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黄野收敛笑容。
平静的给韩霜发去短信后，便开始给桃金娘收尸。
这些都是不错的养分。
比在老家圈杀的那群超凡者，质量都高出不少。
“尽管孙凡能给我提供必要的经验。”
“但这似乎还不够。”
黄野将一具尸体，装入意识空间。
随即摇了摇头。
在叶卫民的说法中。
凶神的进阶仪式很是独特，是要欣赏生命逝去的场景。
换成人来看，那就是观察他们的表情，体会毁灭的本质。
而且也还透露，关系越是熟络紧密的，进度条会提高更多。
“所以，还得跟孙凡培养一下感情？”
“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黄野略微蹙眉，觉得这般想法，过于变态。
但那淡漠的内心，实际上却并未感到不妥。
满满都是对生命的漠然。
甚至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最后暴露身份。
告诉孙凡，自己就是杀师仇敌。
或许经验值，会更加的多吧。
“还是那句话，如果说60级的进阶仪式，是泯灭自我的人性。”
“那这70级，应该就是摧毁信徒的情感。”
“一路进阶，最后自我毁灭……”
黄野望着榕树下，毫无声息的尸体。
微微一叹，心情颇为的沉重。
虽然自身本就不是好人。
也没有负罪感。
但他明确的感知到，远离校园轻松的环境，似乎自己变得更加的险恶了。
“尊重你吧。”
“既然你选择加入邪教团，就得做好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
“我也同样。”
黄野要狩猎林乔的团队，削弱对方的力量，乃至针对她本身。
自然做好了任务失败，被地狱吞吃的准备。
能不能活到最后，还得看自身的能力。
“起码我是有底气的。”
“孙凡天赋不错，但容易上头冲动。”
“各方面都比韩霜差些。”
“至少韩霜更怕死。”
黄野又纳入一具尸体。
眉眼淡漠。
对于孙凡，他也没什么好苛责的。
当初自己去找姐姐时，同样很是莽撞，还是在未进阶的情况。
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最重要的，我有染上神使血液的铁铲。”
“有着一定的自保能力。”
“并且一直隐藏在黑暗当中，没有第一时间，被难以匹敌的强者盯上。”
“最后的结局，也算圆满。”
“至于这孙凡一开始就暴露了。”
“在我这，他应该是没这样的好运气。”
黄野为他的赤子心默哀两秒，随后收拾残局。
最终，他来到那被捅破心脏的存护信徒身旁。
对方捂住胸膛，表情痛苦。
仍然在垂死挣扎。
存护的生命力还是很强的，并没有彻底断气。
黄野蹲了下来。
右手撑着脸蛋，平静的观察他的死亡过程。
“求求你……”
“放过我……”
矮壮汉子酒醒了，但意识却更加的模糊。
血液的迅速流失，让他整个人，恐惧乏力。
黄野没有回答。
只是保持着漠不关心的观望态度。
他对那桃金娘的浆果，很是看重，毕竟能降低进阶要求，强行提升仪式的进度条。
这般效果，无论如何去看，都是极为的夸张。
但黄野还是希望，让自己的基础和感悟，都能够足够的牢固。
走捷径虽好，但不能形成依赖。
“我知道错了……”
“我愿意……加入组织……”
矮壮汉子用尽全身的气力，翻过身来。
胸口处的血液，更加的肆意奔腾。
他无力的抓住黄野的运动鞋，痛哭般的恳求。
黄野还是没有说话。
只是在心中，淡淡的回应一句：
“晚了。”
……
黄野选定的新营地。
在4公里外的半山腰上。
韩霜带头走着。
视线却停留在手机中，刚收到的短信。
那是黄野发来的提醒：
“1，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我的名字。”
“2，收缴所有人的通讯设备。”
“3，在我赶来时，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离开你的视线。”
韩霜脚步站定，让队员们走在前头。
面色认真的回复道：“明白。”
既然是黄野的安排，那她将坚定的执行。
如今团队初立，作为元老的韩霜，不允许出现丝毫的岔子。
“这条路……”
孙凡走在人群当中，再次戴上了面具。
望着熟悉的道路。
也是心神愕然。
这里，赫然是他契约诡异时，走过的路。
随着他们往半山腰走去。
孙凡的内心越发的错愕，这里依稀可见，他开车冲撞上来时，压出来的车辙。
杂草都被弯折，露出还算鲜嫩的伤口。
当他来到破败的村落时。
更是心底一沉。
这里，果然是他强行契约破灭妖刀的场地。
如今，契约神盘中，那诡异物品，同样散发着激烈的情绪。
似乎想要回归一般。
孙凡沉着脸，推开一栋腐朽的木门。
“你要去哪？”
身后，传来韩霜冰冷的声音。
“这里我来过，我的诡异柴刀，就是这里契约的。”
“这栋房子，比较完整，空间也足够的大。”
孙凡恭敬谦卑。
可那韩霜，却是皱着英眉。
指向另外一栋茅草土房：“所有人都给我进这栋房。”
“今晚在这里过夜。”
其余面试者，没敢有任何的抵抗，老老实实钻了进去。
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不满。
脸上只有麻木，以及对前景的不安。
孙凡歉意一笑，关上了木门。
在他路过韩霜身旁时，听到了对方满是杀意的话语。
顿时心头一紧。
“若你还自作主张，不会有活着的机会。”
孙凡惊惧后，凝重点头：“……属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