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柔的医馆越来越出名,许多女性都慕名而来,只为让沈柔出手为她们治病。就连宫里的娘娘们也会秘密召见沈柔进宫……
当今皇帝也因为当初沈柔还是沈应所以留下的丹药,和皇后有了一个健康的嫡子。沈柔在皇后宫里见过那个孩子,是个很有帝王之相的健康孩子。
这天日落时分,外出问诊的沈柔背着药箱骑着驴子回来。看到展昭抱着剑靠在自家后门口,还以为是,又要自己去给女犯人看病。于是叹口气说道:“走吧。”
看着转身就走的沈柔,展昭有些疑惑:“沈柔,你去哪?”
沈柔:“不是来找我看病的吗?”
展昭:“不是。”
沈柔:“那你来干什么?”
展昭:“难道我就非得有事才能来找你不成?”
沈柔:“不然呢?总不能大晚上去蹴鞠吧?”
展昭:……
“啥事进去再说吧。”沈柔打开后门,牵着毛驴进门,将其关到了棚子里,放好草料瓜果和水后。沈柔才问跟在身后的展昭:“你这么晚来找我啥事啊?”
展昭轻咳一声,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沈柔:“你那张手帕我给洗坏了,我选了一个新的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沈柔嘴角抽抽:“大哥,就一张没有什么花纹的手帕而已,你至于隔了大半年还买张新的赔给我吗?又不是什么珍贵之物。”
展昭:“对你来说一张帕子不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沈柔无奈,将小盒子打开,取出一张雪青色罗绣墩兰蝶纹手帕。那材质沈柔一摸就知道是杭州产的丝绸,加上那刺绣工艺。这一张小小的手帕,展昭这个月五分之一的俸就没了!
看着沈柔拿着手帕久久不语,展昭忐忑的询问:“怎么不喜欢吗?”
沈柔抬头看着展昭:“我当初给你的不过是一张棉布手帕,你买这么贵的干什么?”
展昭笑了:“我只是觉得这帕子适合你,没有那么多。”
沈柔深吸一口气:“行了,东西我收下了。下次你们衙门再找我看病,我给你们打折。”
展昭不笑了:“沈柔,你……不需要和我分的这般清楚的。”
沈柔:“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展昭:“……那我先回去了。”
沈柔:“嗯,路上小心。”
来到门口,展昭回头对沈柔说道:“沈柔,如果你有成家的打算,能不能先考虑一下我?”
沈柔:“抱歉,这辈子没有成亲的打算。”
展昭无奈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朝律法,女子若一直不婚配,除了罚款等处罚外,好有一个强制婚配?”
woc,真他娘的忘了!算算时间,也快到最后时限了。不想匹配到什么歪瓜裂枣的沈柔尴尬的笑笑:“那啥,展大侠,明天可有空,去登记成个亲如何?”
展昭眼里全是笑意:“成亲哪能如此草率,我明日会请官媒上门提亲。你在家等着,可别出去了。”
沈柔:“非得这么麻烦?”
展昭神情严肃:“这不是麻烦,是对你的尊重。”
沈柔:“行吧,我明日不出门了。”
……
第二日,沈柔没有出门,就在医馆治病配药。展昭聘请一位头戴大红花笑容满面的媒婆前来提亲,媒婆带着丰厚的聘礼来到了医馆前面。
媒婆开口就是:“贺姑娘大喜,我等今日受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所托,来向姑娘提亲。姑娘可有意和展大人盟白首之约啊?”
既然已经决定嫁人了,沈柔也不拖沓。面对媒婆的公式询问,沈柔点点头:“我自是愿意的。”
媒婆噎了一下,生生将嘴里一堆撮合夸奖之言换成了祝贺之词:“哎哟~今日成良缘,夫妻恩爱到百年嘞~”
走完流程,订下婚期后,围观的人群和求医的病患都送上了声声祝贺……
宫里那些被沈柔治疗过的娘娘们在得知沈柔终于要嫁人后,纷纷为其添妆,给足了沈柔脸面!皇后更是赐下了霞帔,让沈柔穿着成亲。
而那些被沈柔救治过的普通人家的女性们。也每人剪裁下家里的红布,求识字之人帮她们在红布上写下各种祝福的话语……最后这一条条充满祝福的红布条被合在一起编织成一条将近百米的红绳!
虔诚祈愿,福物尔灵。
这条红绳被送到沈柔面前时,已经是一件灵物了!只要稍加炼制就能成为一件不错的灵器。
在沈柔眼里,那些金银珠宝,金冠霞帔都没有这条红绳珍贵。因为它不光是是一份祝福,更是沈柔的一种认可!
成亲前一天,沈柔的医馆来了很多带着东西妇女。她们不是来求医的,是来给沈柔撑腰的。她们有的帮沈柔在里装上了喜庆的红绸。有的负责准备招待客人的酒席。有的……
成亲当日,其中一位十全老妇人,亲自为沈柔梳妆:“姑娘莫怕,我们都是你的娘家人。别人家姑娘出嫁有得,你也会有。”
沈柔心里暖暖的:“谢谢你们。”
十全妇人:“一梳梳到头,无忧无虑无忧愁。二梳梳到尾,丰衣足食不后悔。三梳梳到尖,日子过得似神仙。四梳梳到底,兜里揣的都是米……”
等沈柔梳好发髻画好妆容,戴上了精美头冠后,展昭的花桥已经到了沈宅外面。
原本展昭还担心沈柔出嫁时过于冷清。结果光外边自愿前来送亲的男女老少就多到差点将道路堵住了!
