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很疼。
乌克娜娜只有最开始拧的那一下很疼，没有收住力道，之后因为听到若诚倒吸冷气，就像是往日捏若诚脸颊的力道一样，是在帮她揉着腰。
若诚贯会抓住机会就往乌克娜娜身上蹦跶的。
她的示弱，同样是带有明确目的的讨好。
涉及生命力的事情，乌克娜娜可不会轻拿轻放。
想想自己当初只是去海边用特殊的训练方法压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哪怕只是以缩短自己一点点几乎很难感受到的寿命为代价去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结果差点把乌克娜娜的魂给吓飞.....
如今乌克娜娜骤然得知若诚为了以防万一，为了以后能和她同生共死，将这么大的事情瞒到现在......
她直接被气笑了。
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的生命力？
换一次中短距离的定向瞬移？
再想想时空裂缝的大小......
那若诚岂不是找到她，也活不了太久了......
这个！
超级！
大笨蛋！
就算有那个万一，乌克娜娜想着，先动用自己的底牌尽可能地维持自己的心跳不停，然后在那里等若诚过来慢慢找她，一个【追命】下去不就好了吗？
最多若诚辛苦一点，要花费一段时间......
但这样，两个人至少能有机会一起存活很久啊......
“对！我是大笨蛋！我就是会心疼......”
若诚扁扁嘴，听到乌克娜娜心中的想法，抽抽嗒嗒地说，
“你要受委屈了，我淡定不了一点。”
“让你一个人待在不知名的地方，还不知道你会在我不在的时候遇到什么危险，要是真的有万一，你遇到危险受了伤怎么办？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那是临时的......你不是会出现吗？”
乌克娜娜无奈地单手抱着若诚，继续带着若诚坐在镜子边上，看着镜子里只剩下一个后脑勺的白色脑袋，说。
若诚紧紧圈住乌克娜娜的脖子，小腿轻轻在半空中蹬了蹬，倔强道：
“临时的也不行。”
她泪眼汪汪地从乌克娜娜的颈间抬起头来，怯懦地看着她，问道：
“姐姐你欺负我~”
“说好会一直陪我的，你为什么还在偷偷准备离开？”
乌克娜娜闻言，嘴角不受控制地轻轻抽搐了一下，无语道：
“嘿~若诚不能偷换概念啊~”
“什么叫我准备？我没准备......”
乌克娜娜抬手捧着若诚的脸颊亲了她一口，然后拿起擦脸巾放在水下打湿，温柔地给若诚拭去脸上的泪痕，同时缓声安慰道：
“以防万一罢了。如果最后没有办法改变结局，被命运摁着脑袋被迫送远，那姐姐至少要早点想办法留住自己的性命，等着我的骑士来接我回家啊~”
她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戳破了若诚，说：
“而且，你不是早就发现了吗？”
“不然也不会等着我给你挖坑。”
“请君入瓮这一招，你用得比我熟练~”
若诚小嘴一瘪，就在她又要卖萌装无知的时候，却被乌克娜娜直接上下一捏，打断了施法。
“干什么？又想求我心软？”
乌克娜娜低头凑近若诚的脸，轻声笑道，
“我这不也和你解释过了吗？”
“只要你不用生命力，我们就什么都好说。”
“可如果......我真的会忍不住用它怎么办？我不想和你分开......”
若诚开不了口，只能在心里继续委屈巴巴，说。
“那就忍着。”
乌克娜娜给若诚重新擦好水乳，免得她眼泪流过的地方晚点会难受，淡淡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就当是为了我和我们以后长久的陪伴也得忍着，我可不想被你接回家不久，就要眼睁睁看着你咽气......”
她垂下眼眸压下眼底翻涌的悲伤和惊惧，光是预想一下那样的场景她就有些受不住。
真不敢想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反正，不行。”
乌克娜娜的舌尖顶了顶上颚，坚决地说，
“这事儿没得商量。”
若诚眼睛里潋滟的水泽再次荡出波纹，悄无声息地砸在乌克娜娜正在给她擦脸的指尖上。
“怎么又哭了？”乌克娜娜微微蹙眉苦笑道。
“姐姐欺负我~”若诚心中酸涩，她有千万种情绪，到了嘴边却只汇聚成最直白的那一句。
“欺负你？”
乌克娜娜抬手拍了一下若诚的后腰，然后缓缓前移，手掌搭在若诚的大腿上，指尖不轻不重地点着她，低声笑问道，
“要我这样欺负你？”
“你偷换概念......”
若诚的耳尖红得吓人，羞赧道。
乌克娜娜注意到身上的人不禁绷紧的脊背，嫣然一笑，说：
“那又怎么样？都是宝宝教得好~”
“不是吗？”
想想乌克娜娜以前的性格，现在的她都快被若诚带着像是换芯子了一样。
曾经的她高傲独立，在情感表达上也相当矜持委婉......
哪像现在，逗弄若诚比若诚魅惑她还要熟练......
脸不红心不跳的，都变成上手就能来那种了......
铁链拴疯狗。
只要乌克娜娜这条链子够结实，若诚就没机会乱来。
这都是过往的经验给的。
若诚这颗不定时炸弹，终究还是会在乌克娜娜的温柔乡里熄了火。
乌克娜娜看着若诚薄红的脖颈，和粉红色的脸颊，见好就收。
她抱着人起身，温声道：
“好了，收。”
“该出去了，乌拉拉和艾格妮丝应该也回了宿舍，等等看你哭成这样，指不定那个又要被误会成什么样......”
没成想，若诚根本收不住。
也是，自从若诚上次从梦魇中醒来，行为幼稚化，心理状态跟着不可逆地倒退，她又在喝了特制魔药，能切实感受到痛之后，情绪的释放也比以往恣意得多。
乌克娜娜理解，她甚至对此感到欣慰。
一个会哭会笑的若诚，再怎么说也比一个会被动压抑自己的闷葫芦好得多。
“刚才你还把我气哭了，我都没有说什么。”
“现在轮到你，你怎么还停不下来了？”