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夏竹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绯红官袍的褶皱,将腰间玉带紧了紧。

铜镜里映出她素净的面容,眉峰微蹙,眼底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毅。

她取下碧玉簪,重新将乌发梳成利落的发髻,只用一根简单的檀木簪固定,褪去了多余的装饰,更显一身官袍的庄重。

“开中门。”夏竹沉声道,声音在空旷的县衙内显得格外清晰。

衙役们面面相觑,却不敢怠慢,连忙抽去门闩,厚重的朱漆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门外,王春生身着银色盔甲,腰佩长剑,身后跟着一脸肃杀的曹雄和数名御史台官员。

五十轻骑兵分列两侧,甲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气场强大。

夏竹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王春生身上,此人眼神锐利,气度沉稳,显然是为首者。

她款步走出,在台阶下盈盈一拜,声音清朗:“蓬莱县令夏竹,参见各位大人。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春生见她虽为女子,却毫无惧色,言行举止不卑不亢,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敬意。

他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还礼:“夏大人客气了。久闻大人乃巾帼不让须眉,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跟这骚娘们废什么话!”曹雄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手按剑柄,厉声道,“说不定就是她收了贿赂,制造冤案,先绑了再说!”

夏竹脸色微变,眼神冷冽地看向曹雄,却未开口。

王春生急忙伸手拦住曹雄,对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稍安勿躁,先问清楚情况。”

他转头对夏竹笑道:“夏大人莫怪,我这兄弟性子急躁了些。不如我们进堂内详谈?”

夏竹颔首,侧身引路:“各位大人请。”

走进中堂,王春生的目光立刻被书案上高高摞起的卷宗吸引。

只见左右两侧的书架上也摆满了卷宗,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有些卷宗边角都已磨破,显然是被反复翻阅过。

他心中一动,这样一位勤于政务的县令,真会是制造冤案的贪官吗?

该不会是情报有误吧。

众人落座,衙役奉上茶来。

夏竹端坐主位,双手交叠放在案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不知各位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王春生放下茶盏,开门见山:“奉王府世子之命,特来调查一桩强奸案。”

夏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强奸案?呵呵呵,本县每月经手的强奸案不下数起,不知大人说的是哪一桩?”

“什么?每月数起??”王春生皱起眉头,显然有些惊讶,“蓬莱县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强奸案?”

夏竹眼神一冷,语气带着一丝讥讽:“男人的心思,本县如何能懂?本县只知道,那些跪在堂下哭诉的女子,她们的眼泪是咸的,她们的冤屈是真的。”

御史台中丞,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闻言重重一拍桌子:“简直荒谬!夏县令,你且将这六起强奸案的卷宗拿来,本官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断案的!”

夏竹并未动怒,只是对身旁的衙役道:“去,将最近一个月的强奸案卷宗都取来。”

衙役领命。

很快,六本厚厚的卷宗被呈了上来。

中丞捻着胡须,拿起第一本翻阅,才看了几行,便猛地抬起头,怒视夏竹:“荒唐!这黄大勋案,竟是丈夫强暴妻子,你竟然判了丈夫三年徒刑?夫妻之间,哪有强奸之说?”

夏竹神色平静:“中丞大人,无论是否为夫妻,只要违背女子意志,强行行房,便是强奸。”

“一派胡言!”中丞气得吹胡子瞪眼,又拿起第二本,“孙文案,在青楼强暴妓女?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妓女本就是靠皮肉生意谋生,何来强奸一说?夏县令,你这判案简直是瞎判、乱判!”

夏竹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中丞:“中丞大人此言差矣!”

她走到书案前,拿起孙文案的卷宗,“此女虽为妓女,但也是活生生的人,既然已经明确拒绝了孙文,他就不能再强行圆房,否则就是强奸!难道因为她曾是妓女,就活该被人欺凌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那妓女每天光接待客人就得有十几个,怎么可能会出现强奸这样的事情,依本官看,应该是妓女在圆房结束之后想要更多钱财,但是孙文不给,所以才报强奸的!”

“不可能!本县找了青楼的老鸨以及她的同伴,她们都可以证明孙文就是在对方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施暴的。”

“哈哈哈哈,本官在任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在青楼里强暴妓女的!怎么?依你之见,若是女子在中途喊停,男子继续,那也算强奸了?”

“当然算!只要是违反女子意志,就都是强奸!不管是事前事中还是事后!”

