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诚不解地愣在原地，瞬间放开感知，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在场，这才低声唤道：
“娜娜？”
乌克娜娜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眼泪，她拍掉若诚想要制止自己的手，冷声说：
“别动。”
若诚的脖颈漫上一层粉红色，乌克娜娜解扣子的时候不小心触碰上自己的肌肤，那冰凉的温度撞上温热的肌肤，若即若离。
乌克娜娜微微敞开若诚的衣襟，看着那隐隐渗血的牙印，后悔地将指腹轻覆了上去。
“疼吗？”
乌克娜娜抬眸对上若诚仍被歉疚包裹着的双眼，愧疚地问道。
“不疼。”
若诚笑得明媚，乌克娜娜在关心她，再疼也能无所谓。
乌克娜娜撇撇嘴，嘟囔道：“傻瓜。”
说着，她抓过若诚的腰包，熟练地往外掏着药膏给若诚涂上去。
“若诚这么聪明，怎么会是傻瓜？”若诚抓住乌克娜娜的手腕，不让她继续给自己涂药，捣乱着说。
“疼了也不知道推开我，不是傻瓜是什么？”乌克娜娜拍开若诚的手，继续轻柔地给她上药止血消肿，无语道。
“可我也很喜欢姐姐弄疼我啊～当然了，可以弄疼我的对象也只能是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乌克娜娜有些措手不及，瞬间听懂了若诚的第二层意思，她抿着嘴唇故意不去看若诚的眼睛，还没有褪下绯色的脸颊比刚才更热了些。
“你......你不要说话影响我。”
若诚嘟着嘴，在心中哀怨道：“那姐姐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不要不开心？不要像刚才那样突然转身就走？”
乌克娜娜的指尖点在若诚的锁骨上没有动，她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凝视着若诚的双眼，说：
“我不能保证。”
“我不擅长处理自己的情绪，但也不想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带给你。”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付出，你每一次受伤，都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差劲，就连爱人都保护不了，我一直在怀疑自己的能力。”
若诚低头含住了乌克娜娜的唇，用行动拒绝了她继续说话。
“不要这样妄自菲薄，如果你不好，我就算执念再深，也不会像这样爱上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学着惜命啊～”
若诚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捧着乌克娜娜的后脑勺，微微向前倾轧。
她撬开齿关，深入探索，掠夺呼吸。
“保护你是我的职责和义务，哪有人上来就抢活干的？你是我的公主殿下，对我来说，姐姐已经很完美了，不需要再去多做些什么，不要让我失业好嘛～”
乌克娜娜轻咬若诚的舌尖，想要让她先停下，奈何若诚寸步不让。
“姐姐，我的疼痛阈值很高，就算全身骨头被寸寸打碎，我也可以忍着一声不吭。可是你让我心疼，我受不住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感受到怀中人的沉默，若诚放慢了节奏并且停了下来，她后退了几寸，在原地站定，安静地等待乌克娜娜的决定。
乌克娜娜借着若诚的力道，踉跄了一下才站好，她抓着若诚的衣领微微喘息，垂下眼眸平复了一下自己混沌的情绪，才重新抬眼注视若诚的眼睛。
她的右手轻覆在若诚的心脏上，冰凉的指尖同步感受着若诚心脏的律动。
“还站得住吗？”她的声音喑哑，却不失关心。
若诚微笑着摇了摇头。
她早就站不住了。
体力不支，全靠技巧和一口气撑着自己的身体。
乌克娜娜单方面断开心声共鸣，阻断自己的情绪共享。
若诚这个傻瓜，一直都在偷偷接受着自己的情绪，完全不分哪些好哪些坏。
要不是若诚昨晚央求自己将心声打开，乌克娜娜原以为自己会一直一个人憋着不开心。
但她当时也只是以为，若诚想要借着心声共鸣感受双倍快乐而已，哪曾想这家伙是在偷偷搬运那些消极情绪。
“怎么突然......”
若诚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心虚地避开乌克娜娜锐利的目光，咬着嘴唇低下头，乖巧地站在原地。
“我错了。”
乌克娜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毫不费力地将若诚打横抱起，将她放在长椅上坐好，站在她面前微微俯身。
她抬手将若诚的衣领重新系好，摸了摸若诚的脑袋，低声说：
“在这里等我，今天我们早点回去。记得把今天的魔药喝掉，等等我会检查。”
若诚伸长脖子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明白这是乌克娜娜的示好和退让，自无不可。
“你也不要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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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回去的时候，她们发现乌拉拉和艾格妮丝难得地，比她们更早回了宿舍。
而艾格妮丝正守在乌拉拉床前，手里紧张地拿着试管，全神贯注地等待着乌拉拉的反应。
“艾格妮丝，你这是......”乌克娜娜压低了声音，来到艾格妮丝身边问道。
她注视着乌拉拉恬静的睡颜，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再看看艾格妮丝这如临大敌一般的状态，想来这就是若诚说的，艾格妮丝的方法了。
“我熬了一剂【如梦酣睡】，可以让人在睡梦中回忆起自己最幸福的时光，再配上一些可以辅助情绪散发出来的魔药，希望这次成功。”
艾格妮丝的目光不偏不移，一直落在乌拉拉的脸上，她带着些许私心，光明正大地抓着乌拉拉的手掌。
若诚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问：“艾格妮丝，你们速度这么快的吗？”
“把你送走就开始准备了，这些也不难做。”
若诚半个人靠在乌克娜娜身上，抓着她的胳膊，微微俯身小声问道：“那你还有多的吗？”
“你要喝？”艾格妮丝快速瞥了若诚一眼，又看了一下乌克娜娜的脸色，疑惑道。
“唔......”若诚抿了抿唇，同样转头看了一眼乌克娜娜，用气音扭捏道，“给姐姐喝。”
“？”乌克娜娜微微蹙眉。
最近自己累得根本没空做梦，每天倒头就是睡，要这个干什么？
艾格妮丝默默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迟疑地点了点头，用下巴指了指书桌的方向，便转头继续盯着乌拉拉，说：
“我桌子上蓝色的那一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