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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朝着归墟最深处驶去时,海面的颜色渐渐从碧蓝变成了深邃的靛蓝,连阳光都像是被海水过滤过,只剩下柔和的淡蓝色光斑,落在甲板上轻轻晃动。灵汐坐在船头,归墟之心碎片在掌心泛着稳定的蓝光,碎片表面的纹路与海面下的灵脉隐隐呼应,能清晰感应到本源之眼的位置——那是一片被灵脉环绕的深海区域,灵气浓郁得几乎能凝结成水。

“还有半天路程就能到本源之眼了。”灵汐将碎片递给吴邪,指尖残留着灵气的微凉,“但我总觉得不对劲,本源之眼的灵气流动很紊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碍它的运转。”

吴邪接过碎片,蓝光映在他眼底,能看到无数条蓝色的“丝线”从四面八方汇聚向本源之眼,可其中几条丝线却呈现出暗淡的灰色,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断了:“是灵脉断了。这些灰色的丝线,应该就是断裂的灵脉,灵脉一旦彻底断开,本源之眼的灵气就会泄漏,归墟的生态会彻底崩溃。”

张起灵靠在船舷上,黑金古刀的红光比之前黯淡了几分,他正用守墟者令牌感应着周围的灵气,令牌表面的纹路偶尔闪过一丝金光:“断脉的地方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不是自然断裂。”

“人类活动?”胖子啃着最后一个海鲜包子,油腻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难道还有其他人在打本源之眼的主意?总不能是之前的混沌残魂吧,那玩意儿不是已经化成灰了吗?”

三叔掏出阿潮爷爷的笔记,翻到最后几页,上面画着一张简易的灵脉图,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几处“禁点”,旁边写着:“本源之眼灵脉,乃归墟之根,昔年安期生设‘三灵封印’护之,若遇断脉,需以鲛族血、守墟骨、玄水髓合之,方可续脉。”

“‘守墟骨’应该就是指守墟者的信物,比如小哥的令牌。”灵汐指着笔记上的“守墟骨”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玄水髓’是玄水龟族群的本源灵气,只有领头的玄水龟才有。看来我们得先找到断脉的位置,再集齐这三样东西续脉。”

话音刚落,渔船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海面下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像是有什么巨大的生物在移动。阿海趴在船边,朝着水下望去,只见一道巨大的蓝色影子从船底缓缓游过,影子周围缠绕着淡蓝色的灵气,体型比烛龙还要庞大:“那是什么?比烛龙还大!”

“是灵脉兽!”灵汐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她曾在鲛族的古籍中见过这种生物的记载,“灵脉兽是本源之眼的守护兽,以灵脉灵气为食,负责守护灵脉的稳定。它现在的状态不对劲,灵气流动很紊乱,应该是感应到灵脉断裂,在寻找断脉的位置。”

灵脉兽突然从海水中探出头,它的头部像是巨大的海龟,背甲上布满了蓝色的纹路,眼睛泛着柔和的蓝光,可当它看到渔船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红光,朝着渔船喷出一道蓝色的灵气柱——灵气柱中夹杂着灰色的杂质,显然是被断脉处的紊乱灵气影响了。

“小心!”张起灵立刻举起黑金古刀,刀刃的红光与灵气柱碰撞,发出“嗡”的一声巨响,灵气柱被劈成两半,落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吴邪趁机用定魂珠的白光形成一道光盾,护住整个渔船,灰色杂质碰到光盾瞬间消散。

灵脉兽见攻击被挡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转身朝着深海游去,像是在指引他们前往断脉的位置。“它在带我们去断脉处!”灵汐大喊着,三叔立刻掌舵,渔船跟着灵脉兽,朝着深海驶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渔船抵达了断脉的位置。这里的海面呈现出诡异的灰色,水下的灵脉清晰可见——原本应该是蓝色的灵脉,此刻有一段彻底变成了灰色,像是被硬生生切断,周围的灵气乱流像刀子一样划过海水,连烛龙都忍不住缩了缩身体,赤红色的鳞片泛起警惕的光芒。

“断脉处的灵气太紊乱了,根本靠近不了!”胖子尝试着释放火焰喷射器的火焰,可火焰刚碰到灵气乱流,就被瞬间吹散,“他娘的,这气浪比胖爷的火焰还厉害!”

