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时央一下没忍住,险些嗤笑出声。
“哥哥们,别这么凶行吗?你们吓着我了…那我这不也是着急吗?
渡戊是妖医,他的妖系术法,对血毒蛛作用不大。
弋修哥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没我受伤跑得快呢,再说时央,他也扛不动你啊…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几个比你还沉呢…真让你们过去,谁都跑不出来。
大不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这样了,我回家写检讨还不行吗?生什么气啊…”
时央被时忬委屈巴巴的小模样,迷的色欲熏心。
赶紧拍着她的香肩哄了哄。
“好了宝贝,大家这不也是关心你嘛?
我怎么样都好的,不会有事的,他们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说到这里,男人还不忘将性感地薄唇,附上时忬白皙的耳廓。
“没关系,等到回家,老公帮你写,嗯?”
时忬乌黑的眼球,骨碌碌一转。
“行。”
正好她词不达意,目测也写不出什么,华词丽藻的检讨来…
霍九州几人,拿这我见犹怜的时忬没法。
何况人家已经主动认错了,再不依不饶,反倒显得他们小气。
“只是阿忬,下次,不许你再擅自使用定身法了。”
顾及在场众人的颜面,霍九州还是象征性的警告一句。
时忬也是知事明理,立马配合地点头回应着。
“知道了,不会再用了。”
霍九州笑笑。
“好。”
张开双手,他将小女人迎回怀里,以便邢嘉善3人,及时为时央检查身体。
谢弋修:“它们咬着你没有?”
时央茫然无措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这穿的左一层右一层的,我试不着啊…”
渡戊想了想。
“那你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很痛?”
时央再度摇头。
“暂时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可能刚才跑猛了。”
邢嘉善、谢弋修对视一瞬,这倒不算什么稀罕事。
毕竟无论是谁,那么一通不要命地狂奔下来,都会觉得累。
“从你夯实有力的脉象上看,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可也不敢保证,血毒蛛的毒性,有延缓发作的可能。
这几天,你自己注意点,一旦有任何不舒服,赶紧来找我。”
谢弋修掏出一个描摹精致的墨绿瓷瓶,倒了3粒黄色解毒丸,喂给时央。
“无论是不是你此前,曾经有过的症状,都要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时央点头。
“知道了,哥。”
见他权且相安无事,时忬放下心来。
再一回头,当她看见这挨挨挤挤,铺满了整座屏障的红色蜘蛛,冷不丁吓了一大跳。
“哎呀妈呀…”
时忬忍不住秀眉紧皱。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血毒蛛的数量,似乎越来越多了?”
渡戊点头,所见略同。
“没错,那是因为血毒蛛,是种自带超强繁衍能力的,灵异物种之一。
从战国时期开始,就时常能在偏远地区,见到它们的身影。
平均每半炷香的功夫,便能衍生出几十只,外形相似的同类来。
用现代的时间计算法,也就是十分钟左右。
起初渡夙,因着它们此等百年难遇的特性,还企图与之融为一体,形成万物同生。
作为他下个百年的生计,可惜,它们的本体太过狭小细长,即便是上万只聚在一起。
也很难承受人身的重量,所以他才因此放弃。
如今,若想彻底湮灭它们,除了琉璃蓝火,唯有‘葬海之水’。”
时忬一听,满头愁绪。
“你所谓的葬海之水,是指幽灵冥界内,特有的黑海咸水吧?
可我眼下体外有伤,根本去不到幽灵冥界,就算能去,我也未必回得来。”
低头看表,已是凌晨1点50分。
时忬本想在天亮之前完成任务,不料此行,竟充满了未知的艰难险阻。
似乎看出她的黯然伤神,渡戊抬手,握了握她冰凉的掌心。
“小时忬,为何不试着动用琉璃蓝火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几人自从进到荒村,至今已有8小时了。
倘若霍廷真被那布局人,埋下了邪恶的心智,她早该在我们大动干戈的第一时间,就出来阻止我们。
毕竟这里布下的一切,都是有助于她得道升天的利刃。
如你所言,她的雷系术法一出,不是什么都摆平了吗?
可她之所以没去这么做,正是因为她内心,还存有生而为人的良知。
你又怎知,琉璃蓝火真到烧起来时,她不会行自我保护的举措呢?”
不等时忬开口回话,谢弋修跟着劝说。
“是啊小时忬,你从前出门做事,从不会这么瞻前顾后的。
是不是因为担心迈斯真的生病,又瞒着你不说,就突然懂得枯骨之余的意义啦?
哥告诉你啊,霍廷她已经是个死人了,纵然生前性情乖戾,不好相处。
但她未必就不明白,受制于人的道理,如果她真遂了那个布局人的心意。
岂非是在与人为恶?
霍家人是刁蛮任性了些,可她们的本质不坏。
大不了最差的结果,就是损失了一副上好的棺材呗。
可用你的话说,霍家家大业大的,还差这点小玩意儿了?”
见霍九州也同自己点头,表示谢弋修言之有理。
时忬还是不满地撅着个小嘴。
“没有啊,我只是担心,损坏了她的本体而已。
一个人连死了,都不得安生,还要被人这么折腾,换成是我,早就跟他拼命了。
但她比我幸运,至少她死了,还有人愿意砸下重金,为她劳心费神。
虽然目的并不单纯,起码那个从一开始就不离不弃的人,对她还是依然如故…”
哦~
时忬半眼红半谴责的话,不光谢弋修听懂了,霍九州也听懂了。
“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怪时央!”
“啊?”
被谢弋修突然点到名字的男人,满腹疑惑,又一脸无辜。
显然是没能及时读懂,时忬话里话外的含义。
“我?”
时央抬手,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哥,你别闹了…这个布局人真不是我!
我要能一下子背着所有人,弄来这么多艰深晦涩的鬼怪,我干点儿什么不好啊我?”
谢弋修无语。
“时央,你是不是傻?你前两天才干过的缺德事儿,你转眼就忘了是吧?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写检讨,你总该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