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握着美妇柔荑,轻声道:“不出意外的话,令兄应该很快就会成为山南商会会长了.....!”
“啊?”琼娘惊讶道:“他.....他做会长?这怎么可能?他.....他可没那个能耐!”
对于自家兄长,琼娘自然很了解。
姚泓卓虽然也会与一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吃喝嫖赌也都沾染一些,但骨子里却还是忠厚人。
商场的波谲云诡,有时候甚至不下朝堂权谋。
以姚泓卓的智慧,要管理充斥着狡诈精明之辈的商会,实在是很困难。
“有时候,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魏长乐笑道:“这次姚家与经略使共进退,经过了生死考验,已然成了坚实的盟友。姐,可别瞧毛沧海低调多年,这次似乎差点又栽在卢渊明手里,可是这位经略使大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琼娘幽幽道:“你不说我也明白。这次毛大人敢出手,就证明他不是庸碌无能之辈。”
“依附在南宫氏门下的厉害人物不计其数,南宫氏最终选择毛沧海来经略山南,便可见此人确实不一般。”魏长乐轻声道:“卢渊明已经落案,毛沧海接下来肯定会在山南大力整肃。没有了卢党的掣肘,这位毛大人可不会手下留情,很快大家都会见到一位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经略使大人。”
美妇微蹙秀眉,欲言又止。
经过诸多事情,对于魏长乐,美妇是又爱又钦佩。
她知道魏长乐既然做出这样的判断,肯定不会有错。
毛沧海接下来要清洗卢党,必然是血流成河。
琼娘终归是山南人,想到在接下来的清洗之中,将有众多山南世族陨落,很多人也将人头落地,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不过毛沧海在山南的根基不深,他想要坐稳山南经略使的位置,就必须得到姚家的支持。”魏长乐一根手指轻轻摩挲着美妇的手心,“而没有卢氏,山南门阀群龙无首,他们也必然会以姚家为领袖。此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姚家将会左右逢源,无论官府还是门阀,都会极力拉拢姚氏。”
美妇却并不开心,忧心忡忡道:“名声太大并不好。其实今天很多人来姚家,我心中不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的局面对姚家是福是祸,那也很难说清楚。”
魏长乐闻言,立刻显出欣赏之色。
毕竟是出自书香门第,并非寻常的愚妇,很多事情琼娘都是能够看得很清楚。
“有这样的忧患意识,那就是好事。”魏长乐笑道:“就怕一朝得志,飘飘然不知身在何方。懂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姚氏行事谨慎,这对姚家就是一个振兴门楣的大好机会。”
琼娘想了一下,低声问道:“你说毛大人是南宫氏的人,如果姚家与毛大人走得太近,会不会被人觉得姚氏也是南宫氏的爪牙?”
果然是个精明的妇人!
“不打紧。”魏长乐轻声道:“有句话叫做因势利导,你可听过?”
美妇摇摇头,俏脸带着疑惑之色。
“毛沧海会因为姚氏在山南门阀中的威望,要坐稳经略使的位置,需要得到姚家的支持,从而借助姚家影响山南门阀。反过来,山南门阀因为姚家与毛沧海的亲密关系,也会对姚家示好。所以姚家将成为两边的桥梁。令兄被推举为商会会长,与他个人的能力无关,完全是因为他的出身。”魏长乐正色道:“毛沧海和山南门阀都要利用姚家,但姚家同样可以借着这样的局面,反过来利用他们!”
琼娘右手被魏长乐握着,左手拿着衣服,挡在自己丰硕的胸脯前。
听得魏长乐所言,似乎明白过来,“你说的因势利导,是借助现在的局势利用他们?”
“不能让毛沧海利用姚家来控制山南。”魏长乐身体微微前倾,凑近美妇,“咱们反要利用毛沧海振兴姚家,让姚氏成为真正的山南第一世家。毛沧海是南宫氏的人,身不由己,迟早会因为南宫氏而卷入朝堂的储位之争。如果姚家实力不足,到时候必然会被毛沧海裹胁,无论愿不愿意,都将被南宫氏当做储位之争的一件工具。只有姚家自身强大了,才有资格做出选择。”
美妇听得有些糊涂,疑惑道:“父亲先前和我说过,卢党是曹王的人,毛大人铲除卢党,其实是为了削弱曹王的力量。父亲还说,毛大人是南宫氏的人,而南宫氏背后又是太后,太后一直都是支持越王......!”
“令尊并没有说错。”
“你和毛大人联手铲除卢党,那你不也是越王的人?”风韵动人的美妇若有所思的样子,美艳之中透着精明:“如果哪天皇子争储,姚家.....姚家无法独善其身,被迫卷入进去,肯定.....肯定也是跟你立场一致!”
“姐,你错了。”魏长乐摇头道:“我的立场很简单,不会效忠于任何人,一切只为保护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一切以利益为准。我上次和你说过,铲除卢党,不是为了支持拥戴越王,只是因为我与曹王党结了仇。既然有了仇,不是我弄死他们,就是他们弄死我,我要活下去,就只能想尽办法利用一切手段搞死他们。”
琼娘一怔,随即苦笑道:“幸亏.....幸亏姚家不是你的敌人!”
