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次日,郁禾就被自己打脸了。
因为从这天起,她竟然被郁父勒令不能再出门。
她的计划才进行到一半,不出门她如何继续把城主膝下剩下的那几个幼崽都宰了,不把城主逼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她又如何让那些兽人的侥幸心理给掐灭。
“别白费力气了,你出不去。”
看着郁禾一次次尝试着走出去却遭到失败,卫修看了好久,目光终究是从她和白澜他们身上收了回来。
他语气带了几分无奈道,“你一大早就在尝试破门出去。可很明显,这院子里,除了你不能出去外,其他兽人都是来去自如。”
说是来去自如也不算恰当,毕竟卫修还不知道,他和白澜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们走出去了,还能自己走回来,可他一旦出去了,想再找到这个愿意,除非是郁禾愿意见他。
“阿禾,你要出去做什么?有什么想做的,不如你告诉我们?我们去帮你做。”
黑曜看她一次次被门口上的禁制一次次弹回来,甚至嘴角都带了血,心里那股原本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就冒出来,他将人搂进了怀里,强硬地把雌性按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我要杀一些兽人。”
郁禾说着,看着黑曜放在自己肩上不松开的手,她眉头微拧了拧,抬手就是抚开了雄性的手。
郁禾不清楚他们四个对自己的亲近从何而来,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把自己误认他们的雌性。
若是其他事,郁禾自然不愿意掺和进这几个雄性跟他们雌性的事。
但谁叫她偏偏现在被她阿父困在了这里,他竟然对自己用了禁制。
阿父他究竟想做什么?
郁禾只觉事情脱离了她的掌控,让她心里隐隐不安了起来。
她总觉得,阿父是不是想代替她出现在那个祭祀仪式上。
就在她皱眉思索着这事时,沐霏却是突然蹲在了郁禾面前,握住她的手坚定道:
“我们帮你去杀。阿禾,我只求你别再用你身上的力量来伤害自己了。”
沐霏能感觉得到,郁禾对自己这身实力的掌控并不完美。
她就像是一个幼崽拿了一把厉害的武器,虽然会用武器,却也很容易被那把武器伤到。
郁禾低头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什么,可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
她不解地问,“你怎么会以为我身上的力量会伤到自己?”
在郁禾的记忆里,她成为紫阶兽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对自己这身实力应该感到十分熟悉才是,可是沐霏却说,她却会伤到自己。
“除了第一次,你后面每次强行破门的时候,出手时都出现迟疑。
你迟疑时,拇指和食指会习惯地绞在一起。
若是对自己实力足够自信,你也不会有任何迟疑。”
郁禾确实有这个习惯,她看着沐霏,伸手就拍在了身旁的石桌上。
石桌虽然一瞬间变成碎灰,可郁禾却还是感受到身体里的一丝丝不适。
仿佛她的身体就是一个容器,这身紫阶的实力就是容器里面的东西,她每次去取东西用一下,都能感受到打开容器的那一刻,有什么东西立马就破鼎而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