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投机倒把
“小子，你想干什么？！”
砰！
在纸女等人诧异的目光中，墨纣一脚将圣诞老人踢进一处地牢，掏出一枚遥控器按下按钮。
只见地牢四周迅速探出枪口，喷出一阵阵雾化迷药，近乎将对方淹没。
只不过这老头似乎体质特殊，丝毫没有昏迷的迹象。
「吊坠具现的【神明】本质上不是人类？」
墨纣有些不信邪，当即给了对方两刀。
噗呲——
鲜血喷涌而出，却显得有些粘稠，似乎和普通的鲜血有所区别。
墨纣看了眼纸女投影，对方确认本体不在战斗状态后，连忙跑过来用试管装来几滴血液。
采集过程中，纸女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手指捻了下血液，眼神惊讶道：
“纣王，他的血液好像是……果酱？”
“嗯？”
念力抬起对方的胳膊抹去那些，血迹，墨纣发现这家伙的伤口已然愈合，只是脸色有些虚弱：
“混蛋小子！不尊老爱幼是得不到嘉奖的！”
这话说出口，却让墨纣兴致更浓。
眼前这个圣诞老人，似乎一切都在以“送礼物”这件事为核心，对自己没有明显的爱憎和杀意。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我能定义一个完全服务自己的“上帝”？」
可想到伊甸园，墨纣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这东西足够万能，伊甸园没道理把好东西留给自己。
现在，自己解决了“上帝”的存在问题，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伊甸园的信息。
伊甸园发现上帝＝神父可能造了个大爹＝米国不能让神父知道＝不能明着研究＝神父大概率是第一持有者。
现在的问题是，伊甸园无法研究，那如何判断吊坠的副作用，仅凭风险？
神父如何知道上帝受困？
现在自己把吊坠从奇米身上摘下来了，似乎并没有任何问题，伊甸园又为什么还让神父保管？
墨纣看向纸女：
“看好这家伙，另外防范一下周围可能出现的麋鹿、雪橇一类的东西。”
“是。”
话罢，墨纣重新回到了米国的据点，同时打开了终端上的监控。
他一边观察圣诞老人地牢内的动静，一边来到了正在干饭的大黄面前：
“城区内现在有多少吸血鬼，有没有外来者降临？”
大黄嗅了嗅鼻子打字道：
「发现很多气息涌入城内，不过从气息的排列和移动速度上，似乎没有特别强的存在进入；
现在城里乱作一团，他们似乎在寻找神父几人的踪迹，但援军应该很快就到了。」
墨纣点了点头，扔下几个骨灰盒：
“让骨头和白鹰跟我走一趟，你负责和胡百里转移据点内的人员和设备，除了我交待过的，多余的都可以宰了。”
“汪！”
……
半个小时后，墨纣带着骨头和白鹰来到了一处残破的写字楼内。
此时三人之间又多了几名奄奄一息的军官，身份不痛不痒，共同点是都或多或少和神父有过接触。
事实上，一路他还抓过不少正儿八经的教徒。
与其说是补全对神父的了解，更不如说是补全“上帝”这一概念在大多数人心中的形象。
而现在，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测，来此只是为了处理一个自作聪明的下属。
唰——
墨纣手指轻点，滔天血海瞬间斩断楼体，露出其中瑟瑟发抖的赵哲。
“纣，纣王！您可算来了！”
看着半空中淡漠的身影，赵哲连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您不知道，刚才这里全是吸血鬼！我想去您那里支援，却是有心无力啊！”
“是么？”
墨纣笑了笑：
“我怎么听说，只有你的一只鹰做了正事，其他的事似乎有些不太情愿？”
赵哲面色惨白，但深知梦魇的能力也不敢隐瞒，只是无力地辩解道：
“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属下是有一点贪生怕死，但绝无二心啊！
您火眼金睛，自然看得明白，属下凡是能做到的都力求尽善尽美，只是心性打磨不够还需历练！”
墨纣闻言，只是摆了摆手。
血水便将赵哲整个人拽起，如同五马分尸般向四周扯去。
“纣王！纣王！您饶我一命！”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那些监控，那些帮派、佣兵，哪一个不是我负责的，你不能这样！”
赵哲面色狰狞，身体瞬间化作花岗岩，苍鹰从背后飞腾而出，似要帮赵哲挣脱血海。
可墨纣只是手中流光一闪，火刃便洞穿了对方的脑袋，念力在其身上悄然附魔。
咔嚓——
“啊啊啊！纣王！你不得好死！骨头，白鹰，你们跟着他不会——”
砰！
没等赵哲说完，他的身体便寸寸崩解，卷入血海中尸骨全无。
墨纣手指一勾，人皮、鲜血、电池纷纷落入手中。
眼下神父和亚瑟的事情还要处理，自己没工夫陪一个赵哲玩那套职场游戏。
神父之事若成，手下再无忧虑；
神父之事不成，也轮不到赵哲上位。
身逢乱世，有能力的可怜人一抓一大把。
又想投机倒把，又想明哲保身，还想富贵荣华？
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白鹰，这【契约纹身】和【岩血】就先给你保管，至于这【光能电池】，过些日子再谈。”
念力流转，两样东西落到白鹰手上，墨纣转身离去，似乎刚才只是一场小风波。
骨头拍了拍白鹰的肩膀，示意他跟上，白鹰这才反应过来，收起东西高声道：
“感谢纣王赏赐！”
……
回归巫疆，大黄和纸女见赵哲没有回来，不由得看了眼骨头。
见其微微点头，两人心中一惊。
跟纣王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手下动手。
殊不知，要是赵哲能多活一阵子，或许等神父的能力被墨纣搞明白，这家伙或许也就不用死了。
回到密室，墨纣娴熟地进入梦境，整理起脑海里的回忆。
首先是圣诞老人，这家伙和他所料不差。
哪怕被纸女看着，老东西甚至还在尝试询问纸女和附近的守卫想要什么礼物。
其次是其他人对神父和上帝相关的记忆。
墨纣最终得到了一个略显离谱的结论：
自己的疑惑，或许都是上帝亲口告诉伊甸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