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稔离开须弥的这段时间里,阿赫玛尔和玛莉卡塔以结盟的名义来到了布耶尔的面前。
他们共同签订了结盟的誓言,以共同治理维护须弥免于各路危险的侵害。
但……
从沙漠而来的两位贵客,显然还有自己另外的打算。
“你真的要答应他们的计划吗。”阿赫玛尔看着面前依旧对他冷漠的玛莉卡塔,近乎哀求地对她说道。
“是的,阿赫玛尔,我十分确信。”玛莉卡塔低下头,眼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可,可那是直面天理的战役……这无疑是将你暴露在最危险的地方。”阿赫玛尔摇摇头,十分抗拒,他拉住玛莉卡塔的肩膀,冲她喊道。
他盯着玛莉卡塔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玛莉卡塔动摇的证据,以此来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是有价值的。
但,玛莉卡塔没有丝毫的反应。她就像是一具没有情感的空壳一般,对阿赫玛尔的动作毫无察觉。
“好,很好。”阿赫玛尔咬了咬牙,甩手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玛莉卡塔平静地问道。
“那跟你没有关系。”阿赫玛尔生硬地回答道,逐渐消失在沙漠里。
他抚摸着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跳得那样炽烈,却也令他承受着那样的疼痛。
他的爱意无处发泄,或许,这注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恋。
那么,便由他为他的挚爱,献上归于天空之上的桥梁。
……
“不可以。”
“为什么!”阿赫玛尔面对着布耶尔,不可置信地大喊着。
“你任性的举动,会为须弥带来巨大的灾难。”布耶尔摇摇头,再次拒绝了阿赫玛尔的请求。
“可,可你又为什么会知道。”阿赫玛尔想,他要去接触被天理所隐藏起来的天空岛。如果,玛莉卡塔思念着自己的故土,他们注定分隔万里,或许,他可以跨越千难万险去到她的故园。
但……
“不行。”布耶尔依旧拒绝了阿赫玛尔的请求,“花神仅仅是与人类接触一段时间便被天理降下无情的诅咒。而你所说的那些,无疑是在天理的底线上来回试探。”
“可是,他们不是在准备进攻天理吗。如果天理被控制住,那不就没有风险了吗。”阿赫玛尔还在试图说服布耶尔。
“要是他们失败了呢。”布耶尔自己也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私心里,她希望他们能够战胜天理,为提瓦特争取更多求生的希望。但……
希望终究只是希望,布耶尔也清楚,在世界树里曾经记录的,天理的战绩。
那一场战争中,提瓦特几乎破败不堪。
时至今日,布耶尔仍然不能确定,天理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何种目的。祂将爱人的本能印刻在每个魔神的灵魂之中,却又对人类的自由进行近乎残暴的打压。
但祂无论是何种目的,祂都确实给世界留下了不可抹去的伤痕。
布耶尔揉了揉眉心,逼迫自己不再细想这些。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阿赫玛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向布耶尔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会带来灾难的。”
“……”
“是「他」告诉你的,对吗。”阿赫玛尔笃定地说道。
“……对。”布耶尔沉默良久,回答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赫玛尔喃喃道。
他知道的,布耶尔的意识能够连接世界树,而世界树之中,有一位知晓一切的“先知”存在。
“天空岛的秘密……绝不是我们能够踏足的。”
在阿赫玛尔离开的瞬间,布耶尔低声说道。阿赫玛尔离开的脚步一顿,接着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缓步离开。
他或许是听到了,又或许,他没听到。
——
“……”身上闪烁着金色龙纹的青年看着地面上堆叠得像小山一样的龙蜥,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摩拉克斯他是被莫名其妙拖上贼船的。
他本来只是带着自己的信徒们在这片大陆上寻找一片适合生存的净土,结果几只碎成渣渣的龙蜥尸体就这么朝着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要不是有护盾的阻挡,估计他也会被那些恶臭的黑血淋个满身。
“哦,你好像看上去很能打的样子嘛。”卡洛斯眼中满是对摩拉克斯实力的期待,“要不要来跟我打一场啊。”
他这几天一直在跟季稔和「祭司」对战,虽然她们是很强,但都腻味了。
好不容易有个高手出现,可不能给放跑了。
“……”摩拉克斯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并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对方一上来就送了他一份“大礼”。
就当他打算忽视卡洛斯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的一阵悸动阻止了他离开的脚步。
身体里,那份岩元素的力量突然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就像是有什么吸引它的存在在逐渐靠近。
摩拉克斯用手抚上心口,感受着类似于共鸣一般沉重的跳动,这种感觉……好像很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
“给我礼貌一点啊!”一拳头砸在得意忘形的卡洛斯的脑袋上,季稔忍无可忍的声音传了出来。
摩拉克斯盯着那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盯着她的双眸中蕴含着震惊甚至是怀念。
看得季稔感觉有些怪怪的。
“你好?”季稔试探性地向他打招呼道。
“嗯,欢迎回来。”摩拉克斯微微扬起嘴角,对她用最温和地语气回应道。
欢迎回来?我,我之前有见过他吗?
季稔心里疑惑,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和煦的笑容。
「不知道,反正在系统日志里显示的是,你们没见过。」
系统果断地回答道。
「不然我帮你问问我的小伙伴?」
你什么时候有的小伙伴?
季稔好奇地问道。
「哦,就是卡洛斯和「祭司」的系统。」
「说来也奇怪,我们本来就像是孤立的小岛,本来是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
「但上次你们打斗的时候能量波动,似的我们之间也沟通了一些桥梁。」
「现在,我们之间也可以……要不起……进行交流了。」
……你们,在干些什么。
季稔感觉嘴角有些抽搐。
「我们的记录里面反正都没有你们相遇的痕迹。」
那么就应该是他认错人了吧。
季稔松了口气想道。
「还有另一种可能。」
「祭司」的系统提醒道。
「系统格式化也会清除系统日志中的所有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