“所以姚家要利用机会增强实力,尽可能让自己有选择的权力。”魏长乐轻声道:“令兄成为商会会长,无论有多少人心中不满,但官府和山南门阀为了自身的利益,都只能全力支持,而这也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美妇人还是没有听明白,问道:“你说的机会是指什么?”
“自然是贸易。”魏长乐眸中闪着光。
美妇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轻声道:“你让我去神都,是否.....是否是想让我与兄长一起,为姚家打开神都和山南的生意?”
“小了。”魏长乐笑道:“神都和山南路途不远,商队来回也不过十天左右的行程。两边许多货物都太雷同,利润很小。如果姚家只想着这条路线的生意,最多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富家翁,成不了富甲天下的大商贾!”
“富甲天下?”琼娘惊讶道:“姚家可没那样的野心。”
魏长乐解释道:“你应该知道,塔靼右贤王从云州撤军,云州已经回到我们手里。很多人以为,右贤王撤军只是因为他被我擒获,为了自己活命才迫不得已撤军。”
“难道不是?”
“这当然是主要原因,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魏长乐低声道:“右贤王奢铁罗是如今塔靼大汗罗利得叔父,当年因为拥戴罗利上位,奢铁罗得到了右贤王的位置。但右贤王多年来一直往西扩张,吞并了西部许多部族,加上他本来就控制的漠西大草原,实力日益增长,已经被罗利所忌惮。”
美妇立刻道:“我懂了。你是说右贤王知道继续与大梁为敌,只会互相削弱,反倒是便宜了罗利。罗利既然对他心存忌惮,定然一直在找机会铲除他。右贤王不是糊涂人,他知道要抗衡罗利,就必须壮大实力,所以......他想与大梁通商,以此增强实力!”
魏长乐立刻伸出手,抱住美妇,在她额头狠狠亲了一下,笑道:“我就知道肯定没看错人。不愧是我的好姐姐,一针见血,聪慧过人。”
琼娘脸颊泛红,嗔道:“好好说话,别胡来。”
“据说当年草原与我大梁贸易的时候,我大梁北疆很是富庶,前往北边的商队络绎不绝,繁荣无比。”魏长乐道:“但如今往那边去的商队很是稀少,前往云州的商贾更是凤毛麟角。如果打开商道,对右贤王固然有利,对咱们当然更加有利。打仗打的就是银子,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同样也是要银子。而商道一开,银子就源源不断......!”
琼娘精明得很,魏长乐这番话一说,她就已经明白了魏长乐的意图。
她当然也清楚,区区从神都到山南两地的商贸,比起魏长乐设想的商道,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就宛若一名刚出生的婴儿和一位久经战阵的勇士相比较。
如果真的拥有这样一条商道,那绝对是财源滚滚。
她骨子里本就存有一些市侩,对钱财还是颇有些在意。
一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机会,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腴沃的胸脯更是上下起伏。
兴奋之中,她却也很快冷静下来。
以姚家的实力,目前经营山南和神都贸易路线还勉强凑合,可是要打通这样的一条从南到北的贸易线,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设想很诱人,但姚家却着实没有这样的实力。
要做成这样的生意,首先是要有稳定的供货渠道,要有足够的财力准备大批的货物,组成庞大的商队南来北往。而且还需要得到官府的贸易许可。
贸易的本质,就是将货物南运北调,从中牟取丰厚的利润。
拥有财力准备货物,有经验丰富的人手和大量的骡马车辆组成商队,最重要的便是沿途的安全。
如果没有强大的靠山,商队在大梁境内就要遭受沿途官府的刁难,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到最后不赚反亏,自然便不可能有人愿意做这样的买卖。
即使有靠山,沿途官府不敢得罪,但黑道贼寇可也不少。
保证商队的安全,那也是需要大笔的投入,雇佣武行保镖保护商队。
所以美妇知道魏长乐的理想确实有诱惑力,但实际操作起来,大大小小的困难无数,莫说姚家,便是大梁任何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会,也未必能做成这样一件大事。
见琼娘没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魏长乐显然看穿她心思,轻声道:“是担心有许多困难,你自己掌控不住?”
“实话实说,确实如此。”琼娘幽幽道:“这事情太大,别说我,就算是整个姚氏族人上阵,此事.....此事也困难重重。我不是不想做,而是.....而是害怕做不了,坏了你的事。”
话声刚落,却感觉胸脯一紧。
魏长乐却是探手从下面托上来,轻柔地握住了她半只腴沃胸脯。
她浑身一阵酥软,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吟,嗔道:“你.....你做什么?”
“我有办法让你像我一样,一手掌握所有!”
“才.....才没有!”美妇眸中春水荡漾,娇嗔道:“你.....你可没一手把握.....!”
她毕竟不是青涩小姑娘,成熟美妇,懂得风情。
魏长乐虽然伸手一把握住,但美妇胸脯腴沃,少年郎一只手也只能握住其中半只,想要完全把握住,那是要两只手齐上阵才勉强有可能。
美妇故意调侃,魏长乐心下一荡,只觉得这美妇人果然是闺房尤物,嘿嘿笑道:“好东西,一口就能吞下!”
作势往前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