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渡在办公室整理要提交的手续。
曾梨敲门。
“计划有变，先不走程序。”
萧渡动作一顿：“怎么变？”
“我后天要去趟G省，那边急着装系统，我尽量当天来回。”
“那为什么不走程序？”
“肯定突然行动啊，万一有人通风报信怎么办？而且我们的计划是抓到柱子的6小时以内，顺藤摸瓜去抓后面的人。”
萧渡有些犹豫：“要抓的人官大，不走程序我很难处理。”
曾梨点醒他：“这事不成，批准这事行动的人要不要承担连带责任？”
“咱们要动两个人，牵扯不大是假的。”
“可事成升官的是你，被表扬的是你，他只要不是个傻的，就不会帮你承担这个风险。”
“他会继续往上报，哪有不透风的墙。”
“等彻底批下来，什么时候了？”
“如果内部有人，大领导要你把证据交出来，这个案子给别人负责，你给不给？”
“这条路就是这样，立功没什么，立大功能往上走，但是只要走错一步，被批评，被上面的人记住，你就很难往前走，这也是好官不多的原因，犯错成本太大。”
“如果信我，不要通知任何人，带着你的人去抓，全部证据甩他脸上，再去走程序，这种情况被批评，不是坏事。”
萧渡揉搓疲惫的双眼，没有看曾梨。
这丫头想当总理是认真的，比自己还懂里头的歪歪绕绕。
“可是…毒贩，我的人肯定不是对手，普通警察很难有毒贩身上那种不怕死的气势，抓人的时候，我做不到万无一失。”
“一个行差踏错，我这边伤亡人数太大，人又没抓到，我对不起他们的家里人，位子也到头了，还打草惊蛇。”
曾梨放缓声音：“交给我，所以行动的时候我一定要在。”
萧渡垂下头避开视线：“我考虑考虑。”
曾梨没打招呼离开。
先回去升级系统，这样不需要跑遍G省的军区一个个去装。
夜晚萧渡吃了饭就进房，不停的抽烟，叹气。
“媳妇，曾梨她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范圆想了一下，说不上来。
看了萧渡一眼。
“她什么样的人先不说，你怎么这么相信曾梨？这都敢赌。”
萧渡丢了烟：“你不懂，她那个监控，军区派了技术员下来研究，没研究出来，最后你猜怎么着？”
范圆不好奇，但是还是配合他。
“怎么着？”
萧渡一拍大腿：“那监控拆得稀巴碎，还能用，他们也没研究出来，最后只能找曾梨的厂子买。”
“那监控，连摄像头都没有，你说离谱不离谱？”
萧渡又叹了口气：“我猜啊，这曾梨本事大了去，她既然想当总理，又想把我培养起来，不会坑我的，而且她还是借我冒的头，这事靠谱。”
范圆不得不问一句，免得他飘了。
“人家什么时候借你冒头了？不是她一直在给你们破案吗？”
“这你就不懂了，复杂的科技她肯定会，只是没显摆出来，那自己最擅长的显摆不出来又想要让上面的人注意到她，怎么办？”
“她哥哥正好警察局的，能走这条路，搭配科技一点点冒头，很合理。”
萧渡越说越激动。
“我发现，她的本事，就是她那双鞋子出来后慢慢暴露更多的，那鞋子除了自保肯定还是武器，我们没看出来而已。”
“不然走一步看十步的人，为什么不顾危险去捅破实验室的窗户，现在还要去干省委书记？这里头小心思多着呢。”
范圆一听这么厉害：“把老大送去曾梨身边学学能行不？”
萧渡摇头摆手：“不行，她厌蠢，嘴上没说，有时候眼神情绪会明显厌烦。”
范圆急了：“你说谁蠢？”
“媳妇，认清现实，跟曾梨比就是蠢，她不爱跟蠢货一起玩，除非这人对她有用，比如波仔，懂我意思吗？”
范圆眼睛一亮：“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