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家中黄金不少。
但是姜棠也还是建议妈妈去买黄金的。
“陆长征,我们的钱要么攒下来买房子,要么也买黄金。”
她转头与陆长征说。
陆长征点了点头。
“多买几套房也行。”
“嗯。”
一旁的何丽华听着儿子,儿媳的对话,想了想回房间去,把自己的存折,还有放着钱款的箱子也取了出来。
“长征,棠棠,这些年你们给妈的钱,还有妈之前攒下来的钱,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有两万块。”
“你们去买房子的时候,帮妈也看看,这两万块钱能不能买到什么?”
一直把钱存在银行,能吃利息是不错。
但是仔细想想,儿子,儿媳十年前买的院子,如今价格已经翻倍了,这个利润,可远比钱存银行挣得多。
何丽华也想着,投资一些房产。
但是她就两万块,肯定是买不到太大太好的房子。
先把钱给儿子,儿媳,让他们帮忙看看。
“妈妈,你的钱可以自己留着,到时候我跟陆长征买了房子,就放一套在你的名下,这样你以后想卖想住都可以。”
姜棠看了一遍妈妈的钱,不愿意要。
何丽华笑着道,“傻孩子,妈妈这些钱留着也没什么用不是?你经常给我钱,长征每个月也都给我家用,这些钱留在我手里,就是放在那儿叫什么,贬值,对,就是放在那儿贬值。”
“不如拿去买点东西,换成物品保险一些。”
别看何丽华每天都在家属院里,她也是天天看报纸,了解外边的政策的。
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那姜棠他们也就不再劝她。
“好,妈妈你放心,等我们有时间了我们就去看房子。”
“好。”
一家三口聊了一会儿,打开的电视里正播放着精彩的电视节目,姜棠与何丽华也被电视节目所吸引,认真的看起了电视。
陆长征坐在妻子身旁,陪着妻子看电视。
他对电视节目没什么兴趣,但是他很享受陪伴家人的时光。
在外边总是很忙的他,能够好好坐下来与妻儿,妈妈一起看电视,也是一种很难得的休闲方式。
大晚上的,家中有电视的人,都围着看电视。
一些没有电视的,也都去附近关系好的邻居家里看电视。
镇上。
向秋芳家没有电视。
她家中三个孩子,除了老大刚出社会工作外,剩下的老二,老三都还在上大学。
就靠她一个人的工资,养活两个上大学的孩子,手头是有些拮据的。
所以在下班以后,她回到家里吃了饭,就开始糊火柴盒。
把小小的一张画贴到火柴盒上,十个盒子一分钱,一百个盒子,就能挣一毛钱了。
她动作快,一晚上也能糊上五百个盒子。
挣个五毛钱。
虽说五毛钱看着不算多,但是积少成多,加上平时周末糊的,她一个月糊火彩盒挣的钱,也有二十多块。
足够她的生活。
这样她的工资,就可以完全留给两个孩子了。
今晚她也如往常一样,吃饱饭,收拾好了洗了手,就开始糊火柴盒。
大概九点左右,罗永春才醉醺醺的从外边回来。
罗永春也是有工作的人。
他在锅炉厂上班。
以前是个领导,也是办公室主任。
但是后来因为喝酒坏事,工作上出了一个大差错,再加上厂里换了领导,他就从办公室主任,变成了锅炉厂看大门的。
原本性格还好一点的罗永春,自从去看大门之后,更是三天两头的醉酒。
不过他学聪明了,不在单位喝酒了,也不敢在单位闹事。
喝了酒,就回到家里,找向秋芳的麻烦。
今晚也如此。
他从外边进来,看到向秋芳坐在桌前干活没理会他,他顿时就发酒疯了。
“向秋芳!”
罗永春连名带姓的叫着向秋芳。
向秋芳抬起头,看了一眼浑身酒气的罗永春,眉眼之间,有一丝厌恶。
“干什么?”
“干什么?”
罗永春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你男人回来了你瞎了?还不快去给我倒水来,伺候我洗漱洗脚?”
“热水在锅里,你要洗自己倒。”
向秋芳忙着糊火柴盒,并没有站起来去帮忙。
这下可算是彻底的得罪了罗永春。
他双手抓起桌子,用力一掀,就将桌子给掀翻在地上。
桌子上的火柴盒全都掉在了地上,有的被桌子压在底下,有的则是掉到了屋内的其他地方。
向秋芳手中拿着一个火柴盒,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沾着浆糊的竹篾。
看着掀翻的桌子,还有一地的狼藉,她抬起头来,目光淡淡的看向罗永春。
“看什么?”
“还不快去帮老子打洗脚水?”
罗永春大吼。
住在一个院子,但是不是一栋房子里的罗家父母,也在听到声音后走过来。
看到了地上一地狼藉,还有浑身酒气的儿子,罗老太婆气得不行。
“永春,你这是在闹什么?”
她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儿子,“这些火柴盒是秋芳好不容易才糊好的,你闹什么?”
自从罗永春染上了酒,隔三差五的醉酒之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罗老太对这个儿子,早就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如今看到儿子又回来闹,罗老太一口气哽在心里,吞不下去出不出来,胸口上,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
“老婆子,你别动怒,你忘记医生说过,你的身体不好,不能生气吗?”
罗老爷子在一旁劝自己老伴儿,伸手帮她顺着气。
就怕她一口气喘不过来。
向秋芳看到婆婆的情况不好,也连忙起身要来照看婆婆的情况。
“你去哪里?向秋芳你这个贱人,老子跟你说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罗永春醉得厉害,看到向秋芳过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人用力往后推。
向秋芳被推倒在了地上,脑袋撞在墙上,差点晕死过去。
她脑袋嗡嗡的响,眼前更是一片漆黑。
向秋芳抬手扶住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楚一些。
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又刺激到了罗永春,罗永春几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向秋芳的脖子。
“贱人,贱人,装死是不是?喜欢装死,老子就成全你,老子弄死你。”
罗永春也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的酒疯,伸手紧紧握住向秋芳的脖子,眼中凶光尽显,真要有捏死她的意思。
“罗永春,你干什么?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