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能要到最好了,要不到的话,也没关系的。”翁海荣又扯了扯马俊的胳膊,她当即眉开眼笑地催促道:“你快打电话联系你同事。”
马俊放下了他手中的筷子,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搞到那位牛人的照片。
翁海荣瘪了瘪嘴,小脸也垮了,“平时你总在我面前吹嘘你在你们公司的人缘多好多好,我真让你找你的那些同事帮点忙,他们却帮不了。”
马俊心里面憋屈极了。
翁海荣刚跟他承诺的话,犹在他耳边回荡,一转眼翁海荣却又责怪他。
他心里面虽然很憋屈,但他却不敢给翁海荣甩脸子。
“别急别急,我再找找我陈哥,我陈哥是公司的中高层领导,他跟我关系挺不错的。”马俊急出了一脑门的汗珠,他擦了擦后,陪笑着说道。
这要换了李锐,李锐早就给翁海荣甩脸子了。
反过头,肯定是翁海荣在哄李锐。
以前翁海荣和李锐谈恋爱的时候,便是如此。
片刻后,马俊拨通了他陈哥的手机号码。
“陈哥,没打扰到你吧!”马俊一脸笑呵呵的。
“小俊,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陈君以一种上位者的口气询问道。
马俊立马摆出了一副讨好的姿态,脸上了堆满笑:“陈哥,你有月牙岛上那位牛人的照片吗?我说的那位牛人,是跟我们公司大老板合作的那个人。”
陈君眉头一皱,没好气道:“我哪儿有那尊大佛的照片啊!他平时只跟我们公司的大老板接触,没跟我们接触过。”
听到陈君这么一答复,马俊脸上的笑不由得就尬住了,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了。
翁海荣见马俊这副模样,她就知道马俊又让她失望了。
“小俊啊!虽然我这儿没有那尊大佛的照片,但我好像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我想想。”陈君嘴角一撇,带起了一抹笑。
“行行行,你慢慢想。”马俊喜上眉梢。
陈君认真想了一会儿,才眯着眼睛说道:“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了呢?”
马俊很想骂娘。
陈君这不是在玩他吗?
等会他怎么向他女朋友交代啊!
等会他女朋友不会说他很没用吧!
“哦,对了,我想起了,他好像叫什么锐,有一次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和他通电话,我就在我们公司大老板的旁边,我们公司大老板称呼他为锐子。”陈君终于想起来了。
说罢,陈君又急急忙忙地说道:“我正陪着客户吃饭,就不跟你多说了。”
嘟嘟嘟……
不到半个呼吸的时间,马俊手机里面就传来了一阵阵的忙音。
“该不会是李锐吧!”马俊下意识地张嘴叫道。
“什么?月牙岛上那位牛人是李锐?”翁海荣下巴差点惊掉到地上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今儿下午,他可是亲眼看到李锐和他爸妈在建筑工地上搬石头呢。
李锐就一建筑工人,不可能是那位牛人吧!
“荣荣,我刚说错话了,月牙岛上那位牛人不是李锐。”马俊立马矢口否认,紧接着便做出了一番解释:“刚我陈哥只在是电话中跟我说,月牙岛上那位牛人叫什么锐,我一脱口而出,就说出去了李锐这个名字。”
翁海荣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拍拍她的胸口,稍微理顺了一点气,大喘气的道:“你吓死我了,刚才我还真以为李锐是月牙岛上那位牛人。”
李锐要身价过千万了,她得后悔什么样啊!
马俊满脸都笑开了花,“荣荣,李锐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是月牙岛上那位牛人,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如果李锐那家伙是月牙岛上那位牛人,那我回家倒立吃翔。”
“月牙岛上有好多好多人呢,叫王锐马锐张锐的多得是。”
翁海荣轻轻拍打了一下马俊的小臂,掩嘴笑了笑:“我俩正吃着饭呢,你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马俊回以笑容。
……
与此同时,正在自己家里吃饭的李锐打了个喷嚏。
“粑粑,粑粑,有人想你了哟。”果果举起她的小铁勺,指着李锐,嘻嘻哈哈的道。
“你咋知道的?”李锐俯下身子,平视着果果,笑着问道。
果果竖起她右手的手指,奶声奶气地嘟囔道:“打一声喷嚏,是有人想你啦。”
说着她便又竖起了她右手的中指,笑嘻嘻地说道:“打两声喷嚏,是有人很想你哟。”
末了,她又竖起了她右手的无名指,哼哼哼的笑:“打三声喷嚏,没人想你哦,是你感冒了,要喝药药了。”
这段话,李锐、苏香月、李芳和李大富四人经常挂在嘴边。
果果这个小家伙竟学了去。
“我们家果果真聪明哦。”李锐说话的同时,顺手剥了个虾,放到了果果的碗里。
“粑粑,谁在想你呀!”果果瞅着李锐,摇头晃脑地问道。
李锐轻点了一下果果的小鼻头,笑着回答:“是你在想我呀!”
果果听到这句话,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马就变得亮晶晶的,跟天空中一闪一闪的小星星似的。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对哦,对哦,是果果在想粑粑啦。”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时间里,月牙岛上几乎天天都在下雨。
这段时间,正好是台汛期。
礁石区后面那一大片建筑工地上的建筑进度十分的缓慢。
李锐家的别墅也刚建出一个雏形来。
这天中午,苏香月躺在平港镇卫生院妇产科的一间产房内。
门外站着的人,一个个都十分的焦急。
李锐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地放在他胸口前,心里十分虔诚地祈祷道:“妈祖娘娘,保佑我母子平安啊!母女也行。”
此时,产房内传来了苏香月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李锐的心揪成了一团。
他想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的动静,但奈何玻璃门一点也不透明,他就算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也没看到啥。
三个半小时后,产房里终于传来了新生儿的啼哭声。
“生了,终于生了。”李锐长舒了一口气。
医生刚一出来,李锐就追上去问:“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