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器的蓝光在人群中跳跃,如同不安的幽灵,将整个片场笼罩在诡异的氛围中,那蓝光忽明忽暗,在每个人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阴影,仿佛是命运在随意涂抹的油彩。
导演举着喇叭大喊,声浪如汹涌的潮水,强行盖过此起彼伏的机械轰鸣:“各部门就位!赛亚蒙面超人与超龙侠躲避坦克追击,Action!” 喇叭的扩音声带着刺耳的电流杂音,像是某种远古巨兽的嘶吼,在片场上空回荡。
孙悟饭和周煜澜倚靠着锈迹斑斑的道具箱,箱体上蜿蜒的铁锈恰似岁月的伤痕,每一道纹路都像是时光刻下的古老文字。金属箱体冰凉刺骨,透过衣衫传递到皮肤上,带来阵阵寒意,孙悟饭轻轻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却暗藏警惕;周煜澜则双手抱胸,银蓝气息在指尖若有若无地流转,像是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
不远处,巴里康和纳德戴着缀满亮片的英雄头盔,在镜头前扭捏作态,那头盔上的亮片在灯光下疯狂闪烁,刺得人睁不开眼,两人的模样活像两只开屏却姿态滑稽的孔雀,巴里康刻意摆出夸张的肌肉线条,盔甲缝隙间挤出的赘肉却让这造型充满荒诞感;纳德甩动着精心打理的卷发,发胶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如同廉价的香水,令人作呕。
比迪丽抱着双臂,精致的鼻尖微微皱起,毫不掩饰嫌弃:“这披风上的亮片能扫落三斤金粉,比我爸的擂台战服还像迪斯科舞台!” 她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仿佛在评价一件滑稽的艺术品。
余念伊忍俊不禁,悄然动用念力,试图将一片翘起的亮片抚平,念力如同一缕无形的丝线,轻柔地触碰亮片,却换来纳德如恶犬般充满敌意的瞪眼。那眼神冰冷而凶狠,仿佛余念伊触碰的不是一片亮片,而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停!停!” 纳德像被踩中尾巴的野猫般突然跳起来,飞扬的金色卷发甩出刺鼻的定型水气味,熏得周围场务连连皱眉。
他夸张地挥舞着手臂,盔甲护手在阳光下划出刺目的弧线,宛如挥舞着两把锋利的光剑,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的风声。
“导演,这样拍太没张力了!真正的英雄怎么能远远躲开?我建议让替身演员等坦克贴到鼻尖再跳!”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充满了自以为是的傲慢,仿佛整个片场都应该按照他的意愿运转。
巴里康推了推眼镜,镜片的反光如同神秘的面纱,瞬间遮住眼底阴鸷的算计,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附和道:“对,要让观众感受到生死一线的刺激!” 他故意拉长尾音,语调里满是蛊惑,“毕竟 —— 英雄从不畏惧牺牲,对吧?” 那声音仿佛裹着蜜糖的砒霜,甜腻中暗藏致命的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等待着猎物上钩。
这番言论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场务们顿时炸开了锅,喧闹声此起彼伏,如同被捅破的马蜂窝,金属器械碰撞的叮当声、人群的议论声、设备的嗡鸣声,交织成一曲混乱的交响乐。
两位替身演员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仿佛被突然照亮的夜行动物,暴露在危险的聚光灯下,短发女生紧紧攥着防护手套,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同冬日里冻结的枯枝。她的声音颤抖着反驳:“这根本不可能!坦克的惯性计算过吗?刹车距离至少需要 ——” 然而她的话如同一缕轻烟,在巴里康刻意提高的声浪中瞬间消散。
巴里康的声音甜腻得令人作呕,如同腐烂水果散发的气味,每一个字都裹着虚假的蜜糖
“真正的英雄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还是说,你们根本不配演英雄?” 这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女生心头,砸得她眼眶通红,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男生也紧咬牙关,握着扳手的手青筋暴起,金属柄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凹痕,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荒谬的要求,周围的场务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窃窃私语,道具架上的假血浆瓶被众人的推搡震得轻轻摇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混乱。
“我们来!” 孙悟饭的声音如同春日里清凉的溪流,清冷却坚定有力,瞬间穿透了嘈杂的声浪。
他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闪烁,精准地扫过巴里康不自然的笑容,仿佛要将对方眼底的阴谋看穿,那眼神带着历经无数战斗的锐利,让周围空气都为之凝固,周煜澜活动着手腕,银蓝气息如月光下潺潺流淌的溪流,在指尖蜿蜒流转,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他周身的气场如同无形的屏障,让靠近的热浪都为之偏转。
替身演员见状,急忙上前阻拦,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昨天忙碌留下的油彩,像是未干的勋章。他们满脸焦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不行!这太危险了!刚才彩排时履带打滑,变速箱还没修好......”
话未说完,周煜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跳动的念力如同一股暖流,瞬间安抚了对方紧绷的神经:“放心!”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我们有分寸!” 那声音像是深海中的锚,将众人慌乱的心绪渐渐稳住。
当片场的喧闹如煮沸的沸水般达到顶点时,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场争论吸引,却没人注意到,巴里康和纳德转身时那交换的狞笑,如同毒蛇吐信般阴森可怖。
两人的嘴角扭曲成不自然的弧度,露出的牙齿在顶灯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仿佛是从腐尸口中长出的毒牙,他们的脚步轻得像猫科动物,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目的性,鬼鬼祟祟地躲到锈迹斑斑的道具车后,如同两只密谋的老鼠,在阴影中策划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道具车的铁皮上布满铁锈,如同岁月刻下的腐烂纹路,每一道锈痕都像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符咒。
巴里康掏出微型遥控器,按键上还沾着昨天吃薯片留下的碎屑,油腻的痕迹与黑色的塑料外壳形成诡异的对比,他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深渊中摇曳的鬼火,照亮了他扭曲的面孔:“等他们起跳,我就启动改装过的涡轮加速装置!”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毒蛇嘶鸣,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
纳德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舌面摩擦皮肤的声音在寂静的角落格外清晰。他的目光贪婪地落在远处比迪丽的背影上,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像是吞下了一颗滚烫的铅球。
他的声音里爬满扭曲的欲望,如同潮湿墙角生长的霉菌:“真想看看她们跪在坦克残骸前哭的样子......” 那语调仿佛来自黑暗深渊的呢喃,尾音拖得极长,在空气中盘旋不散,令人不寒而栗,他的瞳孔因兴奋而放大,眼底映出的不是比迪丽的身影,而是一场即将上演的灾难图景。
巴里康嗤笑一声,遥控器在指间灵活地翻转,金属按键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死神的铃铛:“到时候那两个所谓的‘英雄’,就会像被碾碎的蝼蚁!” 他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仿佛已经看到了想象中的场景,“而我们,才是真正的主角!” 两人低声交谈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们的邪恶计划而变得粘稠,像一层无形的蛛网,笼罩着这片阴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