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信一封给赤昭国皇帝,希望他能举国投降,为此,我可以封他为王爷,管理至少三郡的一个州。
没有直接许诺他管理哪个州,那时因为赤昭的州很不合理,小的只有一县之地,怕赤昭国皇帝以为我在搞文字游戏。
……
五月末,源源不断的马车来到京城。
这马车分为三类:
一、数量最多,也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主要是一些金银财宝,绸缎瓷器、书画珠宝。
这些是来源于北陵富商和世家,有自愿也有被迫,被迫的是那些对北陵皇室太过忠心,参与抵抗伊国军队。自愿的,是一些墙头草世家,极力的向伊国示好。
二、北陵世家进献的世家女子。
这一招虽然俗套,却能很好的维系我与北陵世家的关系。
三、一些重要人物。
比如:北陵皇帝以及家眷,符山岳。
……
虽然伊国有些拮据,还是命令大摆宴席。
宴席上,除了符家基本都到齐。
我下面左侧第一位是北陵皇帝赵天凯,右侧是南封国皇帝。
当然,这两人已经是“前”皇帝了。
没有让符家人过来参加宴会,那是符家的倒戈加快了北陵的灭亡。
为了避免仇人相见,使得宴会宴会不欢而散,虽然北陵皇帝本不快乐。
让南封国皇帝过来作陪,就是在告诉北陵国皇帝,把命留在京城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顿“把酒言欢”、“其乐融融”后,结束了宴会。
我找来了等待多时的符山岳,这家伙,居然和普通老人没两样,最多就是皮肤有些白。
我询问:“你对现在的局势怎么看?”
他行了一礼,用有些遗憾的语气说:“陛下,天下乱世,无从说起。”
我知道,他这样的老狐狸,不问清楚根本问不出什么。
“你还想领兵吗?”
“自然想,只怕陛下不敢。”他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
“我听说,符将军以前意图在北陵造反?”
“是的,陛下,此乃事实,只不过他们没有证据,没有借口、没有能力拿下臣。
臣其实对皇帝宝座并不感兴趣,如果真的想成为皇帝,为什么不改头换面,假死脱身,投靠另外其他国家,成为将军后再成为皇帝。
这条路,虽然难,但也比现在强。”
……
造反是什么值得光荣的事吗?为什么他回答得这么骄傲。
我问:“那你对伊国……”
“不敢造次,臣确实想要替赵氏掌管北陵,但那是不想听命于庸主,陛下可当得上明主。
陛下多次试探,其实是用到臣,不管陛下要怎么做,臣都听之信之。”
他都已经表态得这么明显,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你觉得,南、北两边的战场,你去哪边的战场比较有把握?”
“不知陛下说的北边,是指赤昭国,还是珝国?南边是十万大山,还是呲呀国?”
我反问,主要是也不想多说,让他自己分析:“有什么不同?”
“听说陛下重兵压境,并且劝降赤昭国,如果他们投降,自然就没有后续之事。如果不投,凭借伊军也能轻松拿下,这就没有臣什么事。
如果珝国,臣倒是一些经验,只需要收拢赤昭国骑兵。凑齐五万骑兵,十万步卒,臣可以确保一年之内拿下。”
“如果是十万大山,恕臣无能,山地一战完全没有经验。
如果是呲呀国,只要后勤补给无碍,也可灭之,具体时间无法估算。”
我把龇呀国的地图摆出来,地图是画在一张白布上。这是仿照费社拿过来的地图画出来,真正的羊皮纸地图还在杰的手上。
经过了解,结合地图可知,十万大山南边为荒芜,再穿过将近一百五十多里的沙漠就不再是沙漠。
主要以沙地为主,大的树木除了极少的绿洲有外,就只有一些杂草和贫瘠的山。
呲呀国临海的地方几乎全是沙漠,仅有一处为
其他都好说,就这穿越沙漠,稍有不慎可能就出不来。
我问:“看看,有多少把握?”
他看了看,打量得很仔细。
“陛下,看不出,不熟悉呲呀国的实力,现在说把握实在是纸上谈兵。”
见他都这么说了,我说道:
“我派你去‘百索区’,你只能带两三个人,并且你是以副将的职位,只能提供建议个杰,并不能指挥大军。
等把呲呀国赶出十万大山范围,就轮到你来指挥军队,你意下如何?”
“陛下是想找个替死鬼吧?”他笑着回答。
我总算知道北陵历代皇帝为什么不想用他,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知道吗?
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如果能打进呲呀国,我肯定顺势打进去。
异族,可不是五国。
可以大肆的劫掠,会获得更多的钱财,甚至是粮食、牲口。
而派谁去?就很困难,毕竟沙漠作战,谁也没有经验,又必须要有人在前面开辟一片天地,提前熟悉呲呀国。
派他到十万大山,那里的士卒全是南封六州的士卒,符山岳就算再有威望,也不可能收拢南封士卒。
他是先去杰的手下熟悉呲呀国的战斗方法,并且充当军师。
我笑道:“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否则我不用你。”
这算是考验他,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相信一个人,尤其是一位将军。
符山岳摇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打进去?”
我不解:“嗯?”
“在十万大山,是我们的优势,而跑到沙漠里,哪怕士卒非常神勇,终归是落入下风。
臣认为,在十万大山的战场打就好,甚至还要打几场败仗,最后‘艰难地’、“侥幸地”扭转局势。
让呲呀国看到希望,不断增加兵力却怎么也攻不下十万大山,等把他们的青壮都杀绝了,呲呀国不就是想进就进?根本不用在沙漠里征战沙场。”
这……居然很有道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