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程赫甚至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哐~”
这时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异常雄壮的男子闯了进来。此人满头红发被编成了小辫,拥有一双土灰色的双目。
还不待众人做出反应,雄壮男子抡起手中的一块板砖就朝吴振强拍去。
吴振强有三秒钟的逃生机会,可惜浪费在大脑信息处理上,
“啪。”
这一板砖结结实实拍在脑门上。吴振强也是条硬汉,身体素质也是有的,暴怒之下随即反扛。奈何他已然失去先机,抵挡了几下后身子便瘫软下去。
“啪啪啪~~~~~~~~~~~~~~~”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莫过如此。会场内几十人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陈卫东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他对眼前这帮人的成色有了基本认知。
当吴振强彻底失去生命体征后,拉姆扔掉了手上的板砖,他后退了两步,对现场之人行了个绅士礼。
程赫眼睛都红了,吴振强可是他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打死了?
程赫颤颤巍巍抬起右手指向拉姆,张薪眼疾手快,冲过抱住了程赫的手臂,惶恐的冲他摇摇头。
陈卫东站起了身,拍一下因为震惊而不知所措的尹杰,
“尹叔叔,这里出了人命...你看见了吗?”
尹杰略显惶恐的点点头,陈卫东笑容得体,
“那你还不快报警。”
一个小时之后殡仪馆的人把吴振强抬走了,警察在挨个给目击者做笔录。陈卫东依然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陈赫面对警察的询问指向陈卫东,
“就是他,是他找人进来把吴振强打死的。”
陈卫东“呸”了一口,这帮人给他上的茶水太次了。警察走到陈卫东面前询问,
“他说的属实吗?是你找人进来把受害者打死的吗?”
陈卫东好整以暇的看着警察,
“警察同志,谁主张谁举证。他说是我指使的就是我指使的了?凡事都得讲证据。”
陈赫笑了,也可能是被气的,
“陈先生,你敢说刚才那个狂徒不是听了你的口哨声才进来的吗?”
“口哨声?”
陈卫东发出了灵魂质问,
“照你这么说...,我吹完口哨之后所有死的人全算我身上呗?”
撒泼谁不会,陈卫东站起了身,
“警察同志,我承认,我的确是吹了声口哨,没毛病,我就是喜欢吹。但没有足够证据的前提下,谁要是硬性的把口哨声和杀人案判定为因果关系...?”
警察听明白了,他反问程赫,
“凶手和这位陈先生有言语交流吗?你们谁听见这位陈先生唆使凶手杀人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张薪觉得事情不对,警察的称呼不是名字,也不是他,而是陈先生,期间谁也没给警察介绍过陈卫东的身份。
陈卫东掸了掸身上的高定西服,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他站起身刚走出了两步又回头指向众人,
“明天同一时间,所有人在这里集合,我有重大决定宣布。”
程赫努力的压制着情绪,张薪紧握他的手安抚着,
“没事没事,出人命的案子不可能让他轻松蒙混过关,咱们走着瞧。”
晚上陈卫东请尹杰在国宾馆吃了一顿饭。尹杰感叹道,
“要是老董事长看见你有今天的成就该多好,这个地方可不是我这样的平民百姓能进来的。”
陈卫东用公筷给尹杰夹菜,
“尹叔叔,爷爷说过,我可以像信任他那样信任你。我有心把鼎通转移回我的家乡,不过现在看起来有点困难。”
尹杰拿酒杯的手顿住了,
“怎么,你要把鼎通搬到你们家乡?这不太...”
尹杰没把话全说出来,因为鼎通姓陈,他归根结底也就是个打工的,
“陈先生,老董事长生前有话,让我一切全听从你的安排。但是...。”
陈卫东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拉扯,
“尹叔叔,我的人生规划需要很多步,更需要很多年。把鼎通转移回东北也是我计划中的一环。鼎通的资产我是不在意的,可陈家的产业不能落入旁人手中。”
尹杰点点头,他想明白了陈卫东的意思,
“你是想把鼎通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是不是?可现在...有点麻烦呀。你也看见了,现在鼎通内部有不少人不站在我这边。
不用说别人,单就一个张薪你就没办法。说实话,张薪的商业才能远在我之上,早些年她也是真心的在为鼎通拼搏,可是这一年多...”
陈卫东琢磨了一下,
“她起了外心是吗?”
尹杰把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是啊,女孩子就是这样,总得长大嫁人,嫁了人就会向着夫家。
那个程赫不知道哪里讨了张薪的喜欢,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张薪就开始无原则的支持程赫的主张。
程赫自从得到了张薪的支持就开始大肆调整人事。现在的鼎通需要我拼出老命才能阻止他们胡作非为。”
陈卫东问出了心中所想,
“尹叔叔,您的意思是张薪是个人才,全被程赫带歪了是吗?那张薪还有得救吗?”
尹杰摇摇头,
“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十分倔强,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她的想法。想要把鼎通搬走,除非你把张薪一伙人全部开除。”
陈卫东心中有了盘算。这件事急不来,把人全开除了...这个鼎通也就不存在了。张薪此人必须为己所用。
第二天早上,股东们和鼎通管理层按照规定时间来到了会议室。昨天拍死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再次坐到这个会议室里让不少人觉得很别扭。
然而更别扭的事接踵而至。陈卫东在尹杰的陪伴下进入会场,
“啊~~~”
一个胆子小的女人惊叫出声,因为她看见了昨天拍死人的家伙。陈卫东稳稳的坐在主位上,他伸手比了一下身后的人,
“各位,这位是拉姆先生,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拉姆先生性情暴躁,脑子又不太好使,有间歇性杀人的习惯,请大家尽量适应。”
程赫此时已经走到座机旁去打电话了,陈卫东忙招呼他,
“你你你...那个谁...,你不用忙乎了,我朋友刚被无罪释放,他不是逃犯。”
陈赫喘着粗气缓缓转过身,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
陈卫东马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哎呀呀呀呀呀呀,你咋能说王法二字呢?千万别...”
陈卫东的忠告始终迟了一步,拉姆听见王法两个字瞬间失控。昨天拍死人那块板砖用起来十分顺手,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