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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阳光穿过京城蛛网般的胡同,照在陈墨家那扇斑驳的朱漆门上。

门楣低矮,没有任何官宦人家的气派,唯有门墩上磨平的纹路透着岁月痕迹。

陈墨下了马车,挥退车夫,抬头看了眼屋檐下新筑的燕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今日在王府与林臻的会面虽暗藏机锋,却也算得了个好结果。

推门而入,院内青砖铺地,角落里种着几株月季,正是老妻王氏最爱的品种。

正房堂屋的门帘一掀,儿媳小芳系着围裙探出头,见是他,连忙笑道:“爹回来了?娘在厨房盯着最后一道菜呢,马上就开饭。”

她侧身让他进来,顺手接过他的官帽,指尖触到帽檐上的尘土。

“路上风尘大,妾身去打盆水来给您洗洗。”

“小芳,你歇歇,让你婆婆来吧。”陈墨摆摆手,对这个善良、踏实肯干的儿媳妇他很喜欢。

目光扫过堂屋。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配着四把榆木椅,墙上挂着他中举时友人送的铁笔昭昭匾额,边角已有些褪色。

左手隔间传来孩童的嬉闹声,是孙子陈小宝和孙女陈丫丫在玩抓石子。

“爷爷!”小宝听见动静,趿拉着鞋跑出来,脑后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娘说今天有炖肉吃呢!”

陈墨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掌心传来孩童特有的温热。

丫丫跟在后面,怯生生地拽着哥哥的衣角,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腰间新换的鎏金腰牌。

“饿了吧?很快我们就开饭!今天务必要好好吃一顿,不许剩菜!”

“好!”

陈墨笑着捏了捏小宝的脸蛋,转身走向内室。

其实家里并不缺钱,但陈墨一直秉持着粗茶淡饭的生活习惯。

老妻王氏正站在灶台前,用锅铲翻动着砂锅里的炖肉,油烟缭绕中,她鬓角的白发格外显眼。

听见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说:“回来了?快去洗手,小芳把你常穿的那件青布长衫浆洗好了,搭在院子里晾着。”

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炖肉、素炒青菜、酱肘子和一碟凉拌黄瓜,中间是碗蛋花汤。

小芳给陈墨盛了碗米饭,又给王氏和自己各分了些。

陈墨拿起筷子,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炖肉放进嘴里,油脂的香气在舌尖化开,让他想起年轻时在翰林院熬夜写稿,老妻总会留这样一碗肉等他。

“看你今天这模样,怕是有什么喜事?”王氏放下筷子,用围裙擦了擦手,目光落在他脸上。

陈墨今日确实难掩喜色,嘴角一直挂着笑,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了些。

“还是你娘懂我。”陈墨放下筷子,喝了口汤,“告诉你吧,报社如今归陛下直管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老妻和小芳惊讶的表情:“陛下抬举,给了个工部员外郎的衔,从五品,俸禄翻了一番!”

小芳手里的筷子轻轻一颤,随即喜道:“真的?那可太好了!爹以后就是大官了!”

王氏也满脸惊喜,却又有些不安:“好好的报社怎么就归陛下了?没什么麻烦吧?”

她知道丈夫性子耿直,怕他卷入朝堂纷争。

更何况报社一直是世子在管,怎么可能突然就给陛下了呢。

“能有什么麻烦?”陈墨夹了口青菜,“陛下圣明,知道报社的记者们辛苦,以后都给编了工部的名额,吃皇粮,战死了还有抚恤。”

他想起林臻拍案时的模样,心中暗笑,“以后啊,找我送礼的记者怕是要踏破门槛了。”

王氏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她一辈子谨小慎微,最怕丈夫行差踏错。

犹豫着开口:“送礼?这...会不会不好?刚升官就收礼,要是被上头知道,弄不好参你一本。”

“你懂什么!”陈墨放下筷子,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这叫人情往来。我给他们争取到了编制,他们谢我是应该的。再说,以后咱家的日子也能宽裕些,小宝该启蒙了,丫丫也该添置新衣裳了。”

王氏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声道:“钱够花就行,咱不贪那些。”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对了,你升职了,大鹏那边的事...是不是能想想办法?”

陈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皱了起来,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又是大鹏!”他放下筷子,声音沉了下去,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我说过多少次了,他自己惹的祸,谁也救不了!”

大鹏是王氏的弟弟,陈墨的小舅子,半个月前因强奸罪被打入大牢,县令已经定了罪,只等秋决。

王氏这些日子以泪洗面,整日在陈墨耳边念叨,求他动用关系疏通。

“他没有强奸!”王氏急了,声音也拔高了些,眼眶瞬间泛红,“那女子分明是自愿的,是她家人嫌贫爱富,看大鹏没钱没势,就反咬一口!前几天还说让大鹏准备六千两银子,否则就告到底。”

她越说越激动,放下筷子,身体前倾,仿佛想透过眼神让陈墨相信。

“是不是自愿,县令大人已经判了,文案上写得清清楚楚,就是强奸!”陈墨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强硬,“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我怎么救?我刚升了官,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怎么可能去刑部捞人?你以为世子会同意?”