走过人群让出来的通道,展昭走进沈宅来到了了沈柔的屋外,略显紧张朝里面喊道:“沈……柔儿,我来接你了。”
屋门被打开,盖着龙凤盖头的沈柔被一群妇人簇拥着走了出来。
“请新姑爷抱新娘子上花轿。”
展昭闻言,弯腰轻轻将沈柔抱起,朝大门走去。将人放到轿子中后。展昭翻身上马招呼接亲队伍:“回府!”
唢呐率先响起喜庆的乐曲,接亲队伍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朝展府移动……
由于展昭和沈柔都没有父母亲人。所以拜高堂时,拜的是包拯和公孙策。
包拯松了一口气:呼~展护卫总算是成亲了。
公孙策摸着胡子看着这对新人笑的一脸慈爱:我就知道这俩一定能成!
拜完堂,沈拜托展昭临时请来的嬷嬷,让她去外边告诉今日前来送亲的人。自己在城内各大酒楼都定下了酒席,让他们去喝杯喜酒。
嬷嬷:“夫人放心,我这就去。”
沈柔将一个红包放到嬷嬷手里:“多谢。”
嬷嬷笑着接过红包,退了下去。
展昭从酒席上逃走回到新房时发现只有沈柔一个人在屋里。当即就来到沈柔身边握住她的手开始道歉:“抱歉让你一个人。家里除了官家就几个打杂的,我明天就去招几个丫鬟婆子回来!”
沈柔:“不用道歉,嬷嬷被我排出去了,你先把揭盖头揭了。”
展昭这才拿起秤杆挑起了沈柔的盖头。见惯了沈柔不施粉黛的样子,如今盛装打扮过的模样让展昭一时间有些晃神:“柔儿,你今天真的很美!”
头皮发痛的沈柔可没心思和他看对眼的剧情,赶紧问道:“看好了吗?看好帮我把头上的冠子取下来。”
展昭已经有些习惯沈柔老是煞风景的举动了,起身小心的帮她拆解着头上的配饰……
将身上繁重且零碎的东西都取下来后,沈柔长长舒了一口气:“哎~成个亲比我看诊一天还累!”
“累了?我帮你按按。”展昭指节分明的手指用恰到好处的力道为沈柔按着肩膀:“力道可满意?”
沈柔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错。”
沈柔没叫停,展昭就一直按……最后,一直等不到展昭主动的沈柔,抓住展昭的胳膊将人往床上一丢。翻身跨坐在展昭的身上,按住了他的双手:“你……是不是不会?”
轰的一下,展昭瞬间红温,结结巴巴吐不出一句话。最后破罐破摔大声说道:“我还是童子身!”
沈柔皱眉轻轻给了展昭一巴掌:“喊什么喊?谁还不是个童女身咋滴!春宫图看过吗?”
“没有,”展昭摇摇头,双手却摸上沈柔的腰,眼神炙热,语气可怜:“娘子,你教教我好不好?”
沈柔没忍住:“行,我教你……”
第二日,沈柔揉着自己发酸的腰,心里无比后悔:我真的信了你的邪!
知道自己昨晚做的有些过分了,展昭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到了沈柔手里:“我所有的家底都在这里了,以后都是你的了。”
沈柔:“还是和以前一样吧。我也没空处理这些。”
展昭:“行吧。”
因为没有父母长辈,沈柔不需要请安,家里也有管家负责照看。和展昭在家厮混了三天后。他们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唯一改变的就是,展昭每天早上都会将沈柔送到医馆,然后自己才去府衙报到。下午,也会来接沈柔回家,要是沈柔忙时,他们也会直接住在沈宅。
后来,沈柔为了在自己死后也有人继续女性治病。便从孤儿中选了几个资质好的小女孩收为了徒弟,倾尽所有的教导她们。
因为知道沈柔所做之事意义重大,所以展昭和儿子展鹏举都十分支持沈柔。
等几个徒弟都出师后,沈柔又开始写医书。将女性和孩子常见和不常见的病例和治疗方法都详细记录了下了。因为插图过于真实,不能大规模传播,只能代代相传。
沈柔那几个徒弟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将抄录的副本教给愿意学医的女孩们。因为沈柔教她们时从没有所保留,所以这些孩子们也没有其他医者那种‘当人师父,必须要留一手’的想法。因此沈柔所撰写的医书时过千年也不曾失传过!
这一生,沈柔逝世于七十八岁,走在了展昭前面。前来吊唁的人排了三条街,他们甚至为沈柔立了等身像,建了一座女医祠!让沈柔能被世代供奉。
脱离沈柔肉身的芙蓉,将这些香火信仰引渡到了那条红绳之上后 转身脱离小世界,回到了天道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