中丞冷笑一声:“呵,说的义正言辞,本官现在怀疑你断案仅凭感觉!本官要在世子面前参你一本!”

夏竹丝毫不怕他:“呵,有能耐就去参啊。”

“你别以为你是陛下钦点,陛下就能保得住你,像你这样胡乱断案,搞的地方乌烟瘴气之辈,绝不会被官员队伍所容!”

说完另一位御史台的官员说道:“夏大人,自古以来,哪有丈夫强奸妻子的说法?夫妻同房,乃是天经地义,是妻子应尽的义务!”

“义务?”夏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如果这是义务,那天下女子何其悲哀?只要和你们男人结了婚,就可以随便被你们男人伤害吗?大人可知,那黄氏女子被丈夫家暴多年,此次更是被打得遍体鳞伤,才鼓起勇气报官。若连官府都不替她做主,她该如何自处?\"

王春生一直默默观察着夏竹,见她提起案件时眼中闪烁着正义的光芒,言辞恳切,不似作伪。

但很多话听起来非常别扭,感觉就像...就像...他也说不太好。

好像夏竹是故意在为女子发声,提高女子地位,从而有失偏颇了。

他拿起大鹏案的卷宗,仔细翻阅起来。

卷宗里详细记录了刘翠莲的口供、证人证言以及物证。

一件撕破的衣服。

但他注意到,口供中刘翠莲的描述前后有些矛盾,而证人都是刘屠户的邻居,似乎有所偏袒。

“夏大人。”王春生开口,打断了正在争执的三人,“关于大鹏一案,你能否详细说说?”

夏竹看向王春生,眼神稍缓:“大鹏一案,乃是本县近日审理的一桩强奸案。原告刘翠莲,乃是屠户之女,称被大鹏强行无礼。人证物证俱在,本县依法判处大鹏秋后问斩。”

“依法?”王春生挑眉,把卷宗递给其他官员。

“据我所知,大鹏乃是个老实巴交的货郎,与刘翠莲素有往来,为何突然被指控强奸?”

夏竹眼神一凝:“王统领是在质疑本县的判案能力?”

“不敢,”王春生摇头,“你是陛下钦点的县令,自然有独到的能力。只是此案疑点重重,还望大人解惑。”

夏竹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此案看似简单,实则不然。大鹏与刘翠莲虽有往来,但案发当日,有人亲眼看见大鹏进入刘翠莲的房间,半个时辰后才出来,而刘翠莲随后便衣衫不整地跑出来呼救,声称被强奸。”

“亲眼所见?是哪些人?”王春生追问。

“乃是刘屠户的邻居,共有三人作证。”夏竹道。

“刘屠户的邻居?”王春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怕是与刘屠户关系匪浅吧?”

夏竹沉默片刻,缓缓道:“王统领所言不错,此三人皆是刘屠户的好友。但除了人证,还有物证。刘翠莲被撕破的衣服,上面有大鹏的指纹。”

“指纹?”王春生来了兴趣,“如何证明那指纹就是大鹏的?”

“本县曾让大鹏按过手印,与衣服上的指纹对比,确属一人。”夏竹解释道。

中丞在一旁不耐烦地插话:“王统领,你何必跟她浪费时间?一看就是她收了刘屠户的好处,才冤枉好人!”

夏竹闻言,猛地一拍桌子:“放肆!你有何证据说本县收受贿赂?”

“证据?”中丞冷笑,“你判案如此荒谬,不是收了钱是什么?”

王春生见两人又要争执,连忙打圆场:“好了,都少说两句。”

他看向夏竹,“夏大人,看卷宗上写,大鹏曾与女方有婚约,但是在强奸案之后便解除了,也就是说,他们圆房的时间...”

不等他说完,夏竹说道:“是强奸!”

“行吧,就算你说的强奸,那这个时间是不是订婚之后,解除之前?那在名义上,两人就是夫妻关系,夫妻关系如何判定为强奸?你又怎么知道,女方在强奸之前是不是同意的?事后是不是反悔的呢?”

“这...”

“还有,既然你说证据确凿,那为何大鹏的父亲却称儿子是被冤枉的?\"

夏竹眼神复杂,叹了口气:“天下父母,谁不护着自己的儿女?大鹏之父自然不肯相信儿子会做出这种事。”

“是吗?”王春生站起身,走到夏竹面前,目光锐利,“可我还听说,刘屠户在案发后,曾给你送过一份厚礼,可有此事?”

