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很快就下旨,接着威远侯王勇被休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林怡琬回到府里,战轩就开心的说道:“娘亲,这次多亏了你,把小树和他母亲拯救出了苦海,他那个爹真可恨,要是我爹敢这样,我就打他!”
话音刚落,一道威严的声音旋即传来:“臭小子,好大的胆子,为父这才不在府里几天,你就该打老子了?”
战轩满目欣喜的回头:“爹,你回来啦?”
语气虽然开心,但是转头就逃。
看着他的背影,战阎不由得冷哼:“算你小子跑的快,不然非得把你屁股打开花不可!”
他话音落下,直接按捺不住思念的将林怡琬整个抱了个满怀。
林怡琬虽然也想他,但是却保持着些许理智。
她连忙提醒:“阿阎,别冲动,这是在外面!”
战阎失笑:“好,这就把你往屋里扛!”
终究是身体的下意识本能占据了上风,纵使天大的事情,战阎都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各自嗓音皆是已经嘶哑。
尤其是林怡琬看到战阎心口处的挠痕,直恨不得羞窘的找个地缝钻进去才行。
她迅速别开视线,娇弱又无力的开口:“阿阎,我口渴的厉害!”
他应下:“好,我这就喂你喝水!”
林怡琬还以为他说的喂是用汤匙,但是却没想到,他竟然用嘴。
接连被他这么灌了几口,她连忙伸手将他推开:“不,不要了,我身子已经受不住了,又酸又疼的!”
战阎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我也没说继续啊?你想什么呢?”
林怡琬皱眉嗔他:“那你不好好让我喝水?”
战阎自己穿好衣裳,再将她收拾赶紧。
他温声说道:“我此番回来,是因为宿州城指挥使的人选已经确定下来了,你猜是谁?”
林怡琬眨了眨眼睛:“我义兄?”
战阎忍不住夸赞:“我夫人真是聪明,竟然一下子就猜对了!”
林怡琬伸手拧他一下腰:“夸的真没诚意,朝中的武将统共就没几个,能得新帝和我父王信任的也只有义兄了,任谁都能猜出来吧?”
战阎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快些起来,你不得去方家恭贺一下你义兄啊,他明天一早就要携着圣旨前去宿州城赴任了!”
林怡琬面色骤变:“走的这么急?我嫂嫂和孩子跟他一起过去吗?”
战阎摇摇头:“应该不会,如今宿州城局面复杂,义兄若是将他们带过去,只怕会有危险!”
林怡琬觉得倒也是,她连忙叫了玲儿来给她收拾妆容。
因着是要去给方清山送行,所以战义候府全家出动。
只不过刚刚走到半路上,就遇到有人当街拦了马车。
林怡琬定睛看过去,正是满身狼狈的前威远侯王勇以及他跟小刘氏所生的一双儿女。
他跪在地上哭喊:“战义候,求你给我以及我的孩子们一条活路吧?”
战阎伸手打开马车帘子,面色冷凝的盯着他:“王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当街阻拦本候的马车?”
王勇浑身颤抖的开口:“回禀战义候,我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求到你的面前,我如今无家可回,全都是拜你的夫人所赐!”
战阎在回来之后就听说了威远侯纵容外室毒害发妻被扫地出门的事情,所以就对他生不出半点的同情。
他讥诮开口:“你落得今天这个下场,全是你咎由自取,但凡你对发妻有半点的尊重和疼惜,她也不可能将你休弃!”
王勇眼底闪过狰狞恨意,他是后悔了,后悔不该听了小刘氏的怂恿让谢茹去战义候府接儿子,那样,他威远侯府的丑事也不会揭露在人前。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道:“如今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终究还是小树的父亲,求战义候帮我去跟夫人说一声,让她重新接纳我,我会痛改前非,照顾好她和小树的!”
战阎毫不犹豫打断:“不可能,如果本候是你,就该赶紧找个地方落脚,无论如何都要把两个孩子再给教好!”
王勇心头怨怼更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原本身为威远侯,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滋润日子。
如今被赶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分文。
尤其是谢茹做的更绝,甚至连他的衣裳都没让带出来。
他除了身上穿的这一件,再无其他。
身边的两个孩子也是一样,饿的嗷嗷直哭。
他跪爬到战阎面前道:“战义候,求你看在咱们之前老交情的份上,你就帮帮我,我可以去找个地方落脚,但是我得有银钱买宅院和仆妇下人啊,你先给我五千两银子行不行?”
坐在马车里面的林怡琬都要气笑了,王勇可真无耻啊,他竟然还想找战阎要银子?
他哪里来的脸?
这时候战阎也失了耐心,他沉声说道:“来人,将他们拖走,再敢挡本候的路,直接打断他们的腿!”
“是!”影魂影一迅速上前,毫不费力的将王勇给提了起来。
“战义候,战义候,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王勇哀求的声音渐行渐远。
战阎没有理会他,催促着车夫赶紧去方家。
王勇被丢到巷子里面的时候,气的破口大骂:“战义候,你丧尽天良,你纵容你夫人搅合的老子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老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候他的女儿王明珠哭着说道:“爹爹,我好饿,我想吃桂花酥!”
王勇抬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我看你就像是桂花酥,眼皮子浅的臭丫头,如果不是你去抢战义候府大小姐的珠花,如何会招上那个京城有名的悍妇林怡琬?”
王明珠被打的扑倒在地上,她反应过来之后就嚎啕大哭:“爹爹坏,爹爹打我!”
王勇正在气头上,听了她的咒骂,忍不住就要上前再补上几脚。
王建业却用力拽住他的胳膊道:“爹,你别打妹妹,我有办法让你重新再回到威远候府!”
威远侯面色铁青难看,但是对上这个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儿子,自然就收敛了些许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