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何玉柱领着朱由检,如闲庭信步般再次回到了客厅。
一行人鱼贯而入,何玉柱等人刚刚落座,便有侍者如疾风般迅速端来茶水。
望着眼前的茶壶,何玉柱仿若灵光乍现,对着前来的人吩咐道:“小李,快将我那套晶莹剔透的玻璃壶取过来吧!我们要现烧现饮,方能品出其中真味。”
被唤作小李的人,闻听何玉柱的话语,如疾风骤雨般立刻将面前的茶水撤下。
须臾之间,便有人端着一套如水晶般透明的茶壶茶杯,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来到会客室。那精美的茶具,宛如一件艺术品,被小心翼翼地摆在众人面前的茶几上,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华丽的演出,准备烧水沏茶。
此时的何玉柱,却如一位指挥家,打断了对方的动作。他潇洒地摆了摆手,亲自接过烧水壶,犹如一位艺术家在精心雕琢自己的作品,开始往里注水,然后接通电源,让那水如欢快的精灵般在壶中跳跃,开始烧水。
原本还有些惴惴不安的朱由检,未曾料到这位何玉柱竟然会拿出如此透明的玻璃壶来为自己烧水。他凝视着面前这透明的玻璃壶,心中的担忧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同时,心中的好奇如燎原之火般熊熊燃起,这凉水放进去,究竟是如何变成热水的呢?又是如何能够将茶沏开的呢?难道这何玉柱是在故意戏弄自己,等会儿给自己来一个指鹿为马的戏码,当着房间里众人的面,让自己有口难言?
正在全神贯注为大伙亲自烧水的何玉柱,只觉得对面的朱由检,脸色如变色龙般变幻不定。然而,对于其内心的想法,何玉柱并未深思。
正当朱由检在心中暗暗思忖,若是一会儿何玉柱真的给自己来一个指鹿为马,自己是该拔剑与对方一决生死,还是暂且委曲求全,等待日后时机成熟再与之决一死战时。忽然,他看到面前的茶几上,那玻璃水壶中的水开始如沸腾的岩浆般冒出气泡,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一个奇妙的故事。
朱由检瞪大了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到玻璃壶中冒出的气泡,心中本能地泛起一丝疑虑。他总觉得这是何玉柱施展的幻术,下意识地将手伸了出去。刹那间,手指传来一阵灼烫的感觉,犹如被火舌舔舐一般,他这才惊觉,连忙将手指缩回。
朱由检感受着手指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烧,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默默地将手缩进衣袖,拼命地揉搓着,似乎想要抹去那股灼热。
正准备把开水倒出来的何玉柱,冷不防看到朱由检把手伸了过来。还没等何玉柱开口阻拦,就见皇帝如触电般迅速把手缩了回去。何玉柱只是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对面的朱由检一眼,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开始拿出茶叶,准备沏茶。
何玉柱沏好茶水,然后亲自为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最后,他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面前。众人看到何玉柱如此殷勤,亲自为自己等人倒了一杯茶水,也都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就连朱由检也不例外,没有让人检测。
何玉柱轻啜一口茶水后,饶有兴致地将目光投向长平公主。坐在一旁的长平公主,感受到何玉柱投来的目光,如触电般浑身一颤,下一刻便如受惊的小鹿般低头在自己身上查看起来。她发现自己并无任何失仪之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泛起红晕。
朱由检瞥见何玉柱凝视自己女儿的目光,仿若想起了什么。眼底瞬间涌起一丝怒意,然而鉴于场合的限制,他也不敢轻易发作。
对于房间里其他人的看法,何玉柱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目光犹如钉子一般,死死地钉在长平公主身上,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公主殿下,我想请教一下,您此次前来,身上是否携带了其他物品?”
仍在羞涩中的长平公主,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片茫然和困惑。最终,她径直望向何玉柱,开口说道:“何总督,我实在不解,您究竟所指何事!”
对于长平公主的态度,何玉柱并未理睬。他再次开口,语气愈发急切:“我是说,此次我们会面,您身上是否携带了上次未曾携带的其他物品!”
长平公主却是满脸怒容,厉声道:“何总督,我尊称您一声总督,您切莫得寸进尺!您难道忘了,我如今仍是大明的公主。亦或,您上词所言,不反大明不过是信口胡诌罢了。”
朱由检亦是满脸怒色地看向何玉柱,就连朱由检带来的侍卫,也都下意识地将手搭在佩刀上。
跟随何玉柱的人,见到对方的举动,也都紧张起来,纷纷伸手到腰间,紧紧握住腰间的手枪,如临大敌,准备随时拔枪射击。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万分,仿佛一张紧绷的弓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断裂。魏忠贤见状,反倒焦急地来到两拨人中间。他满脸堆笑,宛如一个和事佬,嘴里念叨着:“诸位,这是何必呢,还未到拔刀相向的地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实在没必要动刀动枪啊!”
魏忠贤说着,还亲自拿起茶几上的茶壶。那茶壶在他手中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哆哆嗦嗦的,似乎随时都可能掉落。他努力地想要为众人倒上一杯热水,却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对于房间里凝重得仿若能压死人的气氛,何玉柱仿若未觉,稳如泰山。看着魏忠贤那如寒风中落叶般哆哆嗦嗦的样子,何玉柱嘴角微扬,满脸笑容地接过对方手里的茶壶,轻声说道:“魏公公,还是我来吧!您这般模样,可是没法给大伙倒水啊。”
何玉柱边说着边接过魏忠贤手里的茶壶,动作优雅地为大家续上了茶水。
做完这一切,何玉柱将目光投向了还在一脸气愤的长平公主,缓声解释道:“我想公主殿下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说,此次相见,您身上是否携带了上次未曾携带之物呢?我今日总感觉,您身上似有我所寻觅之物。只是我尚不知其为何物,故而才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