夏竹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确有此事,但本县并未收下,而是将礼物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哦?”王春生挑眉,“为何不留作证据?”

“本县相信王法,相信证据,”夏竹直视王春生的眼睛,“只要证据确凿,就算刘屠户送再多的礼,本县也会依法判案。”

王春生盯着夏竹的眼睛看了许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慌乱,却只看到了坚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心中渐渐有了计较,这个夏竹,或许真的不是贪官,而是一个过于坚持自己原则的县令,只是她的判案标准,与传统观念大相径庭,才引发了争议。

“夏大人,”王春生缓缓道,“大鹏一案,事关重大,且疑点颇多,本县需要重新调查。”

夏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点头道:“既然王统领要查,本县自当配合。只是希望王统领能查明真相,给受害者一个交代,也给被告一个公道。”

“这个自然。”王春生点头,“曹将军,你带人去将大鹏提来,我们来亲自审问。”

“好。”曹雄领命而去。

中堂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

王春生看着夏竹,而夏竹则低头看着案上的卷宗,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出她脸上复杂的神情。

......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蓬莱县衙前的青石广场,围观的百姓挤得水泄不通,人头攒动中传来嗡嗡的议论声。

县衙门口的皂隶们手持水火棍,费力地维持着秩序,而堂内气氛更是凝重如冰。

夏竹端坐正位,绯红官袍在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王春生和中丞分坐两侧,前者目光锐利如鹰,后者则捻着胡须,面色沉沉。

“带被告大鹏、原告刘翠莲上堂!”夏竹猛地一拍惊堂木,声音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

两名衙役押着大鹏和刘翠莲走进来。

大鹏穿着打补丁的粗布短褂,头发凌乱,见到堂上坐着的几位官员,尤其是王春生等人,眼中燃起一丝希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大人们救命啊!小民冤枉!求大人们为小民做主!”

他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和翠莲从小一起长大,爬过同一棵树,喝过同一条河的水,我怎么可能强奸她啊!”

“放肆!”夏竹的惊堂木再次拍下,震得案上的茶盏嗡嗡作响,“本官未问,岂容你胡乱喊冤?闭嘴,再敢多言,先打二十杀威棒!”

大鹏浑身一颤,惊恐地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骨节泛白。

他想起三年前为救落水的翠莲,自己差点被河水卷走,腿上至今还留着被石头划破的疤痕。

而刘翠莲则穿着一身半旧的碎花布裙,低着头站在一旁,肩膀微微颤抖,看似柔弱不堪,眼底却掠过一丝慌乱。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史上最强练气期方羽上唐小柔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我的谍战岁月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史上最强庶子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召唤系统:从土匪开始称霸天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渣男娶平妻?那就把婆家搬空了吧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包青天之奇案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大楚武信君大明:一次呼吸一两银,殖民全球!列强?大秦面前哪个敢称列强?称霸世界:从建立国防军开始穿成少帝后我靠物理登基大乾风云起苍穹带着现代军火系统闯大明寒门状元路大明国师,教朱棣治国,朱元璋来听墙根穿成农家子,妻妾越多,发家越快退婚夜,我被公主捡尸了穿越大雍:从瞎子到千古一帝大明:我是崇祯,亡国倒计时两天铜镜约大唐太子的开挂人生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大唐:我李承乾,绝不被废唐代秘史衣冠谋冢英烈传奇灾荒年,全村啃树皮,媳妇嫌弃肉太肥了明朝的名义历史风口,我率领军队统一全球锦衣血诏道藏辑要玉符传奇落魄县男:捉奸现场成了订婚仪式?大唐:我有一个武器库史上最强县令浴血山河笔架叉将军北宋第一狠人亡国之君?朕开局就御驾亲征万浪孤舟,沧海一粟穿越之原始之路靖康前夜:帝业重光大秦帝师:狱中讲课,始皇跪求我治国驸马不要脸,骚衣夜勾栏同穿:举国随我开发异世界大明辽国公穿越后,我从厂仔变成王爷万界大暴君:开局召唤厂公雨化田红楼:带着金钱系统逆袭云起惊鸿客开局流放:从罪囚营杀到天下之主别演了娘娘,本奴才听得见你心声!水浒,高启强魂穿晁盖重生之我是大明皇太孙朱雄英陌上!乔家那位病公子我,乡野村夫,皇帝直呼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