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上位的谢知奕,周辞琳的目光如同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利刃,隐晦而又充满恶意地直直刺向他。
谢知奕的存在让周辞琳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他不禁暗自思忖,如此平凡的出身,怎配与陛下并肩而坐?
周辞琳的嫉妒之情毫不掩饰,那道视线直直地落在谢知奕身上。
尽管两人之间相隔甚远,但谢知奕却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恶意。
他疑惑地抬起头,环顾四周,试图找出那道视线的主人。
然而,场内人头攒动,众人或谈笑风生,或交头接耳,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却始终未能发现那道充满恶意的视线究竟来自何处。
那道视线给他的感觉如此真切,绝无可能是他的错觉。
可惜的是,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探寻,就在他即将锁定目标时,那道视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知奕无奈地收回目光,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消散,究竟是什么人会对自己生出恶意?
与此同时,楚流云正与众人谈笑风生,不过她们言语之间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词。
楚流云心中暗自叹息,这些人实在无趣得紧,没有一个能让她眼前一亮的。
她不禁感到有些失望,难道这一批人之中,就真的没有一个可用之才吗?
然而,她转念一想,也许有人故意藏拙,尚未显露真正的本事呢?
毕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俪钰之看出她兴致缺缺的样子,在一旁温柔小意道:“陛下可是疲累了?”
在宴席之上,俪钰之不似白日那般跳脱。
楚流云虽然并不觉得身体疲惫,但确实疲于应对那些人,于是便顺口应和道:“也许是因为白天打猎太过劳累,朕确实感到有些疲乏。”
楚流云的这番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再等上一会儿,恐怕她就要直接说出想要退出宴席这样的话了。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坐在下方的俪宴霁眼见如此情形,终于按捺不住,决定起身行动。
原来,俪宴霁心中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请求陛下为她赐婚。
她的心上人出身平凡,其家人自然对这门亲事颇为看不上眼,甚至还强迫俪宴霁与那男子分开。
俪宴霁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无奈之下,只能寄希望于楚流云的恩赐。
然而,由于她目前尚未入朝为官,也没有立下什么军功,所以能够面见陛下的机会可谓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这场宴席,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尽管在此之前,俪宴霁也曾犹豫不决,内心十分纠结。
但眼看着楚流云就要起身离去,她终于再也坐不住了。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么她和柳朗恐怕就真的再无可能在一起了。
“陛下,臣子有一事相求。”俪宴霁毫不犹豫的出列跪在了楚流云面前。
“哦?是什么事,宴霁但说无妨。”
因着俪钰之和其母亲的原因,楚流云连带着这个“二舅哥”也多了几分宽容。
“臣女想请求陛下为我赐婚!”俪宴霁腰背跪的挺直,声音也是铿锵有力。
而一边的俪将军早就目露怒意,双眼就像要喷火一样。
这小子是真的敢,敢无视她娘直接跪在那让陛下赐婚了?!
行啊,好啊,真是主意大的很。
俪宴霁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娘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只要这次成功,娶得柳郎,事后就算娘怪罪她也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