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听到了很多声音，好多人的意见特别特别的尖锐.....把我们整个智械部和智械项目组都贬的一无是处，我们需要些时间弄清哪些是真实的声音....”
“为了证明我们部门有存在的价值，这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带队，我将赌上我前半生的所有战绩，为机械亡灵而战！”
董事会里出现蒋教授的声音。
不管怎么说，他旗下所有部门基本都有保住。
齐砚安静等待董事会的决定。
审计部的人有备而来，他知道很难对此事圆谎。
还是老师的话提醒自己，你越是想阻止敌人，越是要支持敌人。
公司想要裁员以及关闭个别部门，无非是不想浪费钱。
堵不如疏。
齐砚给蒋教授提供了新的吃皇粮思路，打不过就加入。
教授再不作为，但自身懂得技术并不少，手下确实有能人。
况且，社会上的科学部门基本都是这样，但并不至于全被裁掉。
蒋教授科技之家，包括智械诗歌部等等，可以重组为机械亡灵有关的项目。
齐砚给的报告中有建议，董事会能考虑鹅厂的光子和天美工作室模式。
让公司科技部门出现两个性质相同的部门，互相内卷进步。
因此，才有了蒋教授在董事会宣布自己赌上前半生的励志语录。
......
度过危机后的蒋教授回到自己办公室松了口气。
他叫来齐砚和对方谈心，身为外甥的男秘书则在一边泡茶。
“董事会有接受两个机械亡灵部的成立，你分析的很对，集团其实不缺钱而是怕钱用不到正途上。你这个月的绩效和奖金我会像以前一样给你安排好的。”
蒋教授乐呵呵地说道。
科学家的基础工资高不到哪去。
否则也不会有科研工作者被骗去缅北的新闻。
但他愿意带领自己部门的人和自己共同富裕。
虽然自己拿大头底下的人拿小头就是。
“蒋老，我今天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齐砚顿了顿拿出辞职报告。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辞职后要做什么。
只是遵循内心的感觉，先改变当下生活。
蒋教授瞳孔微微缩小，神情带着不可思议。
“你在公司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辞职了？”
“我也说不上来，但我知道辞职意味着什么，也思考了很久。”
“要不我给你放三个月假，等你想通了岗位还在，你也好不容易熬到现在。”
“没事，决定了就还是辞了吧。”
“行吧，我知道一个人下定决心的事很难改变....不过嘛。”
蒋教授起身在齐砚耳边小声说道。
“齐砚，你别自己辞职啊，我把你开除了，这样你就能多拿到公司给的辞退补贴，正好部门要重建机械亡灵部在整顿呢，我也方便找理由主动开除你。”
他知道齐砚的工作涉及公司保密项目，离职后还会受到[竞业限制]条款。
根据劳动法，他最多可以让齐砚离职后陆续拿到足足两年的工资。
这意味着齐砚两年内不需要工作就有收入，养家糊口也没压力。
生活不是资本拍的电视剧，只有吸你血的人才希望试图用教育让你成为好人。
哪怕齐砚离职蒋教授也会尽自己能力给对方争一份保障，反正是公司出钱。
齐砚微笑道：“嗯，谢谢蒋老。”
他不是迂腐的人，欣然接受提议。
这种事也只能是身为上级的蒋老提。
“我这校长没白当吧。”蒋教授含笑说道。
他承认自己身为科学家不道德而且贪财。
可下属与曾经的学生，很少有人会说自己的不好。
待齐砚离开后。
办公室内的男秘书压低声音欣喜道：“舅公，等齐砚被开除，我是不是有机会接替他工作岗位了？”
“替什么替。”蒋教授神色愠怒道：“你们这群养尊处优的小辈要是有别人一半努力，今天的事会发生么。”
......
齐砚离开公司前找到秦方和茯苓。
他没有立即和两人聊起辞职，而是像往常那般与朋友聊天。
茯苓庆祝道：“齐砚，我感觉你这个月绩效估计会被安排的很好，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俩去醉仙居搓一顿。”
“没问题。”齐砚语气轻松，“吃完请你们去洗脚按个摩都行，当然我说的是正规场所。”
“真是便宜那老家伙了。”
秦方不屑一顾地发出轻哼。
他幸好没在那老家伙底下部门办事。
否则每次都还得由自己帮对方照顾那些亲戚。
“不过，还真是奇妙诶。”茯苓自顾说了一句。
“什么奇妙？”秦方不明所以。
“梦都是相反的呀。”
“什么梦，不会是春梦吧哈哈。”
“呸！我有那么不健康么，我是想说我以前上学就做了个梦，我记得梦里齐砚和蒋老吵起来了，不过梦里的蒋教授看起来很讨厌齐砚，具体原因我就不记得了。”
“我懂了，是不是以前咱们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的时候，你太讨厌老蒋比赛出的题目，希望齐砚帮你出气，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会吧，上学的时候我感觉蒋老挺和蔼的，工作以后才有的怨气。”
“那也亏你把一个梦记这么久。”
秦方乐于现在的生活调侃道。
他们三个毕业后还能一起工作就好。
等自己创办科技公司，还能叫两位好友和自己打拼。
“谁让你们这俩背信弃义的家伙结婚一个比一个快，我到现在都还单着呢。”
茯苓聊起家里催婚的烦恼。
秦方的小孩都上小学了，齐砚也结婚好几年。
明明说好了谁先结婚谁是狗的，自己挡箭牌都没了。
“转职者也没什么年龄说法，你把存款用来买长寿药剂慢慢找不就好了。”齐砚劝对方看开点。
“你还说呢，你还娶了你老师的女儿，而且你这家伙真是让我不好说....”
茯苓努了努嘴欲言又止。
她有次在街上看到齐砚带着部门里的女同事去快捷酒店。
但一直没好意思问齐砚怎么回事。
茯苓以前在齐砚和秦方都还单身时。
原本想自己未来会不会嫁给二者中的一位。
结果开始工作后。
秦方和齐砚似乎都更成熟了，只有自己心性和学生时代差不多。
齐砚不止一次说不用在乎框架内所谓的做人标准。
秦方则像太极张三丰电影的[天宝]，每天都想着出人头地。
三人之中，只有秦方在公司里做到正级主任兼首席架构师。
茯苓发现好像就自己长大后没怎么变，好在有两位朋友在也不算孤单。
“你长得也算挺漂亮的，是不是要求太高了？”齐砚疑问道。
秦方嗤笑一声：“哈基苓这家伙说白了就是想谈恋爱，但又怕被日。”
“哇，你个结过婚就开黄腔的家伙。”茯苓捂着耳朵道，“我还很纯洁的，可别把我带成女司机。”
三人陆续又聊了不少事。
齐砚公司里相处最好的就是曾经的两位好友。
他们三人的感情可以算是纯粹，从学生时代的奥数比赛就认识不说，共同话题也不少。
“兄弟们，我要离开公司了。”齐砚说出道别的话语。
“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茯苓听的不真切。
“是准备去创业吗？真是的话再等我两年啊。”秦方也想着哪天辞职。
“没，只是想到一些事还没做。”齐砚语气静地回答。
“这样啊。”秦方并没有多问是什么事，毕竟大家都是成人，“反正你找到认为是对的事，尽管去做就好了。”
齐砚随后道别两位老友，准备去自己部门办公室收拾物品。
空气中似乎响起一声失落的叹息。
“喂，你怎么了。”秦方首次发现茯苓的格外感性之处，只是离职而已不是么。
茯苓眼睛红红的：“齐砚怎么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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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相关剧情在084章：历史尘封之匣，梦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