玄水龟突然从海水中游出来,身后跟着几只年轻的玄水龟,它朝着灵汐点点头,口中吐出一颗淡金色的珠子——正是“玄水髓”,珠子泛着柔和的金光,能轻微压制周围的灵气乱流:“我只能暂时压制乱流,你们要尽快续脉,玄水髓的力量撑不了多久。”

灵汐接过玄水髓,将它与归墟之心碎片放在一起,再割破指尖,将鲛族血滴在上面。张起灵则掏出守墟者令牌,将令牌放在断脉处的海面上,令牌表面的纹路瞬间亮起,与灵脉的蓝色纹路产生共鸣。

“三灵合一,续脉!”灵汐大喊着,将玄水髓、鲛族血和归墟之心碎片的力量注入令牌。令牌的金光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笼罩住断脉处的灵脉。灰色的灵脉在光柱中渐渐恢复蓝色,断裂的部分开始缓慢愈合,周围的灵气乱流也渐渐平息。

可就在这时,断脉处的海水中突然冒出大量的黑色气泡,气泡中夹杂着熟悉的混沌气——虽然混沌残魂已经彻底消失,但断脉处的岩石中,还残留着当年混沌本源污染的痕迹,此刻被光柱的力量激活,开始朝着灵脉蔓延。

“还有混沌气残留!”吴邪立刻用定魂珠的白光形成一道光箭,射向黑色气泡,光箭穿透气泡,混沌气在白光中消散。胖子则举起消防斧,朝着海水中的黑色岩石砍去,岩石被劈碎,里面的混沌气彻底暴露在光柱中,被金光净化。

灵脉兽见混沌气被净化,发出一声欢快的嘶吼,朝着本源之眼的方向游去。灵汐收起令牌和玄水髓,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灵脉暂时续上了,但还需要去本源之眼加固三灵封印,不然断脉还会再次发生。”

渔船跟着灵脉兽,继续朝着本源之眼驶去。越靠近本源之眼,周围的灵气越浓郁,海水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蓝色光点,像是散落的星辰。突然,前方的海面开始发光,一颗巨大的蓝色“心脏”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就是本源之眼,直径足有数百米,表面布满了蓝色的纹路,每一次脉动都能让周围的海面泛起细碎的光纹,灵气像水流一样从本源之眼中溢出,滋养着归墟的每一处海域。

“这就是归墟的本源……”阿海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笔记差点掉进海里,“爷爷的笔记里说,本源之眼一旦停止脉动,归墟就会彻底消失。”

本源之眼的周围,矗立着三根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正是安期生设下的三灵封印。可此刻,中间的石柱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缝,封印的光芒变得微弱,本源之眼的脉动也有些紊乱,偶尔会喷出灰色的灵气——显然是封印松动导致的。

“封印快撑不住了!”灵汐纵身跃下渔船,朝着石柱飞去,鲛族的翅膀在背后展开,泛着淡蓝色的光,“小哥,你去左边的石柱,吴邪去右边的,我来加固中间的!”

张起灵和吴邪立刻跟上,张起灵将守墟者令牌嵌入左边石柱的凹槽中,令牌的金光与石柱的符文融合,左边石柱的光芒瞬间增强;吴邪则将定魂珠放在右边石柱的凹槽中,白光与符文呼应,右边石柱的裂缝也开始缓慢愈合。

灵汐落在中间的石柱上,将玄水髓和鲛族血注入裂缝,再用归墟之心碎片的力量引导灵气,裂缝中的灰色灵气渐渐消散,石柱的光芒重新变得稳定。三灵封印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笼罩住本源之眼,本源之眼的脉动渐渐恢复稳定,灰色的灵气彻底消失。

灵脉兽围绕着本源之眼游动,发出欢快的嘶吼,周围的灵脉也开始闪烁,蓝色的光芒将整个深海区域照亮。众人松了口气,灵汐靠在石柱上,看着本源之眼稳定的脉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加固了三灵封印,本源之眼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本源之眼的表面突然泛起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是安期生的虚影!虚影穿着古老的道袍,手中拿着一把拂尘,眼神温和地看着众人:“守墟者的后代,鲛族的小公主,还有勇敢的凡人……你们守住了归墟的本源,老夫甚是欣慰。”

“安期生?”吴邪惊讶地看着虚影,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您怎么会在这里?”

安期生的虚影笑了笑,拂尘轻轻一挥,海面上浮现出一段影像——画面中,安期生将混沌本源一分为二,封在玄水渊和岱舆,再设下三灵封印守护本源之眼,最后将守墟者的使命传承下去:“老夫早已羽化,这只是老夫留下的一缕残魂,只为在归墟危机解除时,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归墟并非孤立存在,它连接着人间与仙界的通道,通道的入口,就在方壶仙山的祭坛之下。”

“人间与仙界的通道?”灵汐愣住了,鲛族的古籍中从未记载过这件事,“那通道现在还能使用吗?”

