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大多数是神州的老家伙，七圣三绝里面就出去了好几个。”阵绝看着手中的资料，丢给了眼前的顾长安。
“雷圣黄不白，火圣赵焱，武圣柳白，兵圣诸葛司..南宫谦那家伙，把自己境界压了回去，赵牧之那老小子干脆给了自己丹田一拳。”
“有的时候，我还真是羡慕这家伙的洒脱随性，可惜我不能这么做。”
“每个人有着自己的职责，我的职责是稳固后方。”
“那您还想着冲击至强吗？”顾长安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阵绝，而阵绝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自然。”
“那您...介意借助外力吗？”顾长安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并非是李乾夜那样的理想主义者，力量对于我来说并非是追求，而是寻求稳定的手段，如果浊魔之中有适合我的道果，我肯定会开口，苏叶那小子也不会忘了我这个老师的。”
“但是没有。”阵绝摇了摇头，“所以我只能够继续待在这个境界，我没有那样纯粹的修行天赋，有的不过是集百家之长，从中寻找规律并且运用，仅此而已。”
“所以，其实最适合您的，是秩序道果。”顾长安开口说道。
阵绝顿了顿，没有反驳，甚至于点了点头，“但是当时的情况，秩序和真理虽然都不适合你，但是确实是能够让你迅速变强的最好手段。”
“所以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我不会后悔的选择。”
而顾长安没有说话，只是张开了手掌，一枚道果落在她的掌心之中。
秩序。
“您知道的，既然有一枚道果，契合我的道果能够稳定我的身体和境界，那其他两枚道果并没有那么重要。”
“秩序和自由，都被取出来了，现在的话...您是最适合用这一枚道果突破的人了。”
“多一位至强，清世就会多一条路，多一些希望。”
阵绝并不是矫情的人，只是沉默了片刻，他便拿过了这枚道果，说了一句多谢。
“大概需要多久？”顾长安开口问道。
“三天。”司徒无极看向眼前的少女，“三天之内，我必然能够突破至强，而在那之后，我会前往天外。”
“作为阵法的执掌者，能够多撑一天，就是一天。”
神州阵法造诣最高的，是巅峰时期的颛顼帝，在之后就是司徒无极和钱思贤。
而天外的群星大阵，本身更像是一代代拼凑起来，靠着力量层次强行建立起来的阵法，若是单论精妙程度，远不如颛顼留下的绝地通天大阵。
而世界上能够改进绝地通天大阵的，目前只有一个司徒无极，连钱思贤都还差一点。
顾长安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司徒无极远去，重新低下头，听到李齐序推门而入的声音，重新抬起头，从李齐序的手中拿过了功法册。
沉默了许久，在听完李齐序说的话之后，她第一时间意识过来了什么，抬头看向李齐序。
“观阳先生还能活多久？我不信你感受不出来。”
“半年。”
“真灵呢，能不能够保存？”顾长安顿了顿，开口说道，“如果能够保存，那就有的救。”
“天庭计划的进度进一步增加之后，我这里多出了这个。”
顾长安拿出三块木牌，上面写着名字，分别是叶羽岚，黄岐，崔勇修。
“真灵碎片，封神榜，以神的级别存在，你应该能够明白这个意思。”
“天庭计划还有部分空缺，可以让李观阳的真灵融入其中，保住一口气。”
“然后再分封一个职位，反正具体的神位还没有凝聚出来，根据人数凝聚。”
“李观阳...文曲星的位置还空着呢。”
李齐序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多谢。”
“没事，我也不想让功法之父就这样死了。”顾长安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保命的方式不止一种，光是蓐收靠着春之气息就可以给李观阳续个几十年的寿命。
如果不是通过时间捞人这件事并非是万能的，以神州目前的至强数量，如果想要在不影响时间线运转的情况下，捞那么一两个人回来，实在不是什么问题。
除非是自我选择的死亡。
像是崔勇修，自散道果，像是叶羽岚和黄岐，自我选择拯救那个城市，那么就算是时间线被更改，他们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所以就算是通过时间线，也没有办法做到直接把他们捞回来。
李齐序像是松了口气，这才走出了会议室之中，而顾长安看着手中的功法，“推广给重伤老兵聚集地...”
“李观阳想的倒是理所应当。”
虽然那群老兵肯定会选择同意，甚至会很高兴，但是...他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冷漠？
顾长安很清楚，但是她却同样知道，李观阳说的是对的，这就是最好的情况。
“安排下去好了，反正...冷漠的本质上不是我。”顾长安喃喃自语，“如果观阳先生的功法真的能够全民修行，能够让李齐序尝试更进一步...”
“那可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十万天兵？
不，十亿天兵！
顾长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情绪收回。
然后开始处理下一件事情。
而与此同时，神州的某座山之中。
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带着桀骜不驯的气息，冲击天空。
又有九阶突破？
神州的一众强者并不觉得意外，毕竟灵气第三次复苏之后，突破的人越来越多。
只是这道气息似乎是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
直到连中生眨了眨眼睛。
“小猴子！”
她和释空的关系很好，所以在回到神州之后，专门去看了看须弥寺选出来的下一届先驱者。
哪个叫做周末的小子有着灵明石猴的异能，说不定能成为神州神话之中的那只猴子。
“灵明石猴！”
不知道为什么连中生突然感觉一阵音乐在她耳边响起，等到她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少年蹲在长棍之上。
红色的披风配合着金色的甲胄显得威风凛凛。
“齐天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