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的地底深处，墨纣专门开辟了一片巨大的地下广场。
而这广场却宛如斗兽场一般，四周的过道连接着一处处地牢，关押着上百名信徒。
这些人既作为实验素材，同时也是信仰之力的恢复源泉。
虽然提供的恢复效率缓慢，但也能勉强维持自身的需求。
日子转眼便过去三天，除却日常视察五神世界的进度，骨头等人几乎见不到墨纣的影子。
……
五神世界，边陲战场。
自纸女和贝妮脱困后，一人一猫本准备跑路，但最后还是选择留了下来。
纣王借助信仰构筑的“虚空凝符”手段已被不少人看见，自己要是突然跑路，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她并不认为凭借自己的手段能彻底摆脱高手的追查。
更何况那个肥头大耳的世家弟子并未被击杀，拿捏不清敌对阵营态度的情况下，逃跑很有可能带来的是两个阵营的追杀。
深思熟虑后，纸女决定兵行险招，把这身“高手传人”的虎皮扯大一点。
有纣王的信仰之力兜底，加上手头积累的数百枚灵符，真要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纣王，还请您帮我们改善一下体质，助我们提升一下实力。”
梦境中，纸女第一次主动找上墨纣。
墨纣闻言，并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
“信仰之力受限的情况下，我只能帮你们提升到正常的三阶圆满水平，不过资质却可以改善很多。”
“属下明白，我们一定不会鲁莽行事。”
墨纣点了点头，对于纸女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这两天他也大致给信仰之力设了一个标准，试着进行量化，否则光凭感觉，用起来也不够精确。
以普通成年人为标准，一次若是能提供1点信仰上限和范围内每小时0.2的恢复效率，自己如今的信仰之力大概有7300；
恢复效率则根据范围内的信徒数量和精神力强度有所不同，但在巫疆基地内，平均恢复效率能达到每小时473点，差不多15个小时能完全恢复一次。
这倒不是说自己有7300名信徒，实际上的信徒数量目前只有四千多，只不过因为大多数成员平均的精神力强度要高上一些罢了。
而墨纣估计，神父当初的信仰上限恐怕有数十万的强度，但当时的恢复效率却难以为继，否则那场战斗恐怕很难收场。
如今想要改良纸女二者的体质倒不是难事。
就好比让枯木逢春，给癌症患者剔除癌细胞一样，这些都只是【干涉常理】的范畴。
基于五神世界的法则，他甚至能将两人篡改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但那没有必要。
好比蓝星的植物，一株苹果树的基因再优秀，瓜熟蒂落也得有几个月的周期，他也没那么多时间等待。
所谓的资质只不过是提供一个身份而已。
反倒是直接的实力灌顶更加麻烦，这是量变产生质变的典型。
目前的信仰如果一次性消耗，甚至能让纸女短期拥有五阶入门的灵能储备，但那没有价值。
好比一个泳池，哪怕蓄满了水，如果进水口不够大，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而纸女两人的突破就相当于把整个泳池下的进水系统翻新，增加进水量，但实际上的灵能质变要比这个例子更麻烦一点。
只见墨纣身上黑光闪烁，顺着纸女投影传递到纸女的本体身上。
片刻过后，纸女只觉得身体疼痛了一瞬，紧接着身体就变得轻盈起来。
“运转功法。”
“是！”
随着纸女运转功法，那黑色流光也瞬间转化成澎湃的灵能，硬生生冲开了一道道无形枷锁。
三阶圆满！
“谢纣王！”
而后她又叫来贝妮，同样进行了一番改造。
改造后的贝妮表现的比纸女更加强势一些，兴许是对方的进化体质特殊，竟硬生生借着灌顶的冲劲突破到四阶小成！
“喵喵喵！这也太舒服了！”
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能，贝妮宛若如鱼得水，还没等纸女看清身影，对方就已来到了她的身后，如同瞬移一般。
墨纣默默打量着两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稍后等信仰恢复一些，我会再帮你催熟一些天材地宝，顺带准备一批灵符。
不过后续的修炼还得看你们自己，最好直接选择嗑药，身体内的药渣我会替你们清除。”
“是！”
一直以来“水土不服”的感觉在此刻一去不返，让纸女也颇为兴奋。
殊不知，边陲的环境已是最差劲的一档，对那些散修土着而言，这里反而让他们水土不服。
帮两人改造体质后，墨纣也悄然退出了梦境。
后续两人的突破也是顺水推舟，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至少短期内，自己的信仰不足以帮两人破开境界的门槛。
就好似推开一扇门，如果力道不能一次性推开，哪怕他再次恢复体力，也别想推开，唯有等信仰的总量再次提升到某个阈值才行。
感受到纣王的离开，纸女二人熟悉了片刻实力，便准备等待城主府清点完战损后登门拜访。
……
与此同时，距战场千里之外的学府中，墨纣当初留下的精神分身也迎来了一次关键的选择。
自己的便宜徒弟顾长丰要执行第一次的宗门任务。
由于对方自身的表现太过拉胯，即便有墨纣提供了作弊手段，顾长丰也只是被认定为中上资质，进入了真传弟子的备选名单。
简单来说就是学府画了个大饼，除非在第一个学年完成足够的考核标准，否则就别想成为真传弟子。
墨纣分身对此倒是无所谓，至少他已经在事后从顾长丰手里诓骗来了那株【养神草】延续自身的状态。
虽然只是让自己多存续一段时间，但也足以让他做更多事情。
“师父，您确定不会出问题么？
实在不行，要不我们就找几个同门互相帮扶吧，那样可能更稳妥些。”
墨纣皱了皱眉，顶着苍老的声音呵斥道：
“混账！别人都是知难而上，怎么到你这里就畏畏缩缩？
正所谓人心隔肚皮，你好好想想，你已经接下这个外勤任务，又突然找人帮忙，让那些长老和导师怎么看你？
况且你这次也不是奔着任务去的，你爹娘的遗产也总得置换成资源，财不外露的道理你还不懂？
还有……”
在墨纣喋喋不休的呵斥中，顾长丰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等我收拾一番就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