“通道被老夫设下了封印,只有归墟彻底稳定后才能打开。”安期生的虚影渐渐变得透明,“通道打开后,归墟的灵气会更加浓郁,但也可能引来新的危机——仙界并非净土,也有觊觎归墟本源的势力。你们要记住,守墟者的使命,不仅是守护归墟,更是守护两界的平衡。”

话音刚落,安期生的虚影彻底消失,本源之眼的光芒也恢复了正常。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震撼——他们没想到,归墟竟然还连接着仙界的通道,这意味着,他们的守护之路,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仙界的势力……”张起灵握紧手中的守墟者令牌,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不管是什么势力,只要敢来侵犯归墟,我们就不会让他们得逞。”

吴邪走到灵汐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管未来有什么危机,我们都会一起面对。归墟是我们的家园,两界的平衡,我们也会一起守护。”

胖子伸了个懒腰,掏出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管他什么仙界不仙界的,只要有胖爷在,就没人能欺负到归墟头上!等回去了,咱先在望鲸湾好好庆祝几天,再考虑通道的事!”

三叔笑着点头,将阿海的笔记收起来:“胖子说得对,先回去休整,通道的事可以从长计议。不过安期生的话提醒我们,归墟的秘密还没彻底揭开,以后的挑战,可能比之前更难。”

众人登上渔船,灵脉兽在船旁护送,玄水龟和玄冰鲛族群也赶来,一起朝着望鲸湾的方向驶去。本源之眼的蓝色光芒在身后渐渐远去,可安期生的话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仙界通道的打开,意味着新的冒险,也意味着新的危机。

归墟的海面恢复了平静,阳光透过海水,在海面上洒下金色的光斑。可在方壶仙山的祭坛之下,一道金色的门正在缓缓凝聚,门的表面刻着与本源之眼相同的纹路,像是在等待着被打开的那一刻。

望鲸湾的码头已经遥遥可见,渔民们的欢呼声隐约传来,可众人的心中却明白,守护归墟的故事,远没有结束。仙界通道的秘密,觊觎归墟的仙界势力,还有归墟深处可能隐藏的更多秘密,都在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渔船渐渐靠近望鲸湾,码头的渔火已经亮起,海鲜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海湾。胖子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吃多少海鲜包子,阿海则想着要把这次的经历写进爷爷的笔记里,灵汐靠在吴邪身边,看着熟悉的望鲸湾,眼中充满了希望。

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方壶仙山祭坛下的金色大门,突然闪过一丝微弱的黑色光芒,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门的另一边,注视着归墟的方向。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望鲸湾的清晨总带着咸湿的海风,码头的石板路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渔民阿福正扛着渔网往船上走,远远就看见胖子蹲在王婶的包子铺前,面前摆着四个空笼屉,手里还攥着最后一个热腾腾的海鲜包子,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

“胖爷,您这饭量又涨了!”阿福笑着打趣,胖子含糊不清地应着,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拍了拍肚子:“那可不!守护归墟消耗多大,不得多补补?对了,王婶,再给我装两笼,我带路上吃!”

“还赶路?你们不是刚从方壶回来吗?”王婶一边打包包子一边问,灵汐这时从石屋走出来,归墟之心碎片在她掌心泛着微弱的蓝光,眉头微蹙:“方壶的通道有异动,碎片感应到了蚀灵气——安期生说的仙界势力,可能要来了。”

众人闻言都收起了笑意,吴邪从石屋拿出阿潮爷爷的笔记,翻到新补充的一页,上面画着一个黑色的骷髅符号,旁边写着:“蚀灵族,仙界旁支,以吞噬灵气为生,昔年曾入侵归墟,被安期生击退,封印于仙界裂隙。”

“原来爷爷早就知道蚀灵族的存在。”阿海指着符号,声音有些激动,“笔记里还说,蚀灵族怕‘三灵之光’,也就是守墟者令牌、鲛族血和归墟之心的力量,这和我们之前用的续脉方法一样!”