他想起林臻今日虽表面平静,但眼神中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心中更是烦躁。

“世子不同意,陛下还不同意吗?”王氏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你刚给陛下办了这么大的事,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求她开恩,她能不答应?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她伸出手,想去拉陈墨的衣袖,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

“胡闹!”陈墨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都震了一下,汤汁溅出少许,“哪有刚升官就跟陛下要好处的?你当陛下是你家儿媳妇啊?再说,大鹏的案子证据确凿,县令判得没错,这是王法!王法懂不懂?我要是去求情,那就是干预司法,是知法犯法!”

他站起身,背对着王氏,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

“他是我亲弟弟啊!”王氏也站了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从小一起长大,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他就是一时糊涂,跟那女子多说了几句话,最多也就是动动手,怎么就成了强奸?陈墨,你不能这么狠心啊!”她的声音带着绝望,身体微微颤抖。

“我不是狠心,是王法无情!”陈墨猛地转过身,眼中带着怒火,“你以为官场是过家家?我要是因为私亲就去干预案子,不仅救不了大鹏,连我这乌纱帽都保不住!到时候咱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小宝和丫丫谁来养?”

他指着里屋,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王氏哭喊道,“秋决一到,大鹏就没了!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若是真强奸倒也罢了,这是冤案啊!你让我怎么跟死去的爹娘交代?”

她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交代?我要是因为这事丢了官,才是对不起列祖列宗!”陈墨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情绪,“这事没得商量,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他转身想走,却被王氏拉住了衣角。

“陈墨!”王氏抬起泪眼,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怨怼,“我嫁给你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从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唯一的弟弟要没命了,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上,想想办法吗?哪怕去求求世子,求求陛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够了!”陈墨甩开她的手,语气冰冷,“我说了不行!你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决绝,显然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

“不客气?你想怎么样?”王氏也来了脾气,擦干眼泪,眼神锐利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升官了,就看不起我们娘家人了?就忘了当初我爹是怎么帮你的了?”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陈墨的心里。

他想起当年自己穷困潦倒,是老丈人接济,才得以专心读书中举。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愧疚,沉声道:“我没忘。但这是两码事。犯法就得受罚,谁也不能例外。”

“在你眼里,王法比亲情还重要?”王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好,陈墨,你铁石心肠,我算是看透你了!”

她站起身,不再看他,转身走进里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陈墨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胸口堵得慌。

他知道老妻心里难受,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官场如战场,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他叹了口气,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刚才的喜悦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烦躁和无奈。

小芳一直低着头吃饭,不敢出声,此刻见两人吵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爹,娘她...也是着急。”

陈墨摆摆手,不想说话。他拿起筷子,却觉得嘴里苦涩,再也尝不出炖肉的香味。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时,院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小厮的声音:“老爷,外面有人找您,说是...说是张老板派来的。”

陈墨皱了皱眉。

张老板?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王氏也停止了哭泣,疑惑地看着门口。

“哪个张老板?”

“就是世子的夫人,张俪。”

“快快有请!”陈墨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堂屋坐下。

他需要一个借口,来结束这场令人窒息的争吵。

门帘掀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青色短打、腰扎皮带的精瘦汉子,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一进门就拱手道:“请问大人可是陈主编吗?”

“是是是,在下陈墨。”陈墨打量着他,“阁下是?”

“小的阿文,是张俪夫人派来的。”

“那不知兄弟有何贵干呢?”

阿文搓着手:“是这样,我们老板在西市新开了家锦绣阁的成衣铺,想在您的报纸上打个广告,让小的来问问价钱。”

不看僧面看佛面,世子的老婆当然不能耽漫了。

陈墨点点头:“打广告自然可以,不过报社现在归陛下管了,定价得按新规矩来。”

“我们老板说了,价钱好商量。”阿文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在桌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陈墨看着桌上的荷包,又看了看阿文谄媚的笑脸,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张俪此时来打广告,恐怕不只是为了生意,更是想看看他这个新官的态度。

他拿起荷包,掂量了一下,里面沉甸甸的,想必是不少银子。

他想起刚才和老妻的争吵,想起家里拮据的日子,心中一叹,笑道:“既然是张夫人的生意,自然要好好安排。你回去告诉她,广告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证做得漂漂亮亮的。”

阿文见他收下荷包,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那多谢陈大人了!我们老板说了,以后还要多仰仗您呢!”

他又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转身离开。

阿文走后,堂屋里一片寂静。

王氏从里屋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看着桌上的荷包,又看看陈墨,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她知道,丈夫已经做出了选择,在亲情和前途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可谁知道陈墨将荷包收进袖中,重新坐下吃饭,却觉得嘴里的炖肉再也没有刚才的香味了。

他知道,从收下这个荷包开始,他就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舞文弄墨的报社主编了。官场的浑水,他已经踏了进去,而老妻的眼泪,像一根针,时不时地刺着他的良心。

吃过饭,陈墨擦了擦嘴,说:“大鹏的事情我去求世子,但能不能办,就看世子的说法了,不过我建议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世子也是嫉恶如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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