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郗,我已经订了婚约,咱们更需要保持距离了,只是你害怕可以在隔间休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妙妙的声音严肃又认真,心中也只剩下对分数的渴望。
蛟郗现在的心里是又气又无奈,他真的不介意,她喜欢下自己,但又介意,她喜欢别人,蛟郗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把这个世界当成真实的世界,根本不想回去,谁也不能跟他抢。
蛟郗隐忍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妙妙连之前的牵手都没有了,对自己开始直接保持了距离,连之前偶尔的揉头都没了.......
不过,这份纠结很快就被甜蜜取代,她甚至还没有见过他,就已经对他负责了呢。
一行人走了一天后,妙妙也从族群的胜利中回过神来,也开始渐渐察觉到那些蛟族勇士甚至是蛟邦看向阿郗时候眼神的不对劲。
有好奇,有憋笑,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每当这时,妙妙都会不动声色地挡在蛟郗身前,不让他成为太多人言谈之下的乐子。
直到走出金桥,一个等在金桥外顺手接应的族人的蛟族勇士,在猝不及防下看到了跟在自己部落族长身后的虎族一行人,原本是立马进入到了备战状态,但当他看到了站在妙妙身后不远处有些眼熟的身影后,下意识的摸了摸眼睛,又摸了摸。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甚至他的眼睛还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蛟郗的兔耳朵,一副不敢置信,甚至是怀疑人生的模样。
当然,这副模样若是让蛟族人看,那就是正常,他们都有这种感受。
但若是让虎族人,甚至是妙妙来看的话,则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因为没见过这么美的兽人,而眼神不自觉的乱窜。
显然,妙妙对于这段时间,这些兽人或明或暗的打量还是有些不满意的。
但她好歹还知道,自己带着阿郗出来,也有些说不过去。只能站定看向了一旁一副看戏却又似辣眼睛模样的蛟邦族长。
“我身边这位阿郗也是我的朋友,但也仅仅是朋友或者我的子民,他们兔族的兽人胆小怯懦,还希望大家不要用异样的眼神来打量他。”
蛟族那位勇士先是听到了“阿郗”愣了下,但后面听闻对方说的话后,又瞬间莫名奇妙了。
原来眼前这个像王子的人不是王子,而真的是兔族的兽人吗?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被妙妙护在身后的蛟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像是被灌满了蜜糖一样,暖暖的,甜甜的。
他悄悄伸手,指尖想要轻轻碰一碰妙妙的衣角,可还没碰到,却又下意识地自己收回了手。
或许,该在某个时候想办法离开,这样再见,用另一种样貌,只要她没抓现行,那就不能给他定罪了吧?
蛟郗的脑海中随着大家离蛟族部落越来越近,反倒是开始有些慌了。
其实,这段时间,他无数次动了想要坦白的念头,毕竟,这些自己族人眼中的视线总是集中在他的身上,短时间内还好,要是时间再久些,或许妙妙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外人来掺和,但......
蛟郗的指尖戳着眼前的树木,银蓝色的瞳孔在暗处忽明忽暗。
此时的他们,还有一天路程就要达到蛟族的领地了,坦白的念头也是在今晚,达到了顶峰。
自从他们离开了圣地之后,妙妙便让虎烈在晚上跟他一处休息了。
蛟郗能感觉到妙妙对此次去见自己,有着非常高的配合度,所以,或许,当她知道他就是他的时候,会开心吧?
可万一呢?
只要一想到妙妙可能会因自己其实是蛟族人而受惊、甚至转身离开的场景,他就又会忍不住攥紧拳头。
不行,不行,还是不能冒这个险。
蛟郗看着坐在篝火旁的妙妙,想到为了跟自己成婚,她疏远他的情景,突然福至心灵。
蛟郗发现了一个盲点,不管是在这个世界里,还是其他的世界,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只要你足够强都不是问题。
但妙妙好像不太一样,她似乎有着极强的感念,哪怕知道蛟族的王子喜欢他,甚至也不一定会介意她跟其他的兽人有纠葛,但她就是已经开始注意她做事的分寸了。
她做事似乎跟其他兽人不同,很有度,这个度,却是他现在恬不知耻抓住她的机会。
只要,他们成了婚,有圣树的加持,无法悔婚,那她总不至于抛下他吧?
而若是他表现的足够好,她会喜欢的吧?
“到时候木已成舟,她总不会丢下新结成的王夫吧?”
蛟郗的喉结滚动着心跳骤然加快,明明这想法听着就有些离谱,但却莫名地在他的脑海里扎了根。
既然有了方向,蛟溪反倒是不着急了。
他现在夜晚根本就无法睡在妙妙的身边,哪怕大家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但他现在的位置却被分配在了虎烈那个莽夫的身边,对方比妙妙要警醒的多。
蛟郗也是直到夜半,才轻手轻脚的找到了自家父亲,隐秘在丛林深处,就为了一句话。
“父亲,请您帮我在咱们部落筹备我们的通婚之礼,让她跟我通婚后才能将我带走。”
蛟郗的声音微微沙哑,但说话的声音却并不高。
显然也是为了避开一些耳聪目明的兽人。
蛟邦看着儿子这副失了往日桀骜、只剩急切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早知道这逆子对那虎族女王上心,却没料到会执着到这般地步。简直是头皮发麻。
“你可想清楚了?
若她日后知道你忽悠她,再跟你娘一样闹起来……”
蛟邦想到家里的妻子,平日里还算平和,但若是自己挑战了她的底线,又能在第一时间,用一拳把他打飞来结束争端的妻子.......
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