张起灵将黑金古刀别在腰间,守墟者令牌在他掌心泛着红光,与归墟之心碎片的蓝光隐隐呼应:“通道的封印在松动,我们必须尽快去方壶加固,不然蚀灵族会通过通道进入归墟,夺取本源之眼的灵气。”

三叔已经去检修渔船了,半个时辰后,众人再次登上渔船,玄水龟和玄冰鲛族群早已在码头等候,领头的玄水龟将一颗“镇灵珠”递给灵汐:“这颗珠子能压制蚀灵气,通道里的蚀灵族闻到它的气息,会暂时失去行动力。”

渔船驶离望鲸湾,朝着方壶方向前进。海面依旧平静,可归墟之心碎片的蓝光却越来越亮,偶尔还会泛起一丝黑色的纹路——那是蚀灵气的痕迹,显然方壶的通道已经被蚀灵族污染。

“小心!水下有东西!”阿海突然大喊,他看到船底的海水泛起黑色的涟漪,几道细长的黑影在水下快速游动。灵汐立刻将镇灵珠的力量注入碎片,蓝光扩散开来,黑影瞬间停下,从海水中浮出来——是几只体型细长的“蚀灵虫”,身体呈黑色半透明状,口器里还滴着黑色的汁液,正是蚀灵族的先锋。

“他娘的!这虫子看着就恶心!”胖子立刻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蚀灵虫,虫子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张起灵则用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远处的蚀灵虫群,红光所过之处,虫子瞬间化为灰烬。

可蚀灵虫的数量越来越多,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无穷无尽。三叔掏出朱砂笔,在船舷上快速画着“驱灵符”,符纸红光一闪,形成一道光盾,将剩余的蚀灵虫挡在外面,虫子撞在光盾上,瞬间化为黑水。

“这些虫子是蚀灵族的前哨,用来消耗我们的力量。”灵汐收起镇灵珠,脸色严肃,“通道里肯定有更多蚀灵族,我们得加快速度。”

渔船继续前进,终于在正午时分抵达方壶仙山。此时的方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七彩光芒,空中漂浮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正是蚀灵气。祭坛下的入口处,金色大门已经裂开一道缝隙,黑色的蚀灵气从缝隙中溢出,缠绕在周围的水晶柱上,水晶柱的光芒渐渐暗淡,开始出现裂痕。

“通道封印已经被破坏了!”吴邪立刻冲过去,用定魂珠的白光注入大门,白光与金色大门的纹路融合,缝隙的扩大速度明显减缓。张起灵则掏出守墟者令牌,将令牌嵌入大门旁的凹槽中,红光与白光交织,暂时压制住了蚀灵气。

灵汐深吸一口气,割破指尖,将鲛族血滴在大门的缝隙处。血液与大门的纹路融合,泛起赤蓝色的光芒,缝隙中的蚀灵气瞬间被净化,大门的裂痕开始缓慢愈合。可就在这时,大门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缝隙中窜出——是一只“蚀灵兽”,体型堪比雄狮,身体覆盖着黑色的鳞片,爪子泛着红光,口中喷吐着黑色的蚀灵气,朝着灵汐扑来。

张起灵立刻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蚀灵兽,刀刃击中鳞片的瞬间,火星四溅,兽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转身朝着胖子扑去。胖子举起消防斧,与蚀灵兽缠斗起来,斧刃砍在兽的爪子上,留下一道浅痕,兽的爪子却抓伤了胖子的手臂,黑色的蚀灵气顺着伤口渗入,胖子的手臂瞬间变得漆黑。

“胖子!”吴邪立刻冲过去,用定魂珠的白光覆盖胖子的伤口,蚀灵气在白光中渐渐消散,胖子的手臂恢复正常,却依旧疼得龇牙咧嘴:“他娘的!这兽的爪子真锋利,还带毒!”

灵汐则将归墟之心碎片的力量与鲛族血融合,形成一道赤蓝色的光刃,朝着蚀灵兽的后背劈去。光刃击中的瞬间,兽的鳞片碎裂,黑色的汁液溅在地上,兽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

“通道里还有更强的蚀灵族,我们得进去看看。”张起灵收起黑金古刀,推开金色大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古老的符文,正是安期生当年留下的“驱灵符文”,可现在符文已经被蚀灵气覆盖,失去了作用。

众人走进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浓郁的蚀灵气,吸入一口就感觉喉咙发痛。灵汐立刻拿出镇灵珠,珠子泛着金光,将蚀灵气逼退,形成一道安全的区域。阿海跟在后面,用爷爷的笔记对照着墙壁上的符文,突然停下脚步:“笔记里说,通道尽头有一座‘界碑’,是两界的分界线,只要守住界碑,蚀灵族就无法进入归墟!”

