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哪弄来的这些！”宋月月突然大声嘶吼，情绪变得极其激动，她猛地站起身，双手用力拍向桌面，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痛苦交织的火焰，死死盯着萧云山等人。
看她这表情，三人就知道一定是宋月月的另一个人格出来了。
二人在心中默默的有些佩服起萧云山来，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昨天他说这个方法有些残忍。
这相当于是直接把人家最痛苦的回忆摆出来，这怎么可能不残忍呢？
萧云山神色镇定，直视着宋月月的眼睛，缓缓说道：“宋月月，我们知道你和江大牛之间的关系并不好，他长期对你实施家庭暴力，这让你苦不堪言。”
“这些视频就是证据，我们也理解你内心的痛苦。”
“但是，这并不能成为你参与案件隐瞒真相的理由。”
宋月月身子微微颤抖，脸上的疯狂之色更浓，“没错，江大牛他不是人，这些年他一直折磨我，我过得生不如死。”
“作为我给他的回报，我送他去地狱忏悔，这有什么不对？”
“你们这些警察全部都是废物！一个个都是没有良心的狗东西！”
“你们拿着纳税人的钱，做这种事！”
“他这么对我，你们不管不顾，我杀了他，你们居然把我抓到这里，你说，你们有什么良心？”
说着，她直接拿起面前的手机，朝着萧云山扔过来。
“哎呦我去！”
萧云山身形一闪，避开了这一下，忽略了王鹏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宋月月，轻声问道：“那花瓶的事呢？和江大牛的死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多少，都告诉我们吧。”
宋月月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开始讲述：“那个花瓶，是我家祖传的，本来是一对。”
“江大牛知道这花瓶值钱后，就一直想卖掉，我不同意，他就对我拳打脚踢。”
“那天，他又为了花瓶的事和我争吵，还动手打我，当时，就碎了一个，至于另一个被他藏起来了。”
萧云山追问道：“然后呢？花瓶藏哪了？江大牛又是怎么死的？”
宋月月咬了咬嘴唇，“当然是我杀的！哈哈哈......”
“那个蠢货，居然想把我的东西据为己有不说，居然还敢动手打我，死了也是活该！”
萧云山看着满眼疯狂的宋月月，此时的她跟自己最初碰到她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叹口气道：“你是怎么杀了他的？凶器是什么？”
宋月月冷笑一声，“那天他打完我，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我趁他睡着，让李三那个废物把他控制住，然后......”
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动手时的那个场景，不过随即，她面色一变，满脸的恨意，“没想到李三那个狗东西那么怕，最后还得我亲自动手。”
萧云山继续追问：“那花瓶呢？你说他藏起来了，藏在哪里？”
宋月月眼神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才说道：“那个花瓶，现在就在我妈妈那里。”
文浩研在一旁开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现在才坦白，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宋月月不屑地瞥了文浩研一眼，“我为什么要说？你们这些警察会帮我吗？这么多年我被江大牛折磨，你们在哪？”
萧云山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宋月月，家庭暴力确实是江大牛的错，我们也会严惩这种行为。”
“但你杀人就是犯罪，法律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萧云山接着说道：“现在你必须配合我们找到花瓶，这对整个案件至关重要。”
“而且，你提到了李三，他在这件事里具体扮演了什么角色？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参与吗？”
宋月月冷哼一声，“李三就是个胆小鬼，我本来想让他帮我处理尸体，结果他看到江大牛死了，吓得腿都软了。”
“我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把江大牛的尸体处理掉，但是还没动手就被人发现了。”
“至于其他人，哼，还有张峰那个混蛋，他一直想得到花瓶，还教唆我杀了江大牛，说只要花瓶到手，就给我一大笔钱。”
萧云山心中一凛，看来张峰果然和这起命案脱不了干系。
他继续追问：“张峰是怎么教唆你的？他还说过什么？”
宋月月回忆着，说道：“他跟我说江大牛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花瓶，让我趁江大牛不注意，把他杀了，然后他会帮我处理后续的事情，还承诺给我二十万。”
“我当时被江大牛打得心灰意冷，就听信了他的话。”
文浩研在一旁愤怒地说道：“你们简直是胆大妄为，为了一个花瓶，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胆大妄为？”宋月月冷笑一声，“你们现在这样说我？我受过的苦你们谁知道？”
说着，她一把撸起自己的袖子，在她的左臂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就像是蜈蚣一样，“看见了吗？当初他把我胳膊打断，伤疤到现在还在留着。”
“你们说我胆大妄为？那他呢？她不知道有多少次打得我浑身淤青，那时候你们在哪？”
“她每次喝多了跟我要钱，甚至还想把我送去当小姐，那时候你们又在哪？”
“现在好了，他死了，你们出来了，早干什么去了？”
文浩研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萧云山一把拉住，“别说了，现在的她心里满是愤怒，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
“案子进行到这一步，其实已经算是破案了，”萧云山开口道：“宋月月在江大牛的压迫下产生了第二个人格，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
“她通过花瓶从张峰的手里拿到毒药，然后通过自己的能力让李三和刘煜帮她控制住了江大牛，方便自己动手。”
话音落下，他又看向宋月月，“我想问你，为什么杀他，还要用这种方式，而不是将他百般折磨之后再动手。”
“哼！”宋月月冷哼一声，“因为我要保护她！”
“张峰说这个药可以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可谁知道居然直接毒死了他，真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