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楚昊跟遛狗似的，带着李国豪在燕京城里瞎转悠，美其名曰熟悉环境。
实际上呢？
他心里跟猫抓似的，就想把李国豪的底儿给掏个干净。
“国豪哥，你初中毕业之后都干啥了？看你这身板，没少出力吧？”楚昊看似随意地问道，眼睛却贼溜溜地盯着李国豪。
李国豪正啃着根冰棍，含糊不清地说：“去了工地呗，还能干啥？”
“哦，工地啊，那可辛苦了！听说工地上的伙食不咋地，国豪哥你没少受罪吧？”楚昊继续套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李国豪把冰棍棍儿一扔，用手背抹了把嘴：“嗨，那会儿年轻，啥苦没吃过？这都不算啥！”
“国豪哥，你这经历，真是让人佩服！对了，你……结婚了没？有孩子吗？”楚昊装作不经意地问，实则心里紧张得要命。
李国豪脸色一僵，眼神闪过一丝落寞：“结过，没孩子。”
“哦……那嫂子呢？”楚昊小心翼翼地问。
李国豪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跑了！嫌我穷，跟人跑了！”
楚昊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李国豪的经历，还真是够坎坷的。
他连忙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这种女人，跑了也好！国豪哥，你别难过，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
李国豪没搭理他，只是盯着他看，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突然，李国豪开口了，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说，你到底想干啥？你说让我来干活，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你安排啥事儿啊！我跟你说，我刚从牢里出来，本来就不好找工作，你这还耽误我时间！”
楚昊一听，心里暗叫不好，这李国豪开始起疑心了。
李国豪又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警惕，还有几分……恶心？
“我跟你说啊，我在牢里的时候，听有些人说了，有些男人……就喜欢男人！你……你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楚昊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脸色“唰”地一下就绿了，跟吃了苍蝇似的，那叫一个难看！
“我……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就算我真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楚昊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都劈叉了。
李国豪撇了撇嘴，一脸不信：“那你到底想干啥？”
楚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你之前不是说……你杀过人吗？我这……不得问清楚嘛！不然……一般的人，也不敢让你入职啊！”楚昊支支吾吾地说，眼神闪烁不定。
“所以……你到底杀了什么人？杀了……几个？”楚昊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李国豪眼神闪烁，语气含糊：“就……就是不小心……搞出了人命……我也不是故意的……”
楚昊一听这话，就知道李国豪在撒谎！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李国豪这明显是怕自己不给他工作，所以才不敢说实话。
“死了……几个？”楚昊又问了一遍，语气里带着几分逼迫。
李国豪斜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三……三个……”
三个？！楚昊的心脏猛地一抽，这李国豪，还真是个狠角色！不过，这正合他意！
楚昊倒吸一口凉气，“我说国豪哥，这几天跟你接触下来，看你老实巴交的，跟个闷葫芦似的，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啊！”
李国豪咧开嘴，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嘿嘿，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不小心……下手重了点……”
楚昊咽了口唾沫，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国豪哥，那……那你现在……还敢杀人吗？”
李国豪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楚昊，“我说你啥意思啊？我这才刚出来，你就打算把我再送进去啊？”
楚昊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没没没，国豪哥，你误会了，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
晚上，燕京城一家路边摊，两人相对而坐。
烤串的香气混杂着啤酒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楚昊给李国豪倒满一杯啤酒，自己也端起酒杯，“国豪哥，来，咱哥俩走一个！”
李国豪也没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杯酒下肚，楚昊的胆子也大了些。
他看着李国豪，试探着问道：“国豪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现在给你安排的工作……有点危险性，你……敢不敢做？”
李国豪放下酒杯，眼睛盯着楚昊，“你先说说，有多少工钱？”
楚昊笑了，他就知道，李国豪这种亡命徒，最关心的就是钱。
“既然说了是危险的工作，那钱……肯定是很多的。”楚昊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李国豪面前晃了晃，“我给你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李国豪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十万？！你……你没开玩笑吧？十万块钱……可以呀！你要我做什么？多危险的事儿，我都能干！”
李国豪拍着胸脯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
楚昊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李国豪这句话。
“那……我让你去……帮我处理一个人，你……敢干吗？”楚昊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他和李国豪能听见。
李国豪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明白楚昊的意思，“你……你说啥？处理……一个人？怎么……处理？”
楚昊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一个割喉的动作。
李国豪的瞳孔猛地一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你想让我去杀人？！那……那我肯定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