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娜无法理解，“神还分有用无用？”
“这恰恰暗合一部分道家无为无不为的思想，我信仰是为了让我心生欢喜，对生活充满希望，不是让自己遭罪受苦的。那些邪教不就天天打着世界毁灭，恐吓威胁你，让你交出所有。”
“华国人信佛、信道、信基督，目的是为了让生活和未来充满希望，月老管姻缘，财神保佑发财，灶王爷监管灶火和饮食，寿星佬让人长寿。你看看，实用主义让自己快乐，信自己，日子一定会旺，旺旺旺。”
“华国人始终对未来有希望，所以一代代前仆后继绝不倒下。五胡乱华、崖山之战、八旗留发不留头、鬼子侵华，华夏文明依然屹立不倒。凭什么？凭心中那口气，那口气叫希望，叫传承。”
“弗拉基米尔，你依然是那么多才多艺。”
马林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扶桑这个最放荡的地方他洁身自好，相反在香江和老莫放浪无度。
伊利娜撩起头发，拿出湿巾擦干净脸，五官稍微发生点变化，整个人仿佛破除封印，艳丽无双，高贵而精美。
“弗拉基米尔先生，你现在看我像谁？”
马林瞳孔缩了下，“米拉？”
伊利娜浅笑了一下，“看来你对我母亲的记忆很深刻。”
“你没有你母亲漂亮，她还好吗？”
“弗拉基米尔，你当面评价我的容貌，真是太无礼了。”
马林哈哈一笑，“她在我心里永远十七岁，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虽然毛熊解体，我外公依然是新毛熊的部长会议秘书长，家里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伊利娜轻抬下巴，骄傲而可爱。
马林轻轻鼓掌，“官三代啊！厉害厉害，可惜我是华国人，不然的话娶了你妈妈，现在也能做到毛熊副部长了。”
“应该不行，你没有背景家世，在前调查部也就做到副师级干部，行政正处，太低了。你的夫人罗敷女士还不错，现在是司局级干部，我的父亲已经是副部长高官了。”
“伊利娜你恰恰说错了，我凭自己本事22岁已经是副处长，如果有你外公帮忙，最差也是副部级。”
“嗯……也是呢，不过你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马林收起脸上表情，严肃端正问她，“你以什么身份过来找我？”
“游客和观众。”
“一个出身高贵的高官三代，竟然偷偷摸摸做贼，契卡如今这么不争气了吗？”
“我只是想找点你的东西带回去给母亲，毕竟你是她的初恋，她也会睹物思人。”
马林点上烟，烟雾笼罩半张脸，“伊利娜，你不清楚我的本事，如果你在我面前玩心眼，我可以让你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挖地一百米也找不到你。”
“告诉我，你到底想找什么？”
伊利娜抿了下嘴唇，“我想了解你，因为我母亲是一个出身高贵，家教严格，按照贵族小姐模式培养出来的人，为何会对你一见钟情，以至于现在还念念不忘。”
伊利娜小声嘀咕，“甚至为了你献身。”
“泰坦尼克号看过没？”
“你，你的意思是，你和我母亲跟杰克和罗丝很像，一个穷小子进入贵族小姐的世界，贵族小姐厌倦了上流社会虚伪的生活，不愿嫁给卡尔。被风趣幽默的杰克吸引，于是做了大胆又叛逆的事儿？”
马林呵呵一笑，“没那么浪漫曲折，就是你母亲在青春叛逆的岁月恰好遇到了我而已，但是我不喜欢罗丝。”
“为什么？”
“不愿意嫁给卡尔就不嫁，订婚又偷情，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而且还拿走价值连城的海洋之心，最后扔海里给自己情人陪葬，道德缺失。”
伊利娜气呼呼的，现在的小表情符合她的额年纪，“你也偷走我外公家不少值钱的东西呢。”
“所以我是坏人啊，你母亲不是，泰坦尼克里罗丝就有问题了，打着爱情的名义扣下那么贵重的东西，不还给人家！”
马林一拍脑门，“你是来要账的？当初从你外公家弄到大概50多万卢布的物品，我按照当时美金的比例给你50万美金吧。”
“你就这么信任我？万一前面都是我编的故事呢？我拿了钱也不会告诉父亲，这笔钱或许也不会告诉母亲。”
伊利娜马上摇头，“不对，你是不是打我的主意？我跟你说我才没有母亲那么傻呢，什么都不图就把人交给你了。你给我50万美金，我马上就离开。”
马林拿出一张支票，写完后递给伊利娜，“当弥补我曾经的错误，谢谢你，可爱的孩子。”
伊利娜接过支票，检查一番，是真的。
“小丫头，虽然我骗过你母亲，但世界上也不全是骗子，你应该对我做过调查，区区50万美金我不会放在心上。不管你是不是米拉的女儿，这笔钱是我对过去的补偿。”
伊利娜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拿了马林的支票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能爱上你，你是个慷慨而洒脱的男人，很迷人，但你是我母亲的情人，我不能爱你。”
“你拿上行李走吧，我对你只是欣赏，没有情欲的要求。你母亲米拉是个好女人，见到她替我转告她，我的心里依然记得她。”
“呀——你说的这么动情，我都有些感动了，你这个老男人，怪不得我母亲当年对你动了心。你这样，我都羡慕母亲遇到你。”
“你可以称呼我马叔叔。”
“要是我是契卡呢？”
“前面那句让你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也是真话。”
“你对我母亲米拉念念不忘，怎么可以杀她的女儿？”
“如果米拉也成为契卡来算计我，我一样可以杀了她。米拉在我心里是一个符号，是一段记忆，而不是能谋害我性命的威胁。”
马林捏了一把核桃递给她，“伊利娜，你是温室的花朵，有心计又漂亮，仅此而已，在我心里，我和家人的性命第一，任何潜在的危险，我都会第一时间抹除。”
“你可真是无情的弗拉基米尔，我母亲说的没错，你这人看似多情，实则心硬如铁。”
“感谢夸赞，那就再见吧，伊利娜小姐。”
马林一脸慈祥轻轻摆手，云淡风轻，没有一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