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我？”
沈雁回错愕的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苍白：“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你还想操控我？”
机械女音语气轻快：【对呀。任务完成与否，关系到我能否在这个世上存活。既然宿主不愿意做这个恶人去攻略裴行之，那就只能由我来代劳了。】
【毕竟宿主想死，我可不想死。】
“……”沈雁回被它的话噎住，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机械女音：【宿主不要太自私了，您一心求死的时候好歹也过问一下我的意见吧？总不能您想去死，我也必须得跟着您去死。】
沈雁回皱了皱眉：“你不就是一个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系统嘛，就算跟着我死了也就是系统重启的问题，至于有这么大反应？”
“你到底是哪儿来的那么多人类的情感？”
【宿主，谁告诉您我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系统的？】机械女音冷声反问。
【这个问题我已经说了两遍了，宿主为什么就记不住呢？】
“呵……”沈雁回不屑冷笑，“你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系统，那你是谁？难不成是人？”
【……我不是人。】机械女音回答，【但很快，我就成为人了。】
“……什么？”沈雁回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只说：【宿主，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走到这里，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掉。这项任务我必须完成！】
沈雁回：“我没说不让你完成，我只是想留下谢昭愿的命！她生或者死都跟我们的任务没有关系！”
【有关系！】机械女音的声音突然拔高，【事已至此，我也就不和宿主绕弯子了，我明说吧，只要谢昭愿活着，那咱们的任务就绝对不可能完成！】
【谢昭愿必须死！我一定要让她死！】
“你……”沈雁回再一次被系统吓到了。
这道素来僵硬刻板的声音在提到要让谢昭愿死的时候，竟是带着比人还狠的杀气。而在这一刻，沈雁回也终于意识到，她掀起了那么久的系统可能真的不是一个冷冰冰的程序。
而是一个人，或者是已经拥有人类意识的某种机器。
【宿主？】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激愤把沈雁回吓到了，机械女音的语气瞬间软了几分：【其实宿主不用害怕的，因为谢昭愿的死只是暂时的。只要您顺利完成任务，那谢昭愿就能有一次复活的可能。】
沈雁回：“复活？”
【是的，复活。】
“复活”两个字让机械女音的声音多了些许亢奋：【谢昭愿其实有一次复活的机会，但前提是您要把任务顺利完成，要让裴行之成功的爱上您。】
“……不，不可能！”沈雁回连犹豫都没有，便直接驳回了机械女音的话。
“说到底，不管谢昭愿是死是活，我都必须得抢走她的老公！这我绝对做不到，也根本不想做！”
【不想做？】机械女音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阴寒，【宿主，您确定？】
“我确定！”沈雁回语气坚决，“裴行之和谢昭愿天生一对，我是绝对不会横插一脚去当小三的！”
“从前我被你牵着鼻子走，已经做下了很多错事，现在我绝对不会再听你的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机械女音古怪的笑了两声，【既然如此，那宿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雁回扯了扯嘴角，表情轻蔑：“你能不客气到哪里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对我的操控一次只能持续五分钟吧？”
【……】机械女音没有说话。
沈雁回：“一次五分钟，一天能有多少次啊？是一次，还是两次？”
【……】机械女音还是没有说话。
“哼，”沈雁回笑了，“原来你一天只能操控我一次啊，我还以为你的手段能有多厉害呢。”
“只要我提前和裴行之打好招呼，那就算你直接操控我去勾引他，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是吗？】机械女音咬着牙，【既然宿主这么自信，那咱们就不妨试试？】
沈雁回仰起头：“试试就试试！”
……
剩下的那片山头没有多大，三个人不到两个小时就逛完了。
天气雾蒙蒙的，看起来像是又要下雪了，林嘉禾不建议他们继续在这里耽搁，便把裴行之和沈雁回一起劝下山了。
下午四点，他们三个和谢明逸在酒店里汇合。
“我刚刚给陈叔叔打了个电话，陈叔叔说目前专案组还没有找到能直接证明秦无双是绑架昭昭的凶手的证据，所以24小时后，秦无双就能从公安局里离开了。”
谢明逸脱掉厚重的羽绒服外套，疲惫的窝在一旁的沙发里。
“24小时……”裴行之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因为今天实在是有点累了，导致他说话时眼神都是放空的。
“秦无双是昨天晚上十点进的公安局，二十四小时后……也就是说今晚十点他会从公安局里出来。”
“是。”谢明逸看着他，“十点之后，秦无双就会暂时恢复自由。届时就看他出了公安局是回医院还是来麟州了。”
“阿愿失踪的这十天秦无双是在哪儿？一直都在医院吗？”裴行之忽然问。
谢明逸：“医院的监控显示他这十多天的确一直都待在病房里，甚至用药记录和查房记录都能证实他这段时间从来没有离开过医院。但陈叔叔说专案组的人怀疑他留在医院里的那些证据都是假的。”
“假的？”林嘉禾震惊，“不是都有监控嘛，怎么会是假的呢？”
谢明逸摇了摇头：“专案组的人还在调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只能等陈叔叔通知了。”
“嗯。”裴行之摘掉眼镜，连外套都没脱便直接躺上了床。
“叶辞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谢明逸揉着酸胀的眉心，语气怠倦的问。
裴行之闭着眼睛回答：“虞兴旺已经关进地下室，叶辞再过几个小时就会去审他，今天之内咱们绝对能拿到那栋别墅的地址。”
“行。”谢明逸捡起旁边的羽绒服外套，随便给自己盖在身上，“既然还有几个小时，那咱们就先睡会儿吧。睡足了精神才好进行下一步。”
林嘉禾：“正有此意！”
他踢掉拖鞋，直接爬上裴行之的床，在双人床的另一侧合衣躺下：“都睡会儿吧，睡醒吃个饭，再商量接下来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