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澜出身显赫,比起那些世家公子哥而言,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被冒犯的。
更不允许这些个蝼蚁,来冒犯自己。
柳白自己就是出生于蜀州柳家,这种世家大族。
放在整个蜀州,也是顶尖的存在。
因此对于那些世家公子哥,有着足够多的了解。
甚至她当初都见到过,曾经有几个不起眼的散修,无意当中冒犯了那些个公子哥。
结果那几位公子哥愤怒之下,直接出手。
不仅灭杀了散修,就连周围的那些修士。也遭到了池鱼之殃。
抄家灭门对于那些公子哥而言,都是最为稀松平常的表现罢了。
而秦安澜是谁。
作为一字并肩王世子、秦氏一族少主。
秦安澜的身份,放眼整个北冥大陆,都是最为尊贵的存在。
秦安澜本人又是北冥大陆的天之骄子。
其身份尊贵之程度,放眼整个北冥大陆,都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一旦秦安澜震怒,倒霉的可不仅仅是眼前的二人以及周围的修士。
只怕方圆数千里之地,所有的修士以及宗门,都会遭到池鱼之殃。
此时此刻,柳白的内心比起眼前这爷们担忧,更加的忐忑不安。
他不仅见过那些世家公子哥,一怒之下,便大开杀戒,更是见识过秦安澜的恐怖手段,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当初的炎阳门,都并没有过多的得罪秦安澜。
只是因为炎天站出来,为陈平说了几句话。
可秦安澜一怒之下,居然将蜀州第一宗门,拥有着数十万弟子的炎阳门,给彻底的覆灭掉了。
那可是蜀州最为强大的势力,纵然是蜀州柳家与之相提并论都差了些许。
堂堂蜀州第一宗门,在蜀州称王称霸了几万年的势力。
对方的生死,不过是悬于秦安澜一念之间。
秦安澜却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反而面无表情地扫视着眼前的二人。
就在众人满脸紧张的同时,秦安澜却突然出手。
不是攻向二人,反而是将刚才那把宝剑给握在手中,仔细的观看起来。
仅仅看了一眼,秦安澜不由的摇了摇头。
这把宝剑实在是一把稀松,平常压根就没有任何特色的宝剑。
且宝剑上遍布着诸多的痕迹,显然用了不少的时间。
估摸着这把宝剑原本乃是刚才的老者所有,而后将这把宝剑传给了他的徒弟。
这样的东西,哪怕放在秦安澜的面前,秦安澜都懒得去处理。
随手一扔,直接将宝剑给扔了回去。
然而宝剑的破空之声,却激起了一阵荡漾。
仿佛因为秦安澜雷霆震怒之下,打算直接将眼前的二人斩杀。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同众人所料一般。
宝剑径直飞到了小女孩的旁边,最后落在了虚空之上,就这么围绕着小女孩旋转起来。
“小小年纪有挑战之心,这是好的,不过以你现在的境界,想要做到控制飞剑,还是有些困难的,”
“我劝你还是将境界提升上去,再想办法控制飞剑,如若不然以你现在的境界,压根就无法做到的。”
说着,秦安澜并没有因为二人的事情,有任何的动怒,也并没有在此久留。
带着柳白,转身离开这里。
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对师徒突然出现,坏了自己的性质,便打算对二人动手,要了二人的性命。
眼睁睁的看着秦安澜离去的背影,也让老者彻底松了口气。
原本以为得罪了这种世家公子哥,等待他们师徒二人的,将会是死无葬身之地。
未曾想到,这位公子哥如此好说话,事情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解决掉了。
待到秦安澜逐渐走远,老者才彻底反应过来。
急急忙忙朝着秦安澜的背影拱了拱手:“小老儿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今日大恩,小老儿师徒二人没齿难忘。”
小女孩握着手中的飞剑,又望着秦安澜的背影。
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眸中,都带着几分呆傻。
然而脑海中,却将秦安澜这张背影铭记在心。
死死地印刻在脑海,印刻在他的心底。
不知为何,看到秦安澜的那一刻,小女孩触目良多,就想着将那张身形给牢记在心。
别说眼前这对师徒,对于秦安澜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就连跟随秦安澜离开的柳白,仍旧处于愣神当中。
她原本还想着。一旦秦安澜真的动怒,自己凭借与秦安澜的这点交情。出面求情,保下这对师徒。
可是令柳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秦安澜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丁半点动怒的痕迹。
跟随在秦安澜的身旁,他自然能够看得出来。
秦安澜眼神平淡,眼神当中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变化,更没有一丁半点的杀机。
似乎这等稀松平常的事情,对于秦安澜而言,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不为外界所动。
这件事情若是放在其他的世家公子哥身上,即便不牵连无辜,那对师徒也彻底死定,绝对不会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而秦安澜的举动,倒是让柳白生出了些许意外。
难道秦安澜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有大量,不会去计较这么多吗。
若是没在秦安澜的身旁待过,看到秦安澜的举动,柳白或许还会有这样的认知,
可自从见识到秦安澜一怒,偌大的炎阳门被彻底覆灭之后。
她才不相信,秦安澜真的会是一个大人有大量的大好人。
一言不合就灭掉了偌大的炎阳门,将炎阳门数十万弟子,全部斩尽杀绝。
由此也能看得出来,秦安澜就是那种心狠手辣。下手无情的主。
手下留情这四个字,压根就用不到秦安澜的身上。
炎阳门压根就没有得罪过秦安澜,顶多也只是因为炎天出言有所不妥,让秦安澜生出些许不满罢了。
可纵然如此,也不应该将所有的罪过,都怪在炎阳门的身上。
无论是炎阳门,还是炎阳门内数十万弟子,他们全部都是无辜的,都是遭了池鱼之殃,替他人受过罢了,
这一点不仅柳白清楚,就连秦安澜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