通道尽头果然有一座巨大的界碑,界碑由白色的玉石建成,上面刻着“归墟仙界,界此而分”八个大字,可界碑的表面已经被蚀灵气覆盖,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不断涌出蚀灵族——有拿着黑色长矛的“蚀灵兵”,也有体型庞大的“蚀灵将”,正朝着众人发起攻击。

“守住界碑!”张起灵大喊着,举起黑金古刀,朝着蚀灵兵冲去。红光闪过,几名蚀灵兵瞬间被劈成两半,化为黑色的液体。灵汐则将归墟之心碎片的力量注入界碑,蓝光与界碑的符文融合,裂缝的扩大速度减缓,蚀灵气的涌出量也减少了。

吴邪和胖子负责抵挡蚀灵将,吴邪用定魂珠的白光形成光盾,挡住蚀灵将的攻击,胖子则趁机用消防斧砍向蚀灵将的腿部,将其绊倒。三叔掏出最后几张安期符,贴在蚀灵将的身上,符纸红光一闪,蚀灵将发出一声嘶吼,化为黑水。

阿海则在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用朱砂笔重新描绘被蚀灵气覆盖的驱灵符文。符文重新亮起,形成一道红光屏障,将后续的蚀灵兵挡在屏障外,兵撞在屏障上,瞬间化为灰烬。

可就在这时,通道深处传来一阵更响亮的嘶吼,一道巨大的黑色影子从黑暗中走出——是蚀灵族的首领,体型比蚀灵将大了三倍,身体覆盖着坚硬的黑色甲壳,头部有三只红色的眼睛,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巨斧,斧刃上泛着红光,显然是用蚀灵气炼制而成。

“蚀灵王!”灵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在鲛族的古籍中见过这种生物的记载,“它的甲壳能抵挡大部分攻击,只有用三灵之力合力,才能打破!”

蚀灵王举起巨斧,朝着界碑劈去。巨斧带着浓郁的蚀灵气,与界碑的蓝光碰撞,发出“嗡”的一声巨响,界碑的裂缝瞬间扩大,蓝色的光芒变得微弱。张起灵立刻纵身跃起,将守墟者令牌的红光注入黑金古刀,刀刃的红光暴涨,朝着蚀灵王的甲壳劈去。

“铛”的一声,刀刃砍在甲壳上,只留下一道浅痕,蚀灵王发出一声怒吼,用巨斧将张起灵震飞出去。吴邪立刻用定魂珠的白光接住张起灵,灵汐则将鲛族血和归墟之心碎片的力量融合,形成一道赤蓝色的光柱,朝着蚀灵王的头部射去。

光柱击中蚀灵王的眼睛,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暂时失去了视力。胖子趁机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蚀灵王的甲壳,甲壳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出现了一道裂缝。三叔则掏出阿潮爷爷留下的青铜钥匙,将钥匙插入蚀灵王甲壳的裂缝中,钥匙泛着金光,与三灵之力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朝着裂缝劈去。

“砰”的一声巨响,蚀灵王的甲壳彻底碎裂,黑色的汁液四溅。灵汐立刻将归墟之心碎片的蓝光注入蚀灵王的体内,蓝光扩散开来,蚀灵王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彻底消失。

界碑的裂缝在三灵之力的作用下,渐渐愈合,蚀灵气的涌出彻底停止。通道两侧的驱灵符文重新亮起,将剩余的蚀灵族全部净化。众人瘫坐在地上,疲惫不堪,却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灵汐靠在吴邪身边,归墟之心碎片的蓝光渐渐稳定:“终于……守住了界碑,蚀灵族暂时不会再来了。”

张起灵站起身,走到界碑前,检查着界碑的愈合情况:“只是暂时的。蚀灵王虽然被消灭,但仙界还有更多蚀灵族,它们肯定还会再来。我们需要彻底加固通道的封印,才能永绝后患。”

三叔掏出酒壶,给每个人倒了一点酒:“先回望鲸湾休整,加固封印的事,我们从长计议。安期生既然能击退蚀灵族,肯定留下了彻底封印通道的方法,我们可以在阿潮爷爷的笔记里找找线索。”

众人走出通道,金色大门已经彻底愈合,方壶仙山的七彩光芒重新亮起,空中的蚀灵气渐渐消散。玄水龟和玄冰鲛族群在外面等候,看到众人平安出来,发出欢快的嘶吼。

渔船朝着望鲸湾的方向驶去,方壶仙山的轮廓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胖子靠在甲板上,啃着包子,笑着说:“这次回去,胖爷我要好好睡一觉,再让王婶给我做十笼海鲜包子,弥补一下这次的损失!”

