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林父这是醉话还是认真的，但季鹤归最终还是没能走脱。
“你爸妈真要我睡这里啊？”季鹤归酒都醒了几分。
“又……又没关系。”林染眼神微微飘忽。
“要不还是叫个代驾吧。”
“喝成这个样子，回家有人照顾你？”
沙发上，看着开始忙活床铺被褥的林母，季鹤归终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且看她搬的房间，似乎和林染是同一个房间。
男女同房？
季鹤归咽了一口唾沫，活了快30年，这是第二次。
完了。想帮一下年轻的自己，这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不对，他用的好像是自己年轻的身体，也没关系好像。
“行了，到时候我打地铺吧。”林染望着青年，在他耳边轻声道。
“那不行，怎么能让女孩子打地铺。”
季鹤归义正言辞，于是乎晚上十一点。林染的房间中，季鹤归挨着林染的大床，打了个地铺，他仰面躺在床垫上，盖着棉被，有些睡不着。
他翻了个身。
“还没睡？看来没喝的很醉嘛？”床上传来林染的声音。
因为是地铺，所以季鹤归根本看不见林染在床上的模样，但回忆起睡前林染身上的睡衣，他感觉浑身有点燥热。
酒劲上来了！一定是！
“还行。”
“你酒量不错啊。”
“哈哈哈……”
“你为什么答应沈婉啊？”林染突然道。
“这个啊，放心吧，她不会进公司的，连崩坏三满级多少都能搞错的人，我安排她去给姜桉当小白鼠了。”
“小白鼠？”
“嗯，放心吧，姜桉不会乱来的，不会出人命的。”
林染沉默了一瞬：“你说的有点恐怖，那个姜桉……只是你朋友吗？”
“当然了，偶然遇见的朋友，顺便帮了她一把，所以现在一直跟着我。”季鹤归眨了眨眼，望着昏暗的天花板。
“季鹤归……”
“嗯。”
“我感觉你好像变了一些……”床上传出来一些动静，似乎是林染翻身导致的。
“没有吧。”
“以前的你虽然也有时候会露出成熟的一面，但只是偶尔，有时候还会和我开玩笑，有时候直播前还会怯场，可你今天一点都没有……”
床上传出来的声音很平稳，在寂寥的房间里很是清晰，随着一丝窗外的月色，一同洒入季鹤归的耳朵里。
季鹤归沉默了一瞬，缓缓道：“说不定，是你给了我勇气呢？”
“我？”
“嗯，毕竟，我不是来帮你的嘛。”
“啊～这样子给勇气啊，那下次直播或者大型活动，那我也说，帮帮我，季鹤归先生。这样你就不会怯场了吗？”
“哈哈哈，说不定哦。”季鹤归笑出了声。
床上，林染的声音里也带上一丝笑意，黑暗里，笑声在交织。
“季鹤归……”
“嗯？”
“我还是更加喜欢那个有些幼稚的你……”
季鹤归望向床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气，道：“他没有离开，很快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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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这里就是我以后工作的地方了吗？”沈婉看着眼前流光溢彩的高科技实验室，跟在季鹤归身后四处打量着。
“对。”
季鹤归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一路畅通无阻，朝着实验室深处走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一个工作人员。
沈婉一无所觉，屁颠屁颠跟在季鹤归的身后，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左顾右盼。
直到最后一扇门，季鹤归成功将沈婉带到了姜桉的面前。
姜桉正站在一个实验台前，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只黑灰色的类似于摩托车头盔的东西，上面还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导管。
看上去科技感十足。
听见动静，身穿白大褂的姜桉回过头，看见季鹤归和沈婉后，轻轻点了点头道：“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女生？”
“对，她来帮你打下手。”
“放心，我有分寸。”
沈婉惊喜极了，季鹤归果然没有骗她，而且这个实验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说明她就是第一助理，这几万块工资不得手拿把掐的？
“那我走了。”季鹤归将人交给了姜桉以后就离开了。
姜桉看向沈婉，道：“我姓姜，叫我姜博士就可以了，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帮我测试一下这个虚拟现实头盔的实用性就可以了，没有危险性。”
“好的！这么轻松！”沈婉更加惊喜了。
“那我们马上开始吧！”
十几分钟后，沈婉戴着插满导管的头盔开始进行实验。
“实验内容很简单，玩游戏，我会让你进行游玩一下特别片段，然后进行数据调整，调整到适宜普通人游玩的程度就oK了。”
头盔里，沈婉还是有点忐忑：“什么游戏？恐怖游戏吗？”
“怎么可能，你看游戏头像就知道这个是一个美少女格斗游戏啦！现在你用意念控制一下就能启动《崩坏学园2》了。”
“准备好了吗？要启动虚拟现实了哦～”
“我准备好了。”
“oK，宝贝真棒。完事了到时候我在出品方里加上你名字，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真的吗！！！谢谢姜博士！”
“不用谢，应该的。”
姜桉按下按钮，从外部打开了虚拟现实设备。
一周后。
“姐！！呜呜呜呜啊啊啊啊，我不干了！我不干了！我要去自己找工作！我不进米哈悠了！我不想再看见那个女人！我不想！！！”
沈婉抱着林染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女人她就是一个恶魔！她是一个恶魔！！！”
看着抱着自己丝袜长腿哭地昏天黑地，披头散发的女人，林染一整个嘴角抽搐。
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实验室里，季鹤归看着调试设备的姜桉，好奇道：“你对她做了啥？她找我喊完又去找林染喊了，还一直这喊你是恶魔。”
“恶魔？污蔑！纯纯污蔑，没有比我更有爱心的人了。”
“所以你到底干了啥？”季鹤归嫌弃地看着自己西服裤腿上沾染的鼻涕眼泪，脑海里全是刚刚沈婉痛哭流涕的崩溃脸。
“也没什么，就是痛感拉满，然后每天体验了几轮《崩坏学园2》里重要角色以及Npc角色的死亡而已。毕竟要是不测试一下，容易造成普通玩家心理创伤，不好上线。现在测试完后，我调整了游戏数据就好多了，现在应该可以被大众接受了，咱们得多谢谢沈婉。”
“对了，我要把沈婉名字加到出品方测试者名单上，这可是所有玩家都看得到的，这可是一份殊荣，有空让她再来我这里一趟……”
季鹤归嘴角微抽：“见你？”
季鹤归想起今天一大早连滚带爬进来抱着自己大腿哭诉的女人，略感无奈，恐怕沈婉这辈子都不想和姜桉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