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结束，考试成绩出来得挺快的，哥几个都及格了，六十分飘过，偶尔有个一两门学科能拿到七十分。
姜旭旸这次不是第三了，而且也不是第二名，他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第一名，是每次上课认真听课，安教授的课就主动交手机，考试前自家教授帮忙补课，他主动背题……
总之没有哪个第一名可以不劳而获，他永远做不到像他笔下的小说男主那样，不学习就能拿到第一名，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努力，拿到这个成绩。
“安教授，我第一！”
姜旭旸回到家里，兴奋地朝着自家教授挥挥手，大叫道。
不过安教授的脸色很复杂：“告诉我，你有没有抄袭？”
“没有啊，安教授，你不信我啊？”姜旭旸以为自家教授在跟他开玩笑，超绝钝感力上身，他摇摇头。
安瑾曦再次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们抄了多少分，你的室友们？”
面对自家教授的质问，姜旭旸装傻，“安教授，你在说什么啊？”
“别跟我装，姜旭旸，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五十分，安教授，我错了，但是我真的没抄……”
姜旭旸果断承认错误，安教授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确定他偷了考题，可他想不通，他到底是哪一步做得不对，暴露了呢？
他抬起头，安教授的神色似乎是有点怀疑，可是他能怪谁呢？既然他偷了考试题，他说他没抄，谁又会信，不抄为什么要偷考试题，他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真的很苍白，很无力，好像没有一个理由能证明他是合理的，因为他做的这件事，本来就没合理性。
“安教授，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抄的，我是自己考得第一名！”
他已经做好了自家教授不信的准备了，但安教授居然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信你。”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他有错在先，是他不该偷自家教授的考题，明明都是他的问题，这个事情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别人解释给他听，他是一定不信的，可他家教授居然说信他？
那他还偷题！姜旭旸忍不住咒骂自己，也太不是个人了！
不过看自家教授这副模样，安教授肯定早就知道，那他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安教授，你怎么知道……”
她打断姜旭旸的话，把问题抛了回去：“你猜。”
姜旭旸愣住了，他猜什么猜，他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他就不会暴露了，他明明没留下什么痕迹啊？
安瑾曦坐在一边不说话，给足了姜旭旸思考的时间，一边等时间过去，一边观察姜旭旸的反应。
听到自家教授的笑声，姜旭旸抬起头，发现安教授的表情很克制，分明就是想笑还没直接笑，他终于忍不住了，“安教授，你是在笑话我吗？”
“没，你想好了吗？”
姜旭旸皱着眉头，久久不语，长时间的沉默后，他憋出一句想不明白，“安教授，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怎么暴露的，就不会暴露了。”
“我相信你没看过考试题，那个只是我信任你，但我能肯定你没看完考试题，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姜旭旸就差把疑惑俩字写脸上了，安瑾曦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密码。”
姜旭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快速地把自己生日输了进去。
打开电脑后，安瑾曦把电脑屏幕对准姜旭旸，“哪个是试卷。”
姜旭旸熟练地打开文件，虽然他就偷过一次考题，但绝对算得上轻车熟路。
“你把文件打开，完整地看一遍吧。”
姜旭旸按照自家教授说的，打开考试题目，浏览了所有的试题，在每个试卷的最后一行，都有一行标红的字，上面写的内容是：如果你全看完了，希望你主动告诉我，记住，文档会显示最后修改的日期。
这……
姜旭旸点开我的电脑，打开一个名为考试题的文档，里面有一个选项正是最后修改日期，上面赫然写着今天，而且细节到秒，也就是说，安教授那天回来之后，就打开文档看时间了。
那个点安教授在外面，又是自己家，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姜旭旸打开的，还能是谁？所以安教授在考试前就知道他偷了考试题。
可他家教授既然看到了，为什么不戳穿他呢，甚至要等到考试结束，成绩都出来了，姜旭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家教授该不会要取消成绩吧？不能吧……
“安教授，你既然早都发现了，怎么不说我啊？”
“大冷的天，我在外面玩那个冰滑梯玩了两个小时，给你留了那么长时间，你跟我说说，怎么偷个题要这么久？”
所以他家教授是故意给他时间吗？
“我没想到密码是我生日，而且我当时也挺纠结的，我自己肯定不想偷题，安教授，我们这次考试时间安排得太紧了，我室友怕挂科，他们上完党课了，很快就要选预备党员了，不能挂科，但我也怕你生气，就偷了前面比较简单的五十分的内容，基本都是选择。”
安瑾曦点点头，她特意看了几人的成绩，抄的不算过分，至于姜旭旸嘛，看主观题就知道，回答的在点上，不过跟标准答案的差距还是挺大的，一看就是自己写的。
“安教授，你不生气吗？”姜旭旸试探道。
其实她没那么生气，她故意把电脑留在房间，本来也是给姜旭旸生气，只要姜旭旸做得不是很过分，她就不会生气，真要说生气，那也有一点，比如今天她问的时候，姜旭旸跟她装傻充愣。
“你们下个学期就要实习了，或者说这个寒假你们就得去找适合的工作，这个学期能不挂科，尽量就不要挂，你们实习都不一定在江城，万一补考，来回折腾，公司不方便，学校不方便，你们也不方便。”
姜旭旸静静地听着自家教授说，安瑾曦叹了口气：“其实我的确生气了，在考试题这方面你没有做得很过分，我也不会说你什么，但是你骗了我，尤其是今天，我问你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想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