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发现她手腕上的呈现的光标,已经显示了游戏启动的字样,而后是倒计时........
但不管此时大家是有多少的哀叹,甚至是有的哭到崩溃,却依旧在倒计时结束前,站起来往高塔而去。
可惜,这场比赛中压根没有为大家准备防具,或许也不需要,毕竟这么苛刻,本就是等着人死的。
妙妙唯一能感觉到庆幸的是,高塔好歹还有往上爬的梯子,虽然看似摇摇晃晃,实则十分的坚固。短发依旧拍打着她的脸,有了原主的记忆,妙妙倒是记起了原主原本的齐腰长发为啥到了这里就变成了像狗啃一样的发型了。
原来是被她自己用来到就有的匕首割下来的,像末世一样的世界,有时候泯与众人也是一种极好的保护,毕竟这里没有警察,只有一群要被逼疯的人......
但现在,妙妙也没办法,她只能在爬上去前,将自己脸颊上的发又割去了一些。
做好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分钟,妙妙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下自己身后的十个符号,而后选择直接询问。
‘游戏,鉴于公正原则,有些符号太远太高,我们根本看不清在哪里,这并不符合人类眼部发展规律,所以是不是应该给予每个人提供合理的路线安排。”
妙妙的话让系统屏幕以及高塔上闪烁着的符号光点都短暂的停滞了三秒,三秒后游戏似才反应过来妙妙的意思,欢快的女声再次出现。
【可以哦,那么现在,系统将为大家规划合理路线,祝你们好运。】
紧接着,每个人的不远处都出现了一个带着他们小点的最佳攀爬线路,极大的减轻了有些看不清路线的人的负担。
妙妙知道,自己只是投机取巧,利用了“公平”两个字,毕竟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掠夺他们的生命,妙妙在没办法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没准备做个刺头。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之,妙妙发现,游戏给自己规划的行进路线中竟然有一个是需要在塔顶按响,几百米的塔,翻上爬下不能有一丝失误,甚至也不可以碰到周围的按钮,否则都是死路一条。
但好在,鉴于她刺头的表现,系统倒也没有太过故意的针对,最多不过是猜测她体力不支。
妙妙吐出口气,却没再说什么,便在狂风烈烈下拽着梯子开始往上爬了起来。
妙妙心里明白,或许从最开始,这异世界就已经形成了想法,将她跟气运之子分开,不过是因为观赏到了那出大戏,觉得有利可图。
而将她的记忆在最初封锁,也是为了让她没有转圜的余地,在这样恐怖的游戏之下,能够生还且见证了这么多人的死亡,足够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选择成为游戏npc。
就像是某个现在不可言说的实验一样,当将人放在一个特定的对立面,原本大家还能保持理智,但很快理智尽失,只剩下对立的站位以及对彼此的恨意。
所以,在这异世界的想象中,原主成为了npc,便会天生站在了玩家的对立面,根本不需要再多做什么,她就可以做的很多了。
甩了甩脑中的思绪,妙妙开始使劲的往上爬了起来。
最初,确实男性的力气大一些优于一些女性的体力,但是站在这么高的地方,没有丝毫的防护,恐高者占大多数,所以没半小时,就有一个男性游戏玩家因为过于激动,在按自己的字母按钮时,误触了一旁十分接近的按钮,被当场抹杀。
【玩家003符号秩序混乱,即刻抹杀!】
【玩家003符号秩序混乱,即刻抹杀!】
.......
【玩家021,掉落塔底,死亡!】
【玩家021,掉落塔底,死亡!】
......
每一次有玩家死亡,那欢快的女声都会集中播报两遍,不是为了别的,纯粹是为了恐吓。
妙妙此时已经站在了塔的最高处,此处只有一个符号,低头看去,除了一些亮光之外,甚至连塔底都看不见了,氧气也跟着有些稀薄。
她的手上已经磨出了些许的伤口,好在有武力值加持,哪怕是在狂风中,几乎要将人吹飞,妙妙也还是稳稳的抓着栏杆。
她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在这里,她救不下任何人,只能先救下自己,然后拿到那两颗勇士之星,将这些东西交给哥哥或者谢沉舟。
原故事里,他都可以打败这讨人厌的镜面世界,现在有自己不拖后腿的友军,是不是还能更快的做到?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十分钟,妙妙已经按响了第六个符号,在所有玩家里,属于最快的那个.......
而在妙妙所参加的【勇敢者游戏】场地几千米外的一栋通体漆黑的写字楼内,也正上演着另一局无声的炼狱赌局。
里面,甚至还有她的哥哥以及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谢沉舟。
相对于妙妙苟到了第三天,才开始参加第一场游戏,这场比赛却是檀嘉树与谢沉舟踏入镜面世界后的第二场游戏了。
两人自被卷入这个空间后便没有再分开,拥有记忆的两个人还记得当吊车袭来的时候,檀妙妙应该也跟着卷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他们除了参加比赛之外,时间都是用在寻找檀妙妙身上。
只是,这个镜面世界太大也太诡异了,活下来也是第一要务,碰到还算合适的游戏,谢沉舟也是会参加的。
他们的第一场游戏是【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从十八个人里找出三个游戏npc即为获胜,或者被抗退出去杀死。从中,谢沉舟成功抗推出三个npc,得到了两颗勇敢者之星。
而这一场游戏则为【卡牌消消乐】,是他们行进了一天后,顺便选择的游戏。
此时,写字楼的三楼内,一个巨大的透明穹顶将几十号玩家囚禁于此,而在穹顶的内部,又隔出了几十个三米高,一米宽的长方形透明隔间,每个隔间里仅摆着一张银灰色的方桌以及两把座椅。
游戏已经进行了三十分钟,有的隔间干干净净,像谢沉舟与檀嘉树的隔间。
而有的隔间则早已被浓郁的血雾浸透,甚至原本属于个例的血雾隔间,却开始渐渐成为了普遍,不隔音的隔间总是隔一会儿就能听到短促的惨叫声,随后是炸开的一团猩红血雾,以及透明壁上细碎的血点......
谢沉舟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休闲衫和黑色长裤,俊朗的眉眼间不见半分慌乱,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扑克牌边缘,周身沉稳的气场与周遭的炼狱气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