吴邪和灵汐站在船尾,望着归墟的海面,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泛着金色的光芒。灵汐握紧吴邪的手,轻声说:“不管未来还有多少挑战,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吴邪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错,我们会一直守护归墟,守护我们的家园。”

可就在这时,归墟之心碎片突然泛起一丝微弱的黑色纹路,指向仙界通道的方向。灵汐的脸色瞬间变了——她能感觉到,通道的另一边,还有一股更强大的蚀灵气在涌动,比之前的蚀灵王还要可怕。

张起灵也感应到了,他握紧手中的守墟者令牌,令牌的红光微微闪烁:“仙界的蚀灵族,还没有放弃。我们回去后,必须尽快找到彻底封印通道的方法。”

渔船渐渐靠近望鲸湾,码头的渔火已经亮起,渔民们的欢呼声隐约传来。可众人的心中却明白,这场守护归墟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仙界通道的另一边,更强大的敌人正在等待着他们,守护归墟的路,依旧漫长。

夕阳下,望鲸湾的海面泛着金色的光芒,可仙界通道的方向,却有一道微弱的黑色光芒在闪烁,像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这片刚刚恢复平静的海域。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望鲸湾的夜总是来得慢些,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时,王婶的包子铺还冒着热气。胖子坐在码头的石阶上,手里攥着个刚出锅的蟹黄包,看着渔船陆续归港,突然感慨:“咱这阵子跟打怪升级似的,先是混沌残魂,再是蚀灵族,下次该不会来个仙界神仙吧?”

“神仙倒不一定,但麻烦肯定少不了。”吴邪走过来,手里拿着阿海刚整理好的笔记复印件,“阿海在爷爷的笔记里发现了个隐藏夹层,里面画着‘灵脉中枢’的地图,说那是归墟所有灵脉的源头,连本源之眼的灵气都靠它供给。要是中枢出问题,归墟的灵脉会全断。”

灵汐这时也走了过来,归墟之心碎片在她掌心泛着柔和的蓝光,指尖轻轻划过碎片表面的纹路:“碎片也感应到了灵脉中枢的气息,而且……里面好像有安期生留下的力量。之前加固通道时,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现在才明白,是没找到中枢的‘定脉阵’——只有启动定脉阵,才能彻底稳定归墟的灵脉,就算仙界再有人来,也没法轻易破坏。”

张起灵靠在旁边的渔船上,黑金古刀斜插在沙地里,守墟者令牌在他指尖转了一圈,红光与碎片的蓝光轻轻碰撞:“灵脉中枢在归墟最深处的‘幽海沟’里,那里的水压能把普通渔船压碎,而且沟底有‘幽海瘴气’,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连烛龙都得小心。”

三叔从渔民家借来的新渔船已经检修好了,船身裹了三层玄水龟的甲壳,还在船舱里放了十几盏鲛油灯——幽海沟里一片漆黑,只有鲛油光能穿透瘴气。第二天清晨,众人带着足够半个月的干粮和物资,再次出发,玄水龟和三只成年玄冰鲛主动来护送,玄水龟还特意把龟甲的灵气注入船身,让渔船能抵抗深海的水压。

渔船驶出望鲸湾后,海面渐渐从碧蓝变成墨黑,越往幽海沟方向走,光线越暗,到后来连阳光都透不下来,只能靠鲛油灯的光照明。阿海坐在船头,手里捧着笔记,对照着周围的海水颜色:“爷爷说幽海沟的入口处有‘荧光藻’,能发出淡绿色的光,看到藻群就快到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前方的海水中突然泛起成片的淡绿色光斑,像是散落的星星。走近了才发现,那些光斑是附着在岩壁上的荧光藻,岩壁中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正是幽海沟的入口,缝隙里飘出淡淡的灰色雾气,就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幽海瘴气。

“大家把鲛油膏涂在口鼻处,能防瘴气。”灵汐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鲛油膏,分给众人,“瘴气会放大心里的恐惧,不管看到什么,都别离开渔船,跟着光走。”

渔船缓缓驶入幽海沟,沟壁上的荧光藻越来越密,把周围照得朦朦胧胧。刚走了没多久,胖子突然指着沟壁大喊:“哎!那不是潘子吗?他怎么在那儿?”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沟壁上的荧光藻组成了潘子的模样,正举着枪朝他们喊:“小三爷!快回去!这里危险!”吴邪的脚步顿了顿,手指下意识攥紧了笔记,灵汐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指尖的鲛气轻轻拍在他眉心:“是瘴气制造的幻觉,别信!”

吴邪猛地回过神,再看沟壁,哪里还有潘子的影子,只有成片的荧光藻在轻轻晃动。胖子也打了个寒颤,挠挠头:“他娘的!这瘴气也太邪门了,连胖爷最惦记的人都能造出来!”

