葬玄时,不是只有阴阳境的修为么?为什么此刻,苏文已经迈入金丹境了?
“既然你知道葬玄死于我手,那就好办了,将血溯之书呈上来吧。”
“不然本仙可就要大开杀戒了。”
听苗圩道出葬玄的名字,稻草人不由眯着眼,然后不紧不慢道。
“你要我们血灵一族的血溯之书作甚?”
苗圩有些不解和困惑,“此物乃血灵一族的禁书,其中记载的道法,只有血灵才可以修行。”
“你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呈上血溯之书,我耐心有限!”稻草人苏文瞪了眼苗圩。
“我……”苗圩迟疑片刻,最后他还是无奈的将一本血色书籍从血阁深处找了出来,并放在稻草人苏文面前。
没办法。
如今苏文乃是金丹存在,根本不是苗圩能够忤逆的,“苏前辈,这就是我血灵一族的血溯之书。”
看着那散发浓郁血气的殷红书籍,稻草人苏文将其缓缓打开。
很快。
他就找到了血灵梦兰口中的暝血盏灯。
按照这血溯之书的记载。
暝血盏灯乃是冥河的一件冥宝,不光可以压制木苍之力,更可以吞噬木月之力。
“冥河?”
看到这两个字,稻草人苏文一瞬就想到了万年前那场阴间劫难。
莫非?
那死去的元婴境血主,来自冥河?它是从冥河逃到东海的。
正想着。
突然,苏文被血溯之书中的一行文字所吸引,“咦?这血溯之书,居然还记载了夫雨庙的来历?”
按照血溯之书中的描述。
阴间夫雨庙,乃是冥河一名真仙的泪水所化。
“真仙的泪水?经过岁月的洗礼,最后形成了阴间夫雨庙,真的假的?”
看到这记载,稻草人苏文多少觉得有些荒谬,于是他继续往下翻阅。
可惜血溯之书后面,就没有任何夫雨庙的记载了,都是一些血灵修行的禁法。
甚至有几个禁法,稻草人苏文也很感兴趣。但可惜,想要习之,太过恶毒了,需要献祭不计其数的血之生灵,也就是活人性命。
“邪术到底是邪术。”
合上血溯之书,稻草人苏文将其丢给苗圩,跟着他淡漠问道,“之前我来永血海渊时,看到了一尊血色尸体,那人是谁?”
“它是我们血灵一族的血主大人。”
苗圩的回答,和那血羊差不多,都扬言在未来某一天,他们的血主会死而复生。
对此……
稻草人苏文也不好评价。
因为死而复生,确实存在,譬如那血主得到了本命因果至宝,那他确实有可能在未来某一天,从东海苏醒过来。
“你叫苗圩是吧?你记住,今后在东海,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会送你去陪葬玄。”
眼下血溯之书也翻阅了,稻草人苏文便准备离开永血海渊了。
不过临走前。
他又是回头威胁苗圩一句。
“前辈放心,我……我苗圩不会离开永血海渊的。”面对稻草人苏文的威胁,苗圩除了妥协,他还能说什么?
“记住你说过的话。”
稻草人苏文轻哼一声,旋即他身影便从无尽血阁消失。
见苏文离开。
苗圩这才后怕的深吸口气,旋即他双手颤抖的将血溯之书收了起来,并满头大汗道,“这就是传闻中的金丹修士么?给我的压迫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另一本血溯之书的记载是真?当年瑶池月宫的宫主携三千金丹下界,那……我辈血灵今后在下界,还有活路么?”
想到这,苗圩便毛骨悚然的打了个寒颤,然后他微微摇头道,“不可能的,我没必要自欺欺人。”
“瑶池月宫怎么可能会有三千金丹?若是如此,当年葬玄前往东海,又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兴风作浪?”
“……”
正当苗圩自我安慰时。踏踏,一道血色身影突然神色慌张的找到了他,“苗圩大人,不好了!方才有一个外界人闯到了我们永血海渊,那贼人还想要染指血溯之书。”
“我们必须马上在无尽血阁布下天罗地网,好叫那外界之人插翅难逃,让他明白,东海的永血海渊,不是他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滚一边去。”看着这来通风报信的血羊,苗圩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布下天罗地网?伏击金丹境的苏文?
这和让他去死,又有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