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芳和陈钗妹用力的点头,再三表示一定会做到最好!
郑江厉、郑江真两兄弟,以及他们各自的媳妇,此时都喜笑颜开。
因为终于要在老家禾坪头村,盖新房了!
盖好新房以后,他们就可以回禾坪头村了。
兄弟俩想到这些年在洋尾村孤苦无依,虽然有大海叔的帮助,但还是无形中受了不少排挤,一时颇有感触!
这下,终于能回自己真正的家了!
真好!
郑江真更是咧嘴憨笑,再次连连点头:“放心吧,江南,我一定把菜买好,保证不会有一片老叶子上桌。”
郑江南含笑点头,打趣道:“那可不止烂叶子不上桌就行哦,
还要保证顿顿有肉,这样人家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郑江真立马点头回应:“我明白!妥妥的顿顿有肉,放心吧就!”
对于堂哥堂嫂对于自己这样的安排,没有丝毫的异议,郑江南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毕竟别说堂兄弟了,就是多少亲兄弟之间, 为了鸡毛蒜皮这样的事儿都能闹得不可开交。
而郑江厉、郑江真两兄弟还有他们的媳妇,面对盖房建房这样的大事都这么通情达理,全力支持自己的安排,
这让郑江南心里满是欣慰。
而刘援朝站在一旁,看着郑江南有条不紊地安排事务,满是敬佩。
“哎,江南要是我们洋尾村的就好了,脑子聪明又有钱,对自己人还无敌好...
甚至因为他,禾坪头村都能吸引来捐款,这马路都要水泥硬化了,绝对全公社、不,全县独一份啊!
他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气,满心羡慕。
殊不知,他因为老爹和郑家的关系,得以跟着郑江南赚了不少钱,也是洋尾村众多人羡慕的对象...
“行,各自分头行动吧,该做啥的做啥,我也要去陪老婆孩子了。”
把众人该做什么都安排妥当后,郑江南带着刘振邦和众人告别。
出来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住在丈母娘家的大小宝贝,想自己了没有。
挥了挥手,刘振邦启动挎斗子,载着郑江南就要离开红旗公社,往县城方向行驶而去。
行至半路,郑江南突然打断了他:“振邦,先去一趟卖光饼的老张家,
上次我丈人说他家的光饼好吃,让我有空给他带点。”
刘振邦自然没有二话,车头一拐,载着郑江南就往卖光饼的老张家骑去。
到了老张光饼店,郑江南花了5毛钱,买了10块光饼。
一毛钱两块。
不是郑江南舍不得多买,只是这东西他和丈母娘她们都真心觉得不好吃,只有老丈人一个人爱吃,
这天气热,买太多了一时半会吃不完就很容易坏了,纯粹浪费。
“走吧振邦,东西我买好了。”郑江南一边爬上挎斗子,一边说道。
“好嘞...刘振邦点了点头:“老郑,你坐稳了。”
郑江南点点头,正准备叫刘振邦出发的时候,
突然,一道倩影映入眼帘!
“停,停,停。”郑江南连忙朝着刘振邦喊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惊喜。
刘振邦令行禁止,立马刹住了车。
郑江南跳下挎斗子,朝着倩影问道“姐,你怎么在这?”
原来郑江南看到的倩影,竟是古夏梁六喜烈士的遗孀——陈萍烟!
只见她穿着一件褪了色但洗的非常干净的格子衫,此时一左一右的抓着一只鸡和一只鸭。
背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竹筐子,额头上滴着汗水,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听到郑江南的声音,陈萍烟惊喜的转过身,激动的说道:“江南,真的是你?这也太巧了吧!”
郑江南摸了摸鼻子:“真的是我,姐,你这是?”
陈萍烟白了他一眼:“这还要问?我和婆婆对了对时间,估摸着弟妹差不多生了...”
陈萍烟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鸡鸭,又抖了抖背上的竹筐,
“所以我就带了些自家养的鸡鸭,还有些鸡蛋、小米啥的,想着去看看弟妹和孩子。”
郑江南心里一暖,笑着问道:“姐,我就给你留了个禾坪头村的地址,
你就背着这么多东西一路赶来,你也不怕找不到?”
陈萍烟爽朗一笑:“只要你给我的地址不假,我肯定能找到。
毕竟人长了张嘴,可不止能用来吃饭。对了,我弟媳妇生了吧?”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郑江南点头回应,接着问道,“那你来了,阿弟怎么办?”
“真的?那可太好了!”陈萍烟高兴得满脸通红,
接着回答道:“多亏了你和政府的帮忙,我婆婆现在腿脚好多了。
我今儿一大早起来,把他们祖孙俩一天的饭都做好了,我婆婆在家带着他呢。
要不是我婆婆腿脚总得来说还是不大方便,她一直念着你的好,都想跟我一起来看弟妹呢。”
听她这么说,郑江南鼻头一酸,眼眶微微泛红,心里满是感动。
他想起当初帮陈萍烟,不过是可怜她是烈士遗孀,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没想到她们如此重情重义!
要知道现今交通不便,她还从古夏带着这么多东西,不辞辛劳地赶来,只为看望自己的媳妇和孩子。
“姐,你们真让我感动,我当时帮你们我觉得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郑江南十分真诚地说道。
陈萍烟摇了摇头手,认真的说道:“江南,你可别这么说,哪有什么是你应该的?
你帮我们家解决了那么多难题,让我、孩子还有婆婆日子好过多了。
这份恩情,我和婆婆一直记在心里。现在弟妹生孩子,我来看看是应该的。”
郑江南深吸一口气,上前接过陈萍烟手里的鸡鸭,说道:“姐,
啥也别说了,你一路背着这些东西,肯定累坏了。
这样,我先带你吃碗面,小薇在县城坐月子,没在村里。
等你吃好,坐我的挎斗子,咱们去县城。”
“我已经吃过了……”
“你别推辞,就听你弟的。”
陈萍烟和郑江南同时开口。
陈萍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郑江南态度坚决,便不再拒绝,
一边把东西往挎斗上放,一边感动地说着:“行,那我就听你这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