张起灵突然握紧黑金古刀,刀刃的红光微微闪烁:“前面有东西。”话音刚落,沟壁突然震动起来,几块巨大的岩石从上面滚落,朝着渔船砸来。玄冰鲛立刻冲上去,用身体挡住岩石,岩石撞在玄冰鲛的鳞片上,碎成小块,掉进海里。

“是‘幽海石兽’!”灵汐的脸色变了变,她在鲛族古籍里见过记载,“石兽靠吞噬灵脉灵气为生,藏在沟壁里,会攻击靠近的活物!”

话音刚落,沟壁上突然裂开几道缝隙,十几只体型庞大的石兽钻了出来——它们的身体由黑色岩石组成,眼睛是红色的晶石,爪子锋利得能轻易划开岩壁,朝着渔船扑来。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的红光劈向最前面的石兽,刀刃砍在岩石上,火星四溅,石兽的胳膊被劈断,掉在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胖子立刻举起火焰喷射器,青蓝色的火焰喷向石兽,石兽的岩石身体被灼烧得滋滋作响,表面裂开无数缝隙。三叔掏出朱砂笔,在船舷上快速画着“破石符”,符纸红光一闪,形成几道光刃,朝着石兽飞去,光刃穿透石兽的身体,石兽瞬间化为一堆碎石。

灵汐则将归墟之心碎片的力量注入鲛油灯,油灯的光芒突然变强,淡蓝色的光穿透瘴气,照在石兽身上。石兽遇到蓝光,动作瞬间迟缓,像是被冻住了一样。“石兽怕归墟的本源灵气!”灵汐大喊着,让阿海把所有鲛油灯都举起来,蓝光笼罩住整个渔船,剩余的石兽见状,纷纷退回沟壁,再也不敢出来。

渔船继续前进,幽海沟越来越深,周围的灵脉气息也越来越浓。突然,前方的海水中泛起一道刺眼的蓝光,众人顺着光的方向望去,只见沟底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水晶宫殿——正是灵脉中枢。宫殿的墙壁由透明水晶组成,里面能看到无数条蓝色的灵脉在流动,像是人体的血管,宫殿中央的高台上,悬浮着一颗比归墟之心碎片大十倍的蓝色珠子,正是中枢的“定脉珠”。

“终于到了!”阿海激动地差点把笔记掉海里,“爷爷说定脉阵就在定脉珠周围,需要用守墟者令牌、鲛族血和归墟之心碎片的力量一起启动!”

可就在渔船靠近宫殿时,宫殿周围的海水突然泛起黑色的涟漪,几道黑色的影子从涟漪中窜出——是几只残留的蚀灵虫,还有一只体型比之前大两倍的蚀灵将,显然是之前没被彻底消灭的蚀灵族,躲在灵脉中枢附近,想趁机夺取定脉珠。

“又是这些玩意儿!”胖子立刻举起消防斧,朝着蚀灵虫冲去,一斧一个,把虫子劈成黑水。张起灵则朝着蚀灵将冲去,黑金古刀的红光与守墟者令牌的红光融合,形成一道光刃,劈向蚀灵将的胸口。蚀灵将举起长矛抵挡,长矛被光刃劈断,光刃顺势砍在蚀灵将身上,蚀灵将发出一声嘶吼,化为一滩黑水。

灵汐趁机带着吴邪和阿海登上宫殿,宫殿里的灵脉气息浓郁得几乎能凝结成水,定脉珠的蓝光笼罩着整个宫殿,周围的地面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定脉阵。灵汐将归墟之心碎片放在定脉阵的中央,再割破指尖,将鲛族血滴在碎片上,吴邪则拿着守墟者令牌,按照笔记上的指示,将令牌插入阵眼。

“三灵之力,启动定脉阵!”灵汐大喊着,将全身的鲛族力量注入碎片。碎片的蓝光暴涨,与定脉珠的光芒融合,定脉阵的符文渐渐亮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笼罩住整个灵脉中枢。周围的灵脉开始剧烈闪烁,蓝色的光芒顺着光罩扩散,朝着归墟的各个方向蔓延,之前断裂过的灵脉,在光芒中彻底愈合,连本源之眼的灵气都变得更加稳定。

可就在这时,宫殿的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黑色的光柱从缝隙中射下来,击中定脉阵的光罩。光罩剧烈摇晃,符文的光芒开始减弱,定脉珠的蓝光也变得暗淡——是蚀灵族的“蚀灵母巢”!之前的蚀灵王只是母巢派来的先锋,真正的母巢藏在仙界通道的另一边,现在竟然直接透过通道裂缝,攻击灵脉中枢!

“不好!母巢的力量太强了!”灵汐脸色苍白,拼命将鲛族力量注入光罩,可光罩的裂缝还是越来越大。张起灵立刻冲过来,将守墟者令牌的所有力量注入阵眼,黑金古刀的红光也劈向光柱,试图阻挡母巢的攻击。

吴邪突然想起阿潮爷爷笔记里的一句话:“定脉阵需以‘归墟之魂’为引,方可发挥最大力量——归墟之魂,即所有守护归墟者的信念。”他立刻大喊:“大家把力量都注入定脉阵!我们的信念就是归墟之魂!”

三叔掏出最后几张安期符,贴在定脉阵的符文上,符纸红光闪烁;胖子将火焰喷射器的火焰朝着光罩的裂缝喷去,青蓝色的火焰与光罩融合;阿海握紧爷爷的笔记,将对爷爷的思念和守护归墟的决心注入阵眼;玄水龟和玄冰鲛也将灵气注入渔船,再通过渔船传递给定脉阵。

所有力量汇聚在一起,定脉阵的光罩突然暴涨,蓝光中夹杂着红、金、青三种颜色,形成一道四色光柱,朝着穹顶的裂缝射去。光柱与母巢的黑色光柱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黑色光柱渐渐被压制,穹顶的裂缝开始愈合,母巢的气息也渐渐消失。

当最后一丝黑色光柱消散时,定脉阵的光罩彻底稳定下来,定脉珠的蓝光比之前更亮,周围的灵脉也变得更加粗壮,幽海沟里的瘴气渐渐消散,甚至能看到阳光透过海水,照进沟底。

众人瘫坐在宫殿的地面上,浑身是汗,却都露出了笑容。灵汐靠在吴邪身边,归墟之心碎片与定脉珠的光芒轻轻呼应:“终于……启动定脉阵了,归墟的灵脉再也不会断了。”

张起灵走到定脉珠旁,守墟者令牌的红光与定脉珠的蓝光融合,令牌表面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守墟者之责,非止守护,更在传承——归墟与仙界的平衡,需由新的‘界守者’维系。”

“界守者?”吴邪皱起眉头,“难道我们还要选个人去当界守者,守在仙界通道旁边?”

三叔掏出酒壶,喝了一口,笑着说:“不一定是一个人,说不定是我们所有人。安期生当年能击退蚀灵族,靠的就是所有人的力量,现在我们也一样——只要我们都在,归墟就安全。”

阿海翻开爷爷的笔记,在最后一页写下:“灵脉中枢定,归墟永安宁;守墟者同心,共护两界平。”他抬头看向众人,眼里闪着光:“爷爷要是知道我们做到了,肯定会很开心。”

胖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好了,这下总该没麻烦了吧?咱回望鲸湾,让王婶给咱做一桌子海鲜,好好庆祝庆祝!”

众人收拾好东西,登上渔船,朝着望鲸湾的方向驶去。幽海沟里的荧光藻依旧闪烁,灵脉中枢的蓝光在身后渐渐远去,归墟的海面恢复了平静,连海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可就在渔船驶出幽海沟时,灵汐掌心的归墟之心碎片突然泛起一丝微弱的金色光芒,指向仙界通道的方向。她愣了一下,指尖轻轻抚摸碎片:“这是……仙界的‘正气’气息?好像有什么人在通道另一边,在帮我们压制母巢?”

张起灵也感应到了,守墟者令牌的红光微微闪烁:“是友非敌。但仙界的水比我们想的深,就算有帮手,也不能掉以轻心。”

吴邪握住灵汐的手,笑着说:“不管是敌是友,我们都能应对。归墟是我们的家,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

渔船渐渐靠近望鲸湾,码头的渔火已经亮起,王婶的包子铺还冒着热气,渔民们的笑声隐约传来。胖子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吃多少蟹黄包,阿海则想着要把这次的经历讲给望鲸湾的孩子们听。

可在他们看不见的仙界通道另一边,一道穿着白色道袍的身影站在母巢的废墟旁,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拂尘上的银丝泛着金光。他望着归墟的方向,轻声说:“安期生前辈,您当年的托付,晚辈没忘。归墟的守护,还没完呢……”

望鲸湾的夜依旧温暖,可所有人都知道,守护归墟的故事,从来不是终点。仙界的秘密、友方的援手、母巢的残余势力,还有“界守者”的真正含义,都在等待着他们去揭开。而他们,会带着对